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的臉這會兒像個熟透的蕃茄,蹙眉咬唇,聲音微微顫抖地答:“誰想你。”
聽到這個答案,徐晏清低低地笑了起來,沙啞的聲音帶著點兒氣泡音:“可我想你。”
說著,將她的手往下帶去的動作也停住。
祁愿的手一瞬間像是被燙到了,急忙要抽回,卻被他死死摁住。
他單手撐在她頭的一側,俯下身子吮住她的唇。
祁愿紅著臉,一手擋在胸前,房間內昏暗的燈光都掩不住她透粉的膚色。
徐晏清低低輕笑了聲,下了床,立于床邊,慢條斯理地解開了浴袍的腰帶,脫下后丟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肌理健康而又鮮明的上半身在燈光下閃著一層薄汗的光澤。
大手扣住祁愿的下巴,將她頭又扭了過來,湊過去深情吻她。
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語調寵溺中又帶著點壞氣地問:“想不想要,嗯?”
祁愿抬起眸子忿忿地看向他:“徐晏清你去死,不做就滾蛋!”
在性事方面的癖好,他這些年是一點沒改。
滿嘴跑火車,無恥又下流!
這個答案徐晏清好似早就料到,抵著祁愿的額頭笑得玩味又痞氣。
最后也決定不逗她了,親了親她濕漉漉的紅唇。
祁愿想罵人了。
“滾!嗯……”
時隔四年,兩人都有些敏感。
祁愿咬著唇,皺眉發出一聲微不可查的輕哼。
徐晏清喘著氣,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額頭,而后一路向下,最終吮住了她的唇。
他卻壞笑著靠在她耳邊說著不著調的葷話,于是就收到了祁愿一記又一記的拳頭。
他低笑著,也不躲開,任由他棉花似的拳頭落在胸膛。
最后祁愿捶累了,也不想搭理他了。
他忽然低頭溫柔地蹭了蹭她的額頭,將她額前汗濕的頭撥開,又疼惜地親了親她的唇,語氣委屈地說:“我好想你,你就真一點都不想我嗎?”
是真的很想你,在這過去的四年,一千四百六十多天,三萬五千多個小時里。
分分秒秒,每時每刻。
祁愿聞聲頓了頓,也終于直視了他的眼睛。
黑亮濕潤中帶著淡淡的欲色,但比欲色更濃厚的,是心痛。
她的眸光動了動,眉頭拱起,叫了聲他的名字:“徐晏清。”
他也溫柔地應:“嗯。”
“四年前,我出院后,你在哪?”
其實這個問題在剛剛在門口時,她就想問了,但被他打斷了。
她知道答案了,可還是想親口問他。
徐晏清的身形微微一怔,眼眸定定地看著身下的人,片刻后扯起嘴角笑了:“那時候你不是不樂意見我嘛,我就四處鬼混去唄,等你……”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祁愿的眼眶里極速舉起兩汪溫泉,而后刷得順著眼睛滑下。
徐晏清愣了愣,神情緊張地發問:“弄疼你了?”
說著,就欲起身去看。
祁愿再次低聲開口:“為什麼一定要救我?”
霎時,徐晏清頓在了原地,須臾,無聲地嘆了口氣,扯著嘴角笑了起來,復又欺身上來,親了親她眼角的淚,而后溫柔而又鄭重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祁愿,我不準你死,怨我也好,恨我也罷,我不準你死。”
他的眼眸柔情又堅定,薄唇輕輕抿了抿,低聲開口:“我愛你,祁愿。”
恨你的背叛,怨你的不辭而別,但你一出現我就又輸了。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重,兩人無聲地對視了片刻后,徐晏清忽然笑了起來,抬手為祁愿擦了擦眼淚。
神色又恢復了先前的落拓不羈:“說好了今晚把你做哭的,剛剛開始,看來我還挺厲害。”
祁愿抬眸瞥了他一眼,不想與他在這方面斗嘴,伸手去推他:“讓開,我要去洗澡。”
徐晏清“嘶”了一聲,腰身一沉。
無疑,胸口又挨了祁愿一記重拳:“徐晏清,你去死!”
……
最后,快結束時,祁愿推了推徐晏清,皺著眉頭。
徐晏清俯身親了親她,柔聲說道:“我是說真的,我們要個孩子吧,一窩也行,我養得起。”
祁愿愣了愣,她原本以為他那只是床事時的諢話,但此刻,他堅定的眼神,在告訴她,他是認真的。
她微微晃了晃神,眼眸偏了偏,看向頂上的燈:“我們說好了,你結婚就結束的。”
徐晏清皺著眉,疼惜地親了親她的鼻尖:“可我不放你走,祁愿,我不放你走。”
他輕聲低喃,似是說給自己聽,又似是說給她聽。
一切平息后,祁愿渾身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般,頭發汗濕地貼在臉側,渾身癱軟無力,一手蓋在眼睛上,輕輕喘氣。
徐晏清吻了吻她的額頭,從她體內撤離,輕微的異樣感,讓她皺眉輕哼了一聲。
他拿開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捏了捏,又親了親她的眼睛:“去洗澡?”
她閉著眼睛點了點頭,而后就感覺被他橫抱起,走去了浴室。
溫熱的水兜頭撒下,祁愿像是被抽了筋,無力地靠在墻上。
一通胡亂的沖洗后,徐晏清替她將濕漉漉的頭發包起來。
又攬著她去花灑底下給她沖洗身體,溫熱的水滑過肌膚,留下蒸騰的熱氣與濕漉漉的光澤。
徐晏清順應了內心的邪惡又干了一次壞事,
從身后侵襲而來的異物感讓祁愿皺了皺眉,她咬著牙,背手打了他一巴掌:“徐晏清,你是精蟲上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