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燃不想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怪不得她總覺得這男人也太囂張了,竟然敢大白天在洗手間猥褻女孩,也不怕被人發現,而且最后即便是被發現了也絲毫不慌,還敢繼續放肆行兇……
啊這可怎麼收場啊?
“老板!快救我!”
不行,猶豫就會敗北!!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葉燃當機立斷,決定先發制人!
只見她果斷跳出方謙一懷里,轉身跑到他身后躲起來,直接開始歪曲事實告黑狀:“老板!!這個男人不但欺負這個女孩,他還打我!!他是個大變態!!”
【沒栓的狗】
被打成烏眼青的飛龍制藥代理董事長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又差點氣得背過氣去:“小兔崽子你再說一遍??對,我是欺負了南生,我承認,但我什麼時候打過你了???你他媽打了我幾下你心里沒點數嗎???”
“老板!”葉燃在方謙一身后踮著腳露出一顆小腦袋,還在裝哭懟人,“你看他,他還撒謊!他沒品!!”
汪飛龍氣得捂住肚子直抽氣:“你!你說誰沒品?!”
金承安在一旁埋汰:“老汪啊,和個小姑娘對罵,你這何止是沒品,簡直就是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金承安,我的事用你他媽管?!”
金承安雖然是金家老二,但畢竟是外室生的,在二代圈里血統沒那麼純,金承安無所謂,可汪飛龍就要拿住這個把柄,非要看低他一眼。
眼瞅著更難聽的話要從汪飛龍嘴里說出來,方謙一涼涼地截住:“我們不管,難不成叫警察來管?”
金承安樂了:“對啊,既然我們管不了,不如我給你叫個警察叔叔來管你,像管你大哥那樣?”
圈里人都知道,汪家大兒子前些年因為醉駕撞死了人,現在還在監獄里面待著。金承安說完這句話,汪飛龍明顯更氣了,但反而沒那麼囂張。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是他不得不承認的事,也是他不得不畏懼的事。
“害,老汪啊,要我說,這事就這麼算了得了。我給你算個賬,葉燃呢,是我們金家和方老板的人,你要是打了她,那你完了,我和老方指定不讓你好過,可要是她打了你,那你也不好過,你讓個小姑娘打了你還要臉麼?以后都甭在圈里混了。所以這事兒咱誰也不提,揭過去得了。”
聽完金承安一番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分析,汪飛龍臉都被氣得通紅。
“什麼意思?我他媽被打成這樣,我還要算了?有沒有王法了??”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方謙一抬著手表看時間,沒什麼耐心地說。
葉燃趴在他背后偷看,他那水鬼綠金光閃閃的,晃到她眼都瞎了。
“還有不到五分鐘就要開會了,這件事不這麼了了,難不成你還打算讓所有投資人都來這里圍觀你猥褻女下屬?還是說你打算讓集團CEO、代理董事長直接缺席公司的吹風會?”
方謙一眼皮輕輕掀起,語氣帶著完全不想掩飾的壓制:“還是說汪總僅僅是對榮信或者和熙有異議,想讓我們兩家缺席會議?如果是這樣,那我也能坦然接受,并且奉陪到底。”
“……”
女洗手間里,氣氛突然安靜到鬼風四起。
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方謙一最后一句話,就相當于拿和熙與榮信兩家基金逼著汪飛龍低頭。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完全沒留情面。
那個叫南生的姑娘抖著身子躲在金承安身后,拽著葉燃低聲求她:“小姐姐,別了,別鬧太大,求你們了……”
這種事情,最后受傷最大的永遠是女生,葉燃覺得這事他們五個人知道就夠了,沒必要再鬧,再鬧得更大,這女孩以后沒辦法做人了。
“老板……”
葉燃在方謙一身后,小幅度地拽了拽他的西服后擺,示意他分寸的拿捏,千萬不要傷及無辜。
方謙一明白葉燃的意思,吩咐道:“葉燃,你帶著人先出去,我和汪總還有話要說。”
就在這里嗎?
這里可是女洗手間,兩個大男人在這里談什麼也不合適。
但葉燃沒法兒明說,只能懂事地嗯了一聲,攙著腿軟到站不直的南生往外走,金承安一看事情也了結了,還在這里杵著也沒意思,就跟著出來。
關了門,葉燃聽不到方謙一和汪飛龍說什麼,但她直覺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隱隱的,她似乎還聽見了重物擊打在一起的聲響。
……
——
“你是飛龍制藥的正式員工?”
走廊里,葉燃幾乎是半摟著南生往前走,南生很瘦,葉燃感覺她再使點勁兒都能把她抱起來走。
“你的名字就叫南生嗎?”葉燃問。
“是,我的全名叫鞠南生。”南生薄薄的肩膀撐不住似的在抖,“我是今天剛來公司上班的。之前招聘的時候明明已經被拒了,后來不知道為什麼,又通知說面上了,之后我就被人力安排做了小汪總的私人秘書。”
這似曾相識的經歷讓葉燃有些恍惚,畢竟她當年也是這樣輾轉才進的和熙,但不一樣的是,她比南生幸運得多,她遇上的不是以招秘書之名行猥瑣之事的汪飛龍,而是真正欣賞她、看中她的金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