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是最后一個。
黎錦不敢看他閃閃發光的眸,伸手捂住眼,認真回憶了昨晚的事,隱約有點印象。
確實,他最初是堅持送她去醫院的,是她撐不住,是她主動的,所以這事真不能怪他。
過程是模糊的,但身體的酸痛是清晰的。
黎錦尷尬的不行,決定先轉移話題,把事問清楚。
“你怎麼找到我的?”
她記得,她當時被兩個男的一左一右拽著胳膊控制住。
好像聞了什麼東西,然后就迷迷糊糊全身使不上勁,有點意識時就在酒店床上了。
聽見有人在打電話,說什麼她也沒聽清。
打了挺久,然后兩人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不知道干什麼,然后開始脫衣服,沒脫完沈文東就來了。
提起昨晚的事,沈文東的臉色瞬間陰森可怖。
怕黎錦看出來,側身抱住她,把臉埋進她頸窩,一句話帶過。
“我問了保安,保安看見了。”
他闖了酒吧的監控室,看見了帶走她的那兩個人,雖帶著墨鏡和帽子看不見臉,但門口的保安確實有注意到。
“那姑娘的臉被頭發擋著了,那兩男的又都帶著墨鏡,我本來沒注意。
“有一個男的,把手里的煙頭扔我衣服上了,還不道歉,我追到馬路上。
“要不是對講機響了,我肯定要讓他賠的,他們往旁邊的酒店去了。”
所幸還來得及。
但是,那些人都該死。
黎錦盯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問,“那我們怎麼回來的?你怎麼有這兒的鑰匙?”
說起這個,沈文東很興奮。
“你包里有鑰匙,我覺得你睡醒之后應該不想在酒店,所以就帶你回來了,回來后我還給你洗了個澡。”
后面又補一句,“我們一起洗的。”
我給你洗了澡......
我們一起洗的……
黎錦扶額,暗暗勸慰自己,做都做了,洗個澡不算什麼。
該問的問完,黎錦開始回歸正題,推了推他的腦袋,慢慢組織語言。
“沈文東,謝謝你昨晚救了我,就是......”
就是我們能不能把這當成一次意外,她不用他負責,他也別讓她負責。
黎錦還在思考怎麼委婉的解釋,沈文東已經從被窩里坐起來。
“姐姐,我已經醒了一次了,怕你醒了餓,先把飯做好了,都是你喜歡吃的,你一會起來吃。”
他邊說邊起身穿衣服。
“我一會有事,就不陪你吃了,晚飯你也別等我,等我忙完了,我會來找你的。”
黎錦的視線從他頎長無遮攔的雙腿,移到挺翹的屁股,再到窄腰寬肩,臉紅得徹底,慌的把視線收回來。
“你有什麼事?”
他們的事不是還沒說完嗎?
沈文東扣著襯衫的紐扣走過來,俯身,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幽深如墨的眸子熠熠生輝,帶著倔強和認真。
“姐姐,我會對你負責的,等我。”
沈家的新家主已經在兩年前上任了,最后他爹沈雄得了那位置。
所以當年那臭道士的暗示,確實是他們四房的,不過是老子,不是兒子。
他的危機解除。
他已經在想辦法脫離沈家了,馬上,他就能讓沈雄把他逐出沈家。
最多一年,他就能脫離沈家,今晚去那酒吧就是跟人談事的,他準備自己創業。
昨晚沒堅持住碰了她,也是因為他要自由了。
以后,他可以靠自己的本事給她幸福。
等他把昨晚那兩個畜牲揪出來報復回去,他就來對她負責。
……
黎錦穿衣服的時候看到滿身痕跡,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事。
趕緊給沈文東打電話,“你……你昨晚做措施沒?”
“做錯事?姐姐,做錯事的不是我,昨晚是你......是你抱著我親。”
話音里滿是心機和委屈。
“我推不開,你親的我渾身難受,身體跟著火一樣,就不想推開了。
“是你引誘我做錯事,我不是主動做錯事,你給我脫衣服,你還摸......”
“不是錯事!”
黎錦見他準備詳細描述昨晚細節,趕緊打斷,也顧不上羞澀。
“是措施,就是你,你有沒有帶套?”
這東西,酒店的房間里肯定有。
黎錦覺得他有時候跟二愣子一樣,怕他聽不懂,忍著羞澀跟他解釋的非常詳細。
沈文東沒經驗,所以剛才沒反應過來,聽黎錦這樣解釋,立刻就明白了她什麼意思。
宿舍的男生喜歡討論這些,他聽到過。
“沒用,我沒想起來,我鼻子都要冒血了,哪能想起來那個。
“姐姐,你是怕懷孕嗎?要真有了,我養,你別怕,我會負責……”
黎錦直接掛了電話。
出租車里,沈文東看著掛斷的電話,能想象出黎錦又羞又氣的表情,唇角勾起寵溺的笑。
很難想象這麼臉皮薄的人,昨晚竟然敢把他上上下下摸遍了,該摸的不該摸的都摸了,她的手像帶著火。
不能想了,再想,不該摸的地方又想讓她摸了……
沈文東撥了個號碼。
“你把人按住,我先去找柳遠山。”
結婚了還敢騷擾黎錦,欠揍。
“少爺,”電話里傳來一道遲疑的聲音,“這兩貨交代了,說是酒吧那個調酒師給黎小姐杯中放了東西,他們想……”
咔——
出租車師傅透過后視鏡偷偷往后瞄,看一眼沈文東陰沉沉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