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率先鉆了進去,進去之后,低頭從狗洞里探出來一個腦袋,“王妃,奴婢這就去給您開門。”
“麻煩死了,你讓開點兒。”
春花情不自禁的往邊上挪了挪,只見自家王妃的腦袋先鉆了進來,“王妃,您小心點兒,別磕著碰著,明天還要參加比賽呢。”
歷經一番波折之后,蕭暮雨可算成功回到了自己院子,洗洗漱漱,上床挺尸。
第二天,簪花大賽正式開始。
約莫上午九點左右的樣子,現場開始進行抽簽決定比賽順序。
分別分了書法繪畫組、歌唱組、舞蹈組、樂器組、雜技表演組共五個組。同類型選手進行PK,最后分出該小組第一名。每個小組一個第一名,共五名,這五名都會有對應獎勵。之后,五人再進行大亂斗PK,誰脫穎而出,呼聲最高,評分最高,便是此次魁首。
禮部侍郎在臺上主持,參賽選手到對應賽道進行抽簽,得出初次比賽順序。
蕭暮雨一時左右為難,不知道自己應該算是歌唱組,還是書法繪畫組。
此次她也是取巧,想憑借古人的佳作贏得晉級賽資格,不過表現的方式有些不同。
猶豫片刻,她大步朝著雜技表演組而去。
春花在臺下都快急死了,啞著嗓子小聲喊道:“王妃,您走錯啦!”
就連旁邊的楚嬛,也為蕭暮雨捏了把汗。
雜技表演組人最少,大約只有十個人。此次參賽選手一共一百一十人,剩下四個賽道,選手就有一百人,平均每組都有二十五人之多。
其中舞蹈組和樂器組人最多,每個組都有三十個,競爭力大的讓人打腦殼。
第40章 兵行險招
蕭暮雨的運氣有點兒倒霉,直接抽了個‘1’號。
排在第一個,壓力可想而知,評委們雖然沒有參照物,但是根據‘首因效應’和‘近因效應’的區別來看,若過程較長的話,最后一個往往更能讓人印象深刻,這就是‘近因效應’。
而‘首因效應’則適合在過程較短的事件中,第一個上臺更能增加觀眾的第一印象。
簡單來說,就是比賽那麼長的時間,等到后面表演完,前面表演的什麼都忘了,有什麼用?
畢竟,打分分為兩個環節,第一個環節便是在參賽者表演結束后打分;第二個,則是該組所有表演者表演完后,由在場觀眾投票。
或許那些官員還能看在攝政王的面子上,不會給蕭暮雨打太低的分,但是老百姓可不會管這些,法不責眾,大家一致低分差評,攝政王來了也責罰不了那麼多人。
正式比賽是從第二天開始,各位參賽人員拿到自己的參賽序號后便可離場。
蕭暮雨回去冥思苦想,覺得此次是兵行險招,為的就是出其不意,讓對方
揣摩不透,方有一線生機。
她不認為自己能和那些從小練習的夫人小姐一較高下,只有先進入總決賽,才能發揮自己的特長。
從賽場離開后,蕭暮雨第一時間就是去集市采辦了一些道具,吩咐工匠加班加夜趕制,她必須在天黑之前拿到。
為了不出意外,她親自監工,一直守在旁邊。
蕭暮雨直到坐的腰酸背痛,屁股都快長出老繭了,工匠才緩緩起身,長舒一口氣。
“可算是完成了,夫人,您瞧瞧這是不是您想要的?”
她伸手小心翼翼接了過來,忍不住給工匠師父點了個贊,“不錯,這就是我想要的旱冰鞋。”
雖說她沒有一技之長,但是自小就有學習花樣滑冰,這里沒有冰,那麼就用旱冰鞋代替,效果可能沒那麼好,可出在稀奇二字上。
蕭暮雨之前已經翻閱過了這個國家的歷史和地理,這里四季如春,冬天雖然冷一些,可差不多有接近百年了,從未下雪。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里幾乎沒有會滑冰的人,配合上之前學的那支舞,再進行改良融合一下……
簪花大賽正式開始。
蕭暮雨換上了一身飄逸但是又不影響操作的演出服,在人群中顯得有些另類。
“瞧瞧她穿的都是什麼啊!”
“傷風敗俗。”
“好歹是王妃吧,怎麼穿的如此暴露?”
“攝政王娶了她,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蕭暮雨恰好走到這兒,就聽到旁邊人對她指指點點,不由停下腳步,回頭懟了過去,“對,攝政王娶了我倒八輩子血霉,娶了你那就是祖墳冒青煙?”
“你……”
“還有你們那些人,嘰嘰歪歪個什麼勁兒?傷風敗俗是吧?姑奶奶我今天就好好給你們洗洗眼睛。”
“有請第一號參賽選手!”
蕭暮雨昂首挺胸走上臺,先是職業性向觀眾行禮問好,隨著音樂的響起,她像一滴小水珠在荷葉邊上不安分的跳動著,笛聲婉轉,鼓聲低沉,她輕輕揮舞著玉臂,躍然于天地間。
優美的舞姿,靈活的身軀,仿佛大海里的一條美人魚在遨游,衣袂所到之處,淡淡余香。這是她的一個小心機,藏在袖口中的香粉。
臺下觀眾紛紛瞪著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任何一瞬間。有那麼一剎那,甚至他們都忘記了呼吸,腦中只有兩個字浮現:絲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