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和周祈年對視了一眼,而后一齊不明所以的:“啊?”了聲。
路闊看了兩人一眼,繼續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啥?”
路闊頓了半晌,神色淡定,視死如歸,半晌后,抬起手拍了拍周祈年和程毅的肩。
“會兒,晏清來了,我要是挨揍,你倆一人替我分擔點。”
這麼缺德的事兒,一次就算了,他居然還干了兩次。
實在是有點不是人。
罪過,罪過。
祁愿換好衣服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徐晏清正在穿西服外套,見她出來,一邊扣扣子,一邊詢問道:“明后兩天,你有通告安排嗎?”
祁愿愣怔了片刻,細想了會兒搖了搖頭:“沒有。”
徐晏清聞聲點了點頭,緩步踱過去,單手扣住她的后頸,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說了聲:“收拾點日常用品,程毅在西山開了家溫泉度假中心,我們去玩兩天。”
祁愿聞言頓了頓:“兩天都待在那兒嗎?”
徐晏清垂眸看著她,大掌扣著她的后頸,拇指輕輕摩挲了一陣她頸部的皮膚。
“怎麼,不想待在那兒嗎?那我們明天早上回來也行。”
祁愿抿了抿唇,搖了搖頭:“不是,那要和張姨說一聲。”
徐晏清聞言低低笑了兩聲,挑眉回了句:“我不是已經按照你的意思給張姨放假了嗎?”
祁愿一臉茫然地皺了皺眉:“我什麼時候……”
話還沒說完,她就瞬間反應過來了,臉倏地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低垂下眉眼,回了句:“我那是發錯了,不是那個意思。”
徐晏清自然知道,但他就是想逗逗她。
“哦?我怎麼覺著不像呢,你剛剛……”
話音還未落,祁愿就忽地抬起頭,一巴掌拍到他的嘴巴上,堵住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被一巴掌拍得往后仰了仰脖子,但依舊笑瞇瞇地看著面前這個羞得面紅耳赤的小女人。
祁愿這會兒臉紅不只是因為害羞了,還有生氣。
他這人什麼時候能改掉隨時隨地,隨心所欲開黃腔的習慣。
她的手掌緊緊貼著徐晏清的嘴巴,怒目圓瞪地盯著他:“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徐晏清被逗得笑不停,兩雙眸子,眉眼彎彎,星亮的眼眸里全是笑意,她的掌心還貼著他的嘴巴,于是他便順勢親了親她的掌心,而后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從他臉上拿了下來。
“我想說的是,你剛剛回來沒發現張姨不在家嗎?”
“……”
祁愿一時間無語住了,在看一眼面前人那笑意明顯的眼眸,就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
扭了扭手腕,從他手心里掙脫,白了他一眼,就轉身去衣柜里收拾一些貼身的衣物了。
徐晏清在身后呵呵笑不停,抬起步子跟了上去,跟個大爺似的站在一旁,指了指第二排的小抽屜。
“順帶也幫我收拾了吧。”
祁愿轉頭看了一眼他指的方向,沒搭腔,順手就拉開了那個抽屜。
瞬間,一抽屜疊放整齊的男士貼身短褲就暴露在眼前。
她剛伸出去打算拿的手頓在了原地,白嫩的耳尖緩緩染上緋紅。
她頓了片刻,指尖輕輕一推,“咯噠”一聲抽屜重新關上,她挪步去了一邊,說了聲:“你自己收拾。”
“哎呀!哎呀哎呀!”
話音剛落,身后就忽然傳來某人裝模作樣的痛呼聲。
“不行,上次出車禍,我胳膊其實也折了,現在感覺好痛。”
祁愿彎著腰,從衣柜底層拿出自己的泳衣,淡淡開口:“你那是去年受的傷。”
身后的人依舊十分敬業的演著,神色痛苦地捂著胳膊,開口道:“這是創傷后遺癥!”
一本正經,有理有據。
祁愿心里又翻了一記大大的白眼,當作沒聽到,將自己的衣物收拾好后就打算離開。
剛轉過身子,身旁的人就忽然環住了她的腰,雙手稍稍用力,將她攬著靠在了他的身上。而后,一個帶著點懲罰意味的吻,重重地落在她的側額上。
他垂眸看著她,緩緩開口道:“好狠的心啊,都沒說來關心我一下,也不看看我那是為誰受的傷?”
祁愿沒搭理她,兀自往梳妝臺走過去,拿出化妝包裝護膚品。
徐晏清就這樣摟著她,亦步亦趨地跟著。
祁愿好幾次被他腳絆到,差點摔下去,又被他一把攔了回來。
最后,在她再次差點被他絆倒時,她終于忍無可忍了,偏著頭使力推他:“你起開,煩死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喜歡黏人?
徐晏清沒聽,手下的動作反而扣得更緊了,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開口道:“我不管,你幫我收拾衣服我再放開你。”
祁愿無奈地閉了閉眼睛,停下了手里收拾護膚品的動作,道了聲:“放開。”
聲落,攬著她的人很聽話的松開了手。
她轉過身無語地瞥了他一眼,又走回了衣柜旁,先是幫他收拾了幾件衣服,而后才彎下腰,打開了之前被她打開過的抽屜。
在耳根飛紅之際,她快速地抽了一條出來,丟進了包里。
徐晏清坐在上,雙手撐在身后,兩條長腿大剌剌地敞著,饒有興味地看著面前這個小女人有趣的反應。
他低低笑了兩聲,說了聲:“小同學,你剛剛拿的是泳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