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那單薄的小身板怎麼可能抗衡得過一個成年男性壯實有力的軀體,扭了半天都沒能掙脫半點。
徐晏清也終于笑夠了,單手扣住她兩只鬧騰著的小手,而后一齊舉過她的頭頂,牢牢摁在床上,制止了她所有的掙扎。
挑著眉,故意逗她:“不是你自己說拍得丑嗎,怎麼就又變成是我覺得丑了?”
祁愿身體被壓著,手又被扣著,猶如一只被摁在砧板上的魚,動彈不得,只能氣鼓鼓地看著他,嘀咕著開口反駁道:“那你不也是沒反駁嗎?我能說,但是你不能認同!”
那副傲嬌又蠻不講理的模樣,還真是和幾年前如出一轍。
徐晏清又笑了,低低的笑聲在胸墻內震動,喉結上下輕滾。
私下靜謐,柔和的燈光靜悄悄地傾瀉,他笑得眉眼放松,眼眸卻像是暗夜的星辰,熠熠生輝。
他又靠過來親了下她的唇,低聲哄著:“我丑,是我丑,好不好?”
其實她剛氣鼓鼓轉身走的時候,他就大致猜到了,但還是想逗逗她。
祁愿看著面前這張五官比例堪稱完美的臉,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最終只能選擇閉嘴,但也不看他的眼睛,而是看向他身后,頭頂的燈。
徐晏清靜靜地看著身下的人,暖橘色的落地燈燈光,柔柔傾瀉而下,在她光潔細膩的肌膚上鍍上一層亮亮的光澤。
兩頰緋紅,丹唇輕抿,看起來還是一副氣未消的模樣。
她身上穿的還是睡衣,領口寬大,在剛剛的一番掙扎糾纏里,領口已經往一邊歪斜,露出整個細膩白皙的肩頭。
后頸處幾縷凌亂的發絲繞過纖細的脖頸,往前垂在肩頭。
他忽然正了正神色,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而后低下頭,吻了一下她裸露的肩頭,埋進她脖頸間一陣輕吮,啞著嗓音問了句:“這幾天還有什麼活動麼?”
頸項間那一下下若有似無的輕啄,帶著些許的癢,在肌膚上激起一陣戰栗,在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后,祁愿的眼睫微微顫了顫,偏開臉,低聲回了句:“不是去吃晚飯麼,我餓了。”
話音剛落,脖頸處就傳來一下稍重的吮吸,帶著些許輕微的刺痛。
接著,就聽他聲音更加沙啞地低聲回道:“不急,待會兒再去。”
說著,他的吻從脖頸處轉移到她的唇上,一下下輕吮,而后頂開唇齒,舌頭長驅直入。
大手也從睡衣的下擺探進去。
一通糾纏后,她衣衫幾乎盡褪,而徐晏清卻還依舊衣冠楚楚,甚至連襯衫的一顆扣子都沒解。
只在最后關頭,感覺到他微微撐起了身子,單手伸下去。
而后,寂靜的房間內響起了一陣皮帶解開的“咯噠”聲。
祁愿聞聲皺了皺著眉頭,使勁并攏雙腿,紅著臉,呵氣如蘭地開口,發表抗議:“我餓了,我要吃飯。”
徐晏清半撐起身子,眼底染上了一片欲色,親了親她的紅唇,聲音低沉而又沙啞地開口:“做完再吃,這麼多天,你就沒想我嗎?”
祁愿被他這副一本正經開黃腔的樣子說得紅了臉,扭著身體不依,別開臉不讓他親:“不想,我要吃飯。”
“都這樣了,還沒有?”
霎時間,祁愿的臉紅到了耳朵根,別開臉不看他。
徐晏清看著她,低低笑出了聲。
而后,一陣拉鏈從鎖頭滑到底的聲音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后。
千鈞一發,徐晏清的手機鈴聲忽然在此時響了起來。
兩人皆被嚇了一跳,所有的動作都生生頓住了。
祁愿也瞬間從迷離中抽身,紅著臉推了推上方的人,提醒道:“你電話。”
徐晏清無奈地閉了閉眼睛,暗罵了句,便探過身子把手機拿了過來,看一眼來電的名字。
路闊。
艸!
在心里把人問候了千百遍后,才沒好氣地接了起來:“講,如果不是什麼要緊事,你就等死吧你!”
一邊說著,一邊整理好自己和祁愿的衣服,直起身子從床上站了起來。
路闊在那頭愣了半晌,瞬間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呃……那個……程毅不是在西山這邊開了個溫泉度假區麼,今兒開業,咱都來了,你……來不來?”
最后一句,路闊問得有些心虛。
仔細考量了一番后,他覺得這應該不屬于要緊事的范疇。
于是,徐晏清的臉瞬間黑了大半,立在床邊看著祁愿從床上爬起來,逃似的穿起鞋拿著要換的衣服走進了衛生間。
聽筒那頭一瞬間靜了下來,路闊忐忑地試探性問了句:“那個……你是不是,和小七月在一起?”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就傳來一聲低沉的:“不然呢?”
路闊聞聲倒抽了口氣:“對不住對不住,兄弟不是故意的,那個……那你帶小七月一起來吧,明兒不是周末麼,今晚就不用回去了,換個環境,呃……也不錯。”
徐晏清這會兒直接煩到爆,回了句:“滾。”
就把電話掛了。
徒留路闊在那頭一連“喂”了好幾聲。
周祈年和程毅圍在一旁,一臉茫然地問了句:“怎麼了,晏清不來嗎?”
路闊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周祈年,又看了看程毅,緩緩開口道:“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