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清抱著右手蹲在地上,身體輕微顫抖。
那兩人見安暖清臉色慘白,蜷縮在地上的時候,相互看了一眼,拿著到手的東西轉身離開。
……
等厲靳年收到消息趕過來醫院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五點。
一打開病房門,就看到安暖清右手打著繃帶躺在病床上,雙眼失神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厲靳年神色一閃,輕輕關上病房門,走到安暖清身邊。
“暖清。”厲靳年低聲喊著。
安暖清聽到聲音緩緩轉過頭,眼眶濕潤。
厲靳年心底閃過一絲抽痛,把安暖清的手握在手中:“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
聞言,安暖清眼底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無聲的流出。
“不哭了,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厲靳年第一次看到安暖清如此脆弱的時候,把她從床上抱起,輕攬在懷里。
安暖清整個人埋在厲靳年胸前,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身體逐漸輕顫。
不一會兒,厲靳年感覺頸肩處的衣服濕了一大片。
他輕拍著安暖清的后背,眼底閃過一抹深沉。
安暖清原本一直緊繃的情緒在看到厲靳年之后徹底崩潰,在他懷中大哭一場后,便累的睡著了。
厲靳年小心把安暖清放躺在病床上,蓋好被子后,起身走到外面。
醫生辦公室內。
厲靳年詢問安暖清的病情。
看診的醫生輕嘆一口氣:“右手手臂肘關節有輕微的骨裂,這對于常人來說,休息一段時間自然會好,不過對于安小姐來說,這是致命的。”
醫生語氣中流露出一絲可惜,他知道安暖清是一個網球運動員,而且右手臂剛做了手術,現在還在恢復期。
“以安小姐現在的右手情況來看,就算以后恢復好了,也不能再打網球。”醫生帶著沉重的語氣對厲靳年說出這個消息。
這一推仿佛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絕了安暖清的運動生涯。
厲靳年驟然瞳孔一縮,半晌,他沉聲開口:“她知道了嗎?”
醫生知道他問的是安暖清是否知道這事。
輕輕頷首:“還不知道,她一直沒有開口詢問。”
聞言,厲靳年沒有說什麼,點頭道謝后便回了病房。
病房內,安暖清已經醒了。
“怎麼就醒了?”厲靳年一打開房門就看到安暖清睜著雙眼看過來。
“你不在,睡不著。”安暖清看著他說。
厲靳年一離開房間,她就已經醒了,視線直直的看著緊閉的房門。
厲靳年走到床邊,輕撫著安暖清緊皺的眉頭,輕聲說:“我們回去好嗎?”
安暖清的情況并不嚴重,不需要住院治療,她真正想解決的住院也已經解決不了了。
“好。”
第三十二章 還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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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別墅,厲靳年便帶著安暖清回房間休息。
“我到樓下給你倒杯熱水。”厲靳年輕拍一下被子,說完準備起身離開。
安暖清伸手抓住了厲靳年的衣服。
厲靳年剛轉過頭,就聽到安暖清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開口:“我不能再打網球了,是嗎?”
語氣輕的讓人心疼。
厲靳年心里狠狠一顫,轉頭看著安暖清,把她抱在懷里,聲音低啞:“不管能不能打網球,你在我心里都是最重要的。”
聞言,安暖清拽著衣服的手握緊,手指發白,厲靳年的衣服被她捏的起了褶皺。
厲靳年輕輕拍著她的后背,細細在耳邊輕語安慰。
最終厲靳年也沒有下樓給安暖清倒水,因為他一動,懷里閉著眼的安暖清就會睜眼,手也沒有放開。
外面夜已深,空中沒有月光,街上也已無路燈,別墅外的世界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厲靳年就這麼抱著安暖清整晚。
翌日,清晨。
厲靳年睜開雙眼,斂眸,安暖清還沒有醒過來。
白皙的臉上還能明顯看見淚痕,眉宇緊皺,仿佛帶著一絲不安。
抬眸看了眼墻上的藝術鐘表,已是上午九點。
厲靳年小心的把手從安暖清頸下抽出,輕微的動作帶起了被子被掀開一角,安暖清右手手臂上白晃晃的繃帶映入厲靳年眼簾。
厲靳年起身的動作一頓,視線直視著安暖清纏著繃帶的手,眉眼中細看之下還有一絲憤怒。
良久,他起身走到洗浴間,洗漱完之后打開房門走到樓下廚房給安暖清做了一個簡單的三明治早餐。
等他弄完之后,轉身就看到安暖清站在身后,視線正直勾勾的看著他。
厲靳年動作停頓一瞬,隨后立馬恢復原樣,笑看著安暖清:“醒了,正好過來吃早餐。”
說著帶著安暖清往餐桌而去。
“你怎麼沒去公司?”餐桌上安暖清看著對面的說。
她醒來沒看到厲靳年還以為他已經去了公司,誰知下樓的時候見他在廚房。
看到厲靳年的一瞬間她心里原本的那抹失落一掃而空。
“今天不去,在家陪你。”厲靳年看著她說。
安暖清一愣,隨后反應過來:“不用,你忙的話就去公司吧,我自己一個人在家可以。
”
厲靳年一眼就看出她說的違心話,手上動作不停,把三明治分成小塊,嘴唇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