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多里,應唯真的加入,使節目的收視越來越好,雖然是助理主持,但人氣在節目粉絲中,已經和其他幾位老主持不相上下了。
臺里策劃了一檔新節目,決定將應唯真調去新節目。
她不再是新人,蔣夢開始給她接到一些商務活動,晚會的主持、品牌發布會的主持。
蔣夢親眼看著她褪去學生的青澀,成為圈里明艷的那朵玫瑰花。
“你期待的那個人,也許已經看到你了,”她突然想起當初簽下應唯真時她說的那句話,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這是她們第二次提到這個人。
“你看你現在主持的節目,收視這麼高,只要那人喜歡看綜藝,不可能沒有看過,”蔣夢篤定道。
應唯真搖頭:“他不愛看綜藝,甚至不怎麼看電視,要想被他看到,也許收視要能做到和新聞聯播差不多。”
蔣夢一攤手:“那你還有得奮斗。”
“我奮斗是為了我自己,”應唯真糾正道,“雖然他是我當初走上這條路的原因之一,但現在我完全是為了我自己,畢竟當年是你說的,主持人是一份高薪工作,我是很愛錢的,我還要在滬市買房呢。”
應唯真心心念念要買房,她是個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的性格,相識幾年,蔣夢對她也有些了解。
所以當她們第三次提到那個人的時候。
蔣夢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個人要栽在應唯真的手中了。
果不其然,兩年不到,應唯真就領證了,盡管過程有些曲折,但她還是順利得到了她想要的。
婚禮前夜,蔣夢和于淼作為伴娘陪在她身邊,第二日雖然要早起,但三人都沒有什麼睡意。
蔣夢坐在床上,看著應唯真披散著一頭長發,坐在梳妝臺前護膚,內心頗為感慨。
“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個青澀的大學生,一轉眼,已經獨當一面了,按說你拿到的劇本應該是獨立自主的女強人劇本,怎麼就早婚了呢?”她玩笑著說道。
“不沖突,不沖突。”應唯真不在意地揮了揮手。
蔣夢拿出自己的新婚賀禮遞給她:“祝你幸福圓滿。”
應唯真接過禮盒,立馬便不客氣地拆開,里面是一條布料單薄的裙子,禮盒里還有一些曖昧的配飾。
“夢姐!”應唯真抖開一看,臉一瞬間就紅了,“你怎麼送這個啊。”
蔣夢像個浪蕩子一樣,傾身過去,摸了摸她的臉:“哎,不要這麼純情嘛,這感情不就是靠著這事升溫的。”
應唯真:“……”
“我還不是擔心你,算計人家結了婚,萬一哪天知道了翻臉。”
應唯真將禮盒收起,放進衣柜中:“夢姐,你當他是傻子不成,我的算計又沒有多高明,也許開始不知道,但后來,怎麼也能想明白。”
蔣夢意外地挑了挑眉:“這下你也不用沒有安全感了,人呢,天生趨利避害,明知道你挖了個坑,還不是心甘情愿跳了進去。”
應唯真嘴角揚起。
次日,婚禮。
敬酒環節時,蔣夢陪著新人轉到了同事那桌,不免被人起哄,之前在簡市拍攝漆器時,隨口說的玩笑話,又被翻了出來。
“說好請我們喝咖啡的,這都結婚了,怎麼還沒兌現。”
應唯真也不扭捏,豪邁地拍了拍胸脯:“等我婚假結束,回臺里請大家喝一個星期的下午茶。”
話音一落,立馬得到滿桌響應。
“大氣,一言九鼎!”
“能得你請客,不容易啊,繼續保持。”
“光請咖啡怎麼能成,不得給我們分享分享追愛秘籍!”
應唯真不好意思起來,羞澀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新郎:“能有什麼秘籍。”
有女同事幫她說話:“就是,能有什麼秘籍,我們真真長得這麼美貌,還拿不下一個新郎官。”
還以為話題被掀過了。
誰知道婚宴結束,鄧靜鬼鬼祟祟地跑到了酒店的化妝間里取經來了:“真真,分享一下啊,我最近剛好遇見了一位crush。”
蔣夢無語地看著鄧靜,點了點她的腦袋:“就算有,你以為就能照搬直接套用嘛!”
于淼則神秘兮兮地掏出一本舊書遞給鄧靜:“姐,秘籍就是這個。”
鄧靜一看封面——《愛情三十六計》
“這本書可是我當初從簡市的舊書店里淘來的,當時給了真姐,現在,傳給你了!”
鄧靜看著發黃舊書,無言以對,她怎麼覺得這麼不靠譜呢。
她將視線再次投向應唯真。
卻見剛換下禮服,穿著一身睡袍的新娘,撩著如絲緞一般的長卷發,風情萬種地回答:“美貌算什麼,逼良為娼才是正途,人麼,哪有不發瘋的。”
鄧靜再次無言以對,她怎麼覺得,更不靠譜了。
她看了看新娘,又看了看手里的舊書。
腦海里只有四個字——取經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