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嚇得不敢亂動了,只能乖乖趴在背上,一遍一遍的告誡著自己,萬萬不可動心。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可算是走到官道上了,路遇一輛牛車經過,說是要進城里,兩人急忙讓車夫捎帶一下。
“你們兩個人嘛,得二十個銅錢才行。”
他倆互相尷尬地望了一眼,誰身上也沒有錢。
車夫見二人的猶豫,便明白了個大概,“沒錢可不行。”說完,又觀察了下兩人的反應,見無動于衷后,拉起牛車就準備離開,“讓一讓,讓一讓,我還得去城里拉客呢。”
“等下。”蕭暮雨將車夫叫住,取下其中一支耳環,“這只耳環應該可以值個幾兩銀子。”
車夫是個老實人,見這麼值錢的東西,開始為難起來,“我這就是小本生意,這個我可找不開啊。”
“不用找了,你帶我們進城就行。”
“那不行,我老牛家是個本分人,怎能占別人的便宜?”
蕭暮雨無語的撇了撇嘴,第一次見這麼死腦筋的人,心生一計,“這樣吧,你先送我們進城,然后拿這只耳環去典當,再請我們隨便吃倆包子,這賬就算結了怎麼樣?”
“可倆包子也不值幾兩錢啊!”
宇文瑾被車夫搞的快失去了耐心,單手直接掐在了車夫的脖子上,威脅道:“趕緊送我們進城,否則別怪本……我擰斷你脖子。”
車夫嚇得一身冷汗,趕緊點頭答應,“好好好。”
就這樣,兩人以強盜的方式,成功搭上了牛車。
第16章 攝政王是個軟飯男
車夫在前面心驚膽戰的駕駛著牛車前進,兩個人坐在牛車上優哉游哉。
蕭暮雨見車夫時不時回頭看兩眼,眼神里還帶著驚慌,覺得好奇,拉了拉宇文瑾的袖子,低聲問道:“你這流氓做法還挺管用啊!”
宇文瑾側頭,也小聲回應,“對付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法子。有些普通老百姓思想頑固,不懂變通,若是慢慢給他解釋,必定耽誤許多時間,不如直接來硬的。”
“萬惡的官僚主義,若不是他們長期遭受壓迫,怎會對權貴畏懼?”
“難道你們那里不是這樣嗎?階層等級森嚴。”
“我們那里才不是這樣呢,在我們那里,老百姓受了冤屈,可以去公安局報警。”
“那和我們這里的衙門差不多嘛。”
她點了點頭,補充道:“但是我們那的制度分化可比你們嚴謹多了,如果公安局沒有處理,可以上訪。就算是平時買到假貨,也可以舉報,食物吃出問題,也有對應的處理機構,這類機構在每個縣都有辦事單位。”
“那你們那里的君王是如何選出來的?也是世襲嗎?”
“才不是呢,都是推舉賢德有能力之人。只要能為民辦事,帶著老百姓,帶著社會,走向繁榮昌盛,實現民族復興,那便選舉誰。”
宇文瑾聽得如癡如醉,就連蕭暮雨后來叫他也沒聽見。
“喂?你發什麼呆啊?”
“啊?”他猛地回過神,忍不住贊嘆,“你說的地方,我倒是很想去看看。”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可算到了淮州城外。
車夫害怕的望著宇文瑾,哆哆嗦嗦說道:“大、大人,淮州城到,到了。”
宇文瑾淡淡地回了一個‘嗯’字,隨后,拿過蕭暮雨手中的耳環,扔在了車夫的懷里,“賞你了。”
“謝謝,謝謝大人,大人一路慢走!”車夫捧著這個玉石耳環,左看右看,愛不釋手,這得抵他好幾個月的工錢了。
蕭暮雨不斷往回看,見車夫的臉都差點笑爛了,甚是不解,“他是不是腦子有大病啊?”
宇文瑾走在前方,回眸,嘴角的笑容泛開,問:“學會了嗎?”
“呵呵,我學廢了。”
進城后,又面臨著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兩人身上都沒錢,吃飯住宿的問題,該怎麼辦?
蕭暮雨很是不解,“你不是攝政王嘛?難道不能直接去知縣府里蹭吃蹭喝?”
對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理論上可以,但是我這次來淮州,又不是為了來蹭吃蹭喝的。”
她撇了撇嘴,聞著街邊香噴噴的肉包子,酒樓里面飄出來的香味,嘟囔道:“出門也不知道帶錢。”
“那就委屈夫人了。”說完,宇文瑾毫不客氣的將蕭暮雨頭上戴著的簪子取下來。
蕭暮雨摸了一下發髻,發現簪子不見了,著急質問:“你干什麼啊?”
“咱倆身無分文,只能拿夫人的首飾去典當了。”
她望著那支精美的簪子,眼里滿是肉疼,“居然打我首飾的主意,你這個軟飯男。”
他很認真地問道:“軟飯男是什麼意思?”
“呵呵,就是牙口不好,得靠女人吃飯。”
宇文瑾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若有人供養著,當一個軟飯男也不錯。”
她可真是被他這套自我總結的理論給逗笑了,頗有現代人的風范。不過嘛,比現代很多人都有覺悟。
現代很多的年輕人,年少不知富婆好,錯把少女當成寶。
這家伙覺悟挺高,軟飯男當的理所當然。
走進當鋪,蕭暮雨看著心愛的簪子被典當,心都快滴血了,眼里滿是不舍。
剛剛換完銀錢出來的宇文瑾,恰好看到站在門口滿眼通紅的蕭暮雨,心口一滯,轉身又沖著還在得意的店鋪老板說道:“老板,簪子給我吧,我不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