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上了車,就脫掉了外套,摘了口罩和眼鏡,一邊將東西放進儲物格,便開始嘰嘰喳喳說了起來:“我跟你說,這幾天取景的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出去買趟咖啡還得開車再呆幾天。我可能得憋出病來。”
話音剛落,就見車內的頂燈被徐晏清關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只大手就從駕駛座伸了過來,一把扣住了她的脖頸。
大掌用力一帶,接著,眼前就壓過來一片黑影。
徐晏清上半身探過了中控臺,唇精準地吻上了祁愿的唇,火急火燎地輾轉輕吮后,舌頭頂開了她的唇齒,長驅直入,一通急迫而又火熱的攪弄。
祁愿下意識地往后退了退,可扣在她后頸處的手迫使她又往前迎了幾分。
徐晏清的另一只手伸去控制臺,一通摸索后,將副駕的椅背緩緩放了下來,他整個人也緊跟著探過了中控臺,可唇舌卻是一刻都未離開她的,甚至吻得越發動情。
整個身子也壓在了祁愿的身上,扣在她后頸處的手,也緩緩扣住了她的側臉,拇指輕輕摩挲著她小巧的腮骨。
祁愿滿面通紅,可扣在側臉處的手又不準許她低頭,值得微仰著脖子,接受上方人的攻城略池。
這一吻持續了好久,在祁愿快要緩步過來氣的時候,徐晏清才停了下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微微喘著氣,低垂著眉眼看著她。
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聲音微微低啞地開口:“想沒想我,嗯?”
祁愿兩頰紅撲撲的,唇色水潤艷紅,抬起眸子,看向上方的人:“你先說,你有沒有想我?”
徐晏清抵著她的額頭,低低笑了兩聲,又輕輕吻了下她的唇:“感覺不出來?那再親一下。”
說著,就要低下頭來吻她。
祁愿趕忙抬起手捂住嘴,委屈巴巴地說了聲:“不行,我餓了,我要吃飯。”
徐晏清笑著親了下她的手背,柔聲問了句:“想吃什麼,我提前讓張姨準備。”
祁愿眨著雙大眼睛,看著他,傲嬌地哼了聲:“我不,我要吃你做的。”
徐晏清低低地笑了兩聲,將她捂在嘴上的手拿了開來,又親了親她的唇:“好,想吃什麼?”
祁愿撅著嘴思考了片刻,笑嘻嘻地說了句:“大閘蟹。”
徐晏清捏了捏她的鼻子:“換一個,這個季節的沒有。”
祁愿這會兒卻好似鐵了心:“我不管,我就要吃。”
徐晏清無奈地撫了撫額,點了點頭:“我得問問。”
最后,徐晏清問了一圈,才問到一家店有的賣,不過在蘇州。
徐晏清看著對方發過來的地址,無奈地笑著撫了撫額,坐在駕駛座上,轉頭看了眼在副駕上對著小鏡子補妝的祁愿,問了聲:“明天有通告安排嗎?”
祁愿正對著鏡子抹口紅,聽他這麼問,思考了片刻,搖了搖頭:“沒有,怎麼啦?”
徐晏清聞言點了點頭,放下手機,湊過去親了祁愿的臉一下:“去吃大閘蟹。”
說完,在位置上坐好,拉過安全帶扣了起來。
祁愿愣了一下:“啊?真去啊?”
徐晏清笑著看了她一眼:“嗯,我明天也不上班了。”
祁愿又愣了一下:“啊?我們去哪吃啊。”
徐晏清啟動了車子,看了眼倒車鏡,笑著答了句:“蘇州。”
“啊?!!”
五月初的時候,趙氏集團忽然被爆料出賬目有問題,相關部門很快便介入調查,趙氏股價也緊跟著開始暴跌。
法人以及董事會成員也相繼被傳喚。
新聞出來的時候,祁愿剛從劇組出來,林瑜急匆匆地把手機遞了過來。
她剛看到新聞標題的時候,愣了一下,才緩緩將頁面往下劃去。
林瑜站在一旁,冷眼譏諷道:“作惡這麼多,總算是有報應了,也是罪有應得。”
祁愿沒應聲,將新聞稿從頭看到了尾。
新聞的最后還配了張相關人員被帶走調查的照片,雖然打了碼,但趙硯白的身影還是清晰可見。
祁愿的視線在這一張照片上停留了很久,眼圈漸漸泛了紅。
須臾,微微勾起嘴角,嘲諷地輕笑了聲,緩緩收起了手機。
瑤瑤,結束了,都結束了。
你下輩子,也不要再遇見趙硯白了。
五月底,趙氏集團被查封,同一天,警局也收到匿名舉報信,信里指控的人,正是趙家二小姐,趙知苑。
當天下午,趙知苑以“故意傷人罪” 被警方帶走調查。
趙家門口圍了一圈記者,相機的閃光燈“咔咔”亮不停。
兩位穿著便服的警察帶著趙知苑往警車的方向走。
趙知苑臉色蒼白,在一眾記者的接連提問聲中跟著警察往前擠去。
可當她的視線看到人群里一抹熟悉的身影后,忽地情緒激動了起來。
兩眼通紅,咬牙切齒地大喊:“宋玨,你個賤人,你敢出賣我,你給我等著,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玨站在人群里,雙手顫抖地捏了捏拳,垂下頭往后退了幾步。
兩位拉著她的便衣皺了皺眉,控制她的力度又大了些,強硬地拽著她往淮西胡同口走去。
可在走到胡同口時,卻看見徐晏清牽著祁愿回來。
徐晏清穿著一身淺灰色休閑西裝,一旁的祁愿也穿了件同色系的大衣,內搭件素色盤扣旗袍,兩人站在一塊,登對又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