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聞聲愣了一下,抿了抿唇,沒有回應。
徐晏清蹙著眉頭看了她一眼,神色與眸光都跟著沉了幾個度,接著牽著她,走出了會所的大門。
上了車,徐晏清一言不發地啟動了車子
祁愿坐在副駕上,抬了抬眸子,看了眼后視鏡。
徐晏清神色寡淡,看不出情緒,側臉輪廓削挺鮮明,下頷緊繃,開車的動作比往日狠了幾分。
祁愿頓了頓,余光瞥到他緊握著方向盤的左手下方有什麼在滴滴答答地流淌,她愣了愣,轉頭看過去。
一滴滴殷紅的血順著他掌邊的傷口往下流淌,在手腕處形成一小注的血流,一滴滴落在他的西褲上。
挽在手肘處的白襯衫也被染紅了一片。
“徐晏清。”她慌忙喊了他一聲:“你受傷了?!”
性能優良的車子在夜色中極速行駛,徐晏清似是沒聽見祁愿的聲音,踩著油門的腳直接壓到底,儀表盤上的指針飛速飆過了一百二十邁。
祁愿被后坐力抵在椅背上,她瞄了眼儀表盤,指針飛過一百二還在繼續往后飆。
她皺了皺眉,驚呼道:“徐晏清,你瘋了!”
話音剛落,徐晏清就極速轉了下方向盤,輪胎在柏油路面匆匆轉了個方向,發出一陣刺耳的“嘎吱——”聲。
祁愿直接被這股力甩到了車門上,右胳膊重重撞向了車窗,痛得她咬牙發出了聲痛呼。
車廂一陣劇烈的顛簸后,穩穩停了下來。
祁愿揉著肩膀,吃痛地看了眼車窗外。
黑夜寂寂,雪還在簌簌地下,在車前大燈地照明下更顯密集。
周圍是還在修建的副道,泥石一堆堆地摞在路邊。
祁愿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側就傳來“咯噠”一聲,安全帶彈開的聲音,接著“咻咻”一陣響后,金屬彈扣重重彈在了車廂壁上。
她愣了愣,剛轉過頭去,駕駛座上就朝她壓過來一片黑影。
她驚呼一聲,后背和頭都被壓得撞在了椅背上。
緊接著,微涼的唇印在了她的嘴角。
這一下沖撞力很大,她的唇角磕在了牙齒上,一股腥甜順著縫隙流進口腔。
徐晏清整個身子探過中控臺,大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吻從她的唇角往一旁蜿蜒,最后精準地吮上她的雙唇。
胡亂的一通吮吸后,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強制使她張口,舌頭撬開牙關長驅直入,火熱而又急促地一頓攪。
祁愿皺著眉頭,雙眼緊閉,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擋,一只大手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用力扣在她身后的椅背上。
他扣的剛好是她的左手,一種莫名的痛感隱隱傳來。
她扭著頭想要逃脫,告訴他,他弄疼她了,可他扭開一寸,他就追逐一寸。
呼吸急促交織,灼熱著噴薄。
舌尖被他粗暴的吮著,祁愿吃痛地擰眉,她嘴角磕破的部分還在滲血,絲絲腥甜源源不斷地流向二人唇舌間。
灼熱、腥咸、濕滑。
祁愿低了低頭,徐晏清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作用力下,他的唇舌總算稍稍遠離了一瞬。
祁愿喘著氣,低低嚶嚀了聲:“徐晏清,你弄疼我了。”
輕輕柔柔,又帶著點兒嬌嗔。
徐晏清背脊僵了僵,一陣莫名的酥麻從耳根蔓延至全身。
她有多久……沒這樣叫過他名字了。
一瞬間,剛剛由于見到林西爵而涌起的滿腔躁意也跟著漸漸消褪。
他忽地低低笑了起來,扣著她左手的掌松了松,遞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那道疤痕。
而后湊過去又吻了吻她的耳朵,俊朗的面龐帶著點兒壞氣的笑,低垂著眉眼,看著身下的人,啞著嗓子發問:“在這兒?還是回家?”
祁愿別開眼不看他,長長的睫毛如蝶翼,靈動地撲閃,兩頰緋紅著不說話,胸膛輕輕起伏,丹唇微啟,呵氣如蘭。
徐晏清的吻又欺上來,細細密密的落在她的額頭,眉心,鼻尖,最終抬起她的下巴,再擷住她的唇。
這次比上次的吻溫柔了許多,他的舌尖輕輕舔舐她嘴角的傷口,而后霸道地直接頂入。
椅背降下的聲音緩緩響起,祁愿順勢往下倒去。
徐晏清松開了她的左手,一手掌住她的側臉,拇指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
舌頭刺入她的口腔,勾著她的舌頭與自己的一起糾纏,唇含住她的,溫柔吸吮。
祁愿兩手無力的撐著他的胸口,微仰著脖子,承接他的傾城略池。
呼吸越加急促與焦灼,徐晏清半個身子都幾乎壓在了祁愿的身上。
他的唇舌離開了她的,順著唇角一路往上,親吻她的耳朵。
一陣異樣的酥麻從耳朵處傳來,祁愿不耐地想要逃離,卻被他扶在她臉側的手阻止,接著,他的唇一路往下,一下下親吻著她的脖子。
她低聲叫了他一聲:“徐晏清,你別……你別……”
重復了幾遍,她終是沒有臉皮說出接下來的話,只余通紅的臉頰,和閃躲著撲閃的眼睛。
徐晏清聞聲頓了頓,半支起身子,親了親她的唇,語調魅惑地發問:“別什麼,嗯?”
尾音微微上揚,帶著層蠱惑人心的腔調。
祁愿別開臉,輕輕喘氣,咬著唇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