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清自然也舍不得,于是就說了句:“和我一起去唄。”
祁愿一聽,立馬兩眼放光,興高采烈地連忙點頭答應,不僅能跟著他,還能去旅游。
但實際上,去了海南后,徐晏清就開啟了忙到腳不沾地的工作狂人模式。
祁愿每天一個人待在酒店里,就差無聊到頭頂開小花了,那幾天徐晏清早上走的時候,她都沒醒,只知道他每次臨走前,都會親一親她的額頭。
然后等他晚上回來,她都已經熬不住睡著了。
他也不忍心吵醒她,加上自己也實在是忙到焦頭爛額,洗完澡上床后也只親親她的臉,聽她迷迷糊糊地抱怨:“說是帶我帶我來玩,你就自己一直忙了。”
他也愧疚到不行,心疼地一直親她的額頭,低聲道歉:“快了,這幾天抓點緊,忙完就帶你去玩好不好?”
那時候祁愿也真的是乖,雖然喜歡鬧小姑娘脾氣,但也是真的好哄,說到底,她也是心疼他的。
但很可惜的是,這個項目一直忙到這趟出差的結尾。
最后一天晚上的慶功宴,徐晏清帶了祁愿去,席間他被敬了不少酒,那時候他的酒量還不怎麼行,結束時喝得昏昏沉沉,還是同行的幾個男員工幫忙,才把他架回了酒店。
祁愿前前后后好一番忙活,給他又是擦臉擦手,又是喂水的。
一直到后半夜,徐晏清才醒,一睜開眼就看見祁愿托著個小下巴,在床邊點豆豆。
他霎時覺得心房軟塌塌的陷下去了一塊,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唇:“上來睡覺,好不好?”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而后手腳并用地爬上了床,像只小貓一樣,軟綿綿地往他懷里鉆。
他笑著親了親她的發頂,聲色歉疚:“下次再帶你來玩,或者……度蜜月的時候來也行。”
祁愿一聽,瞬間睜開了眼睛,臉紅了一瞬,撅著嘴結結巴巴地說:“誰……誰要和你來度蜜月啊!”
他笑著親了親她的小鼻尖,回道:“你啊,不然還有誰。”
祁愿低著頭“切。”了一聲,小臉紅撲撲的很可愛。
他們當時住的是海景房,夏日的夜晚海風吹拂,溫馨又浪漫。
就在兩人逗笑之際,忽然從隔壁陽臺傳來一陣怪異又曖昧的聲響。
兩人都是狠狠一愣,忽地抬頭對視了一眼。
而隔壁陽臺上的聲響也忽然加大了幾分,聽起來戰況應該很激烈。
在意識到是什麼后,祁愿的臉一下子爆紅了起來,小眼珠動了動,看向他們這邊洞開的陽臺門,說了句:“那個……我去把陽臺門關上。”
徐晏清那時候也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低低應了聲:“嗯。”而后就起身去洗澡了。
等他再出來時,就發現祁愿一個人一臉生無可戀地坐在床邊,陽臺門已經關了,可那聲音依舊若有似無地飄進來。
她怨憤又無奈地抬頭看向他,身上睡裙的肩帶不知何時耷在了胳膊上,因為害羞,整個臉一直到脖子都是紅紅的。
徐晏清愣了半晌,喉結滾了滾,挪開了視線,走過去,說了聲:“睡吧。”
祁愿點了點頭:“嗯。”
倆人雖說親了很多次,也在情動時有過些小歪心思,但這卻是第一次,一起面對這種情況,都尷尬地不知道要說什麼。
關了燈,那聲音還在繼續。
而祁愿卻忽然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說了句:“時間好長啊,還挺厲害。”
笑完后,她一抬眼,就發現徐晏清在看著她,隨著她的抬頭,他忽然靠了過來,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腦勺,輕輕吻了上來。
他的唇在她唇上輾轉輕吮,而后伸出舌頭撬開牙關,舌頭長驅直入。
那一吻悱惻纏綿,親了好久,祁愿渾身發軟,混混沌沌,只感覺他半撐起身子,大手從她睡裙的下巴探進去,一路往上,煽風點火。
最后,他終于放開了她,手卻還在她的睡裙下作祟,他抵著她的額頭,語氣微喘,又魅惑地說:“做吧,祁愿,好不好?”
她羞得滿面通紅,輕輕點了點頭。
昏暗中,屋外海浪聲涌動,海風吹動窗戶,衣衫盡退的沙沙聲,焦灼曖昧的肉體摩擦聲。
進入的那一刻,她痛得皺起了眉頭,他放緩動作,一遍遍親吻她的臉頰、額頭、鼻尖。
她抽抽嗒嗒地說:“徐晏清,你以后要是敢欺負我,我就打死你!”
他當時又心疼又好笑,說:“好。”
可是后來,他們沒能再去海南,她受委屈了也并沒有真如她所說,打他出氣。
而是收拾的干干凈凈,走得決絕,這一離開,就是四年。
兩人似是都想起了這一茬,病房內一時間寂靜了下來。
屋外的天色已漸晚,灰蒙蒙的壓下來。
徐晏清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看著祁愿,頭頂亮著醫院的白熾燈光,給他鍍了層不真切的虛影。
他的表情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卻給祁愿一種與往日不同的感覺。
像欲言又止,又像……在告別。
祁愿愣了愣,將視線從他臉上挪開,而后轉身去拿保溫桶,問了句:“你吃過飯了麼?”
過了很久,才聽他低低回了句:“沒有。”
祁愿打開保溫桶一看,陸可準備了雙份的餐食,一份葷素搭配,一份有機素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