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還是跳段兒舞吧!”
春花拍了拍手,幾個舞蹈老師過來行禮,“參加王妃。”
“給整點兒簡單點的應付應付就行,別整太難的,太難的我也不會。”
“是。”
其中一位舞蹈老師是舞蹈坊的教頭,站在最前方,準備先教一下基本功。
“王妃,跳舞得從基本功學起,身體才會柔軟,先來壓個腿吧,后面再練習腰部力量。”
她跟著照葫蘆畫瓢,一套動作下來,直接瀑布汗,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算了算了,這跳舞就不是人干得活兒,我這腿抖得跟篩糠似的,鐵定得疼好幾天。”
“王妃……”春花欲言又止。
蕭暮雨急忙搶過話語權,“今兒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就到這里吧,咱們明天再練。”
“可是……”
蕭暮雨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春花面前,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說著,“姐妹兒,隨便應付下得了,該摸魚的時候還是得摸魚,你那麼敬業,你家王爺會多給你發點兒工錢?”
“這倒是不會。”
“那不就得了,走吧,該下班兒了。”
“可是,奴婢若是做不好,工錢就不說了,腦袋說不定都保不住啊!”
“呃(⊙o⊙)…”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那要不你們先休息會兒,我去個茅房。”
“奴婢陪您一起去。”
她嚇得趕緊擺手,“不不,不用了,我上廁所不喜歡人跟著。”開玩笑,你跟著,我還怎麼摸魚?
上班不摸魚,腦子有問題。
這一趟廁所,肯定就是一去不復返的,能讓人跟著麼?
臨近下班前,都要去趟廁所摸魚,然后就一直挨到下班,蕭暮雨將這條職場生存定律,學得爐火純青。
一炷香后,春花等得望眼欲穿,不禁嘀咕著:“王妃怎麼還沒來?不會掉糞坑去了吧?”
蕭暮雨此時正躲在樹蔭下睡覺呢,剛剛折騰一會兒,可把她累慘了。
忽然,遠方似有呼喚聲傳來。
“王妃,王妃您在哪兒?”
她嚇得一把揭開臉上蓋的樹葉,四處望了望,見春花帶著一群人焦急的尋找自己。
無力地嘆了口氣,“我在這兒呢。”
春花一路小跑過來,“王妃,您怎麼在這兒啊,剛剛去茅房沒找到您,可把奴婢嚇壞了,您若是找不到了,奴婢十個腦袋也不夠王爺砍的呀!”
她不喜這種地方一言不合就掉腦袋,感覺隨時提心吊膽的,也不想讓別人一直操心自己。
“今天就到這兒吧,我找你們王爺去。”
春花一聽是趙王爺,自然不敢多嘴,便將樂工們紛紛遣散離開。
她琢磨著,宇文瑾這會兒多半應該已經回府了,去書房的路上,她都在琢磨該怎麼和宇文瑾商量這事兒。
“王妃……”
“喲,是劉管家啊。您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兒啊?”
“這是給王爺燉的鴿子湯。”
她眼珠子滴溜一轉,直接搶了過來,“得了,這個我去送吧,你下去歇著吧!”
“可是……”管家有些為難。
她反問道:“可是什麼?難不成我還能下毒害你家王爺不成?”
一聲溫潤的聲音從前方飄來,“你先下去吧!”
劉管家點頭應道:“是。”
蕭暮雨聞聲望去,這臭男人什麼時候來的?跟鬼一樣,一點兒聲兒都沒有。
“你找本王何事?”
“喂,宇文瑾,我說那個簪花大賽的事兒,你能不能就別為難我了?你看我,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是這塊料嗎?”
“皇城中的女子,不管是否出嫁的,都有一項技藝在身上,你作為王妃,總不能一樣也不會吧,這說出去,本王的面子往哪兒擱啊?”
“誰跟你說我不會的?”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會什麼?”
蕭暮雨嘚瑟的笑了笑,“不是早就告訴你千八百遍了嘛,我會人體解剖啊!”
宇文瑾眼皮跳了跳,十分無語地說著,“王妃可真會說笑,一年一度的簪花大賽,那麼多人,總不能讓大家看你解剖人體吧?”
“有何不可?”雖然場面是有點兒血腥下飯,可絕對找不出第二個雷同節目來。
像什麼唱歌跳舞之類的,撞在一起的肯定特別多,所謂雷同不可怕,誰菜誰尷尬。
她這種半路出家的和尚,怎麼能和那些從小就學起的小姐夫人們相比?
“王妃還是好好想想,簪花大賽該如何應付吧!”
她反將一軍,大聲問他:“那我出糗,你不也跟著丟臉嘛?你不給我想想辦法就算了,還變著法兒的整我,是何居心?”
“王妃言重了,此次簪花大賽的魁首,聽說獎品是來自海外的一個瓶子,外形似琉璃般通透,全體呈現綠色,瓶口略長而圓,瓶身略大,質地溫潤清涼,手感十分細膩。”
她腦子里第一個蹦出來的東西,就是啤酒瓶子。
第35章 琵琶女
蕭暮雨內心又驚又喜,若當真是啤酒瓶子,那意義可就大了,是不是也能找到回家的路了呢?
她迫不及待地抓住宇文瑾的袖子,眼中流露出渴望,“可以帶我去看看那個瓶子嗎?”
“不行,這個東西已經送到主辦方那邊去了。”
“難道以你攝政王的頭銜,想看一下獎品都不行?”
對方不語。
蕭暮雨眉眼忽而冷了幾分,語氣寡淡道:“不是不行,是不想吧?”
對方仍舊裝聾作啞。
“我就弄不明白了,你一直這樣吊著我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