小圓再次點頭,握了握拳頭:“對啊,我當時也說了,不可以孤立我,她說,她不喜歡跟我玩,讓大家都不準收我的東西呢!”
應唯真皺了皺眉,也覺得這個小女生好霸道,自己不喜歡,還要強迫別人迎合她的喜好,她家小圓就不會這樣,一直都是和別人友好相處的,小區里誰不喜歡她家小圓。
過了一會兒,蘇韞聞終于出來了,對方家長也帶著自家小孩,還有老師一起出來。
小圓率先走上前去,主動和小姑娘道歉:“小涵,對不起,我不應該打你。”
小姑娘的臉已經不痛了,其實小圓的力氣并不大,只是抓破了一點皮,滲出血絲的地方,很快就結痂了。
小圓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以后不會再打人了,你愿意跟我做好朋友嗎,孤立同學是不對的,你也不可以再孤立我。”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小孩子的單純,立馬把之前的不愉快忘記了,見小圓沖她伸出手,她便也伸出手,兩人一下子便握手言和。
小圓從書包里拿出她之前拆出那款盲盒隱藏款,是她最喜歡的那款,她遞給對方:“小涵,這個是我最喜歡的,只有這一個,送給你,作為道歉禮物。”
小涵也喜歡漂亮的東西,聽到只有一個,更是無法拒絕獨一無二這個屬性,于是不好意思地接過賠禮,表示自己以后也不會再孤立同學。
對方媽媽見小圓道歉,原本板著的臉,也緩和了許多。
蘇韞聞復又開口:“小涵媽媽,我們這邊會對小涵臉上的傷負責到底,之前說的皮膚科的醫生,就麻煩您跟我們一起去拜訪對方,萬一留疤,我們也會負責小涵做祛疤手術。”
小涵的媽媽見蘇韞聞沒有推諉,態度真誠,便表示這事,到此為止。
從幼兒園出來后,蘇韞聞又帶著人去看了醫生,他介紹的這位皮膚科醫生,是周逾的朋友,醫術還不錯,立馬給小涵開了藥,叮囑了使用方法后表示,這點小傷肯定不會留疤,只需忌口幾日就行。
等到處理完這些事,回到家后,蘇韞聞臉上的溫和神色一下子落了下來。
“蘇與樂!”
小圓有些害怕地看著他,一旦爸爸喊她全名時,就代表爸爸生氣了。
“你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小圓繼續乖乖認錯:“我知道了,不該打人,以后我不會再打人了!”
應唯真有些心虛,一句圓場都不敢打,坐在一旁安靜地聽蘇韞聞教孩子。
蘇韞聞講了許多道理,小圓也認真地聽著。
最后等他說完,小圓才道:“那爸爸,我可以再去買盲盒嗎,我剛才把那個送給小涵了,但是我還是很喜歡,我想去重買一個。”
蘇韞聞覺得自己的太陽穴跳得厲害,他摁了摁,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那麼生氣:“不可以,雖然你主動道歉的行為是對的,但這個盲盒不會再給你買了,就當你這次打人的懲罰。”
剛才還一直乖乖聽話的小圓,在蘇韞聞這句話說完后,立馬放聲大哭起來。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送給小涵了,我還以為可以再買一個,這是我最喜歡的,我最喜歡它了,”她號啕著,眼淚跟打開的水龍頭一樣。
蘇韞聞這次一點都不肯讓步,而應唯真雖不忍心,但知道小圓這次做錯了,她不能阻攔蘇韞聞教育孩子,否則以后屬于父親的信用和嚴厲,將會在孩子這里不復存在。
小圓沖進房間,拿出兒童手機打電話給陶行鴦,在電話里好一通告狀,陶行鴦才是真的溺愛孩子,立馬就打電話到蘇韞聞這里,痛罵了他一頓。
蘇韞聞這次鐵了心要好好把女兒的性子掰回來,誰來勸都不管用。
晚上,應唯真偷偷和小圓說,等爸爸氣消了,到時候偷偷給她買,小圓才終于不鬧了。
誰知道,蘇韞聞竟預判了應唯真的行為,直接收走了她所有的銀行卡,還有手機上的零錢,以及各種現金,只給她開了一個親密付,這樣她花的每一筆錢,他都能知道她花到哪里去了。
還把小圓的存錢罐也給搜走了,母女倆一下子變成窮光蛋,當然應唯真想買什麼還是可以買的,只是不準給女兒亂花錢。
小圓也想出了對策,她去找蔣夢和周逾,知道這兩位也是有錢的長輩。
蔣夢和周逾自然是不知道蘇家發生了什麼事,聽說小圓想要買玩具,自然是帶著她買買買,小圓如愿以償將隱藏款再次買到。
但這件事卻也并不能瞞住蘇韞聞,因為周逾轉頭就到他面前嘚瑟。
“聽說你連買玩具的錢都出不起了,這是要破產了?”
“你這個親爸,怎麼還沒有我這個干爸稱職。”
他帶小圓玩了一下午,干父女二人感情突飛猛進,周逾更是被小圓的彩虹屁吹的飄飄然。
女兒耍小聰明,蘇韞聞干脆直接和幼兒園請了長假,他帶著女兒回了簡市,租了一塊菜地,帶小圓下地勞作去了。
等到小圓參與勞作的菜地收獲后,又將菜賣掉,糯米圓子已經變成了小黑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