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杏雖然餓,但是職業素養,讓她吃幾口便停下來了,有些意猶未盡了咬了幾口筷子,還是狠心松開了手。
“宋梁今天跟我談新合約的事情,另外開了一個代言產品,是新出來的領域,你們有沒有涉獵?”白杏忽然問。
宋南柯加了一筷子青椒,眸光淡定,“白小姐想讓我們涉獵嗎?”
白杏應酬了一天,回家也懶得跟他虛與委蛇,直接開門見山道:“咱們既然合作了,我就光明正大的謀財,入個股份成不成?”
此話一出,連陸金林手中的碗筷也放下了,他看向宋南柯。
宋南柯面不改色,微笑道:“白小姐還真是信任我。”
白杏有自己的謀劃,娛樂圈沒有常青樹的,她不可能靠臉吃一輩子的飯,現在流量當頭,她不是那種媚粉的明星,前前后后也樹了不少敵人,再加上一個樂隊,能走到今天,運氣占了一大部分,白杏得為自己謀后路,她從不指望能一輩子待在娛樂圈里。
白杏托著腮幫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宋南柯看,她長著一雙水杏眼,一旦眼里含了點溫柔的情愫,一不留神便能讓人溺進去,而宋南柯長了兩只桃花眼,自帶著三分笑意,目光也是蕩漾萬分,強強對決,美不勝收。
陸金林的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了一圈,哀嘆了口氣,默默地低頭干飯。
宋南柯看著白杏道:“有個要求。”
“說。”
“這桌子要留下來。”
白杏的眸光動了動,不甘不愿地抿了抿嘴唇,“成交。”
宋南柯的速度很快,沒兩天便打印好了合同,讓白杏在自己的另一個公司成功入股,股份不多,但也算是白杏事業的第二春了。
白杏毫不猶豫的簽上自己的名字,緊接著放在宋南柯面前一張銀行卡,“這里面錢不多,就三十萬,在你公司掛個名,每年分我點紅就成。”
宋南柯笑道:“白小姐可真是大方。”
白杏聽出其中過的挖苦意味,但卻絲毫不以為然,“小錢可以生大錢嘛!我當然沒有宋總這麼大手筆了,這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沾點光嗎?”
宋南柯越來越覺得白杏這個女人與眾不同了,說蠢又不蠢,行事雖無章法,但卻透著一股子狠勁兒與精明勁兒,與他第一次見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宋南柯收起銀行卡,朝她伸出手,“白小姐,合作愉快。”
白杏欣然握手。
這段日子,忙完了宋氏集團的代言,《燃燒樂隊》決賽的日子也逐漸臨近。白杏一直聯系不上吳擎,以為他在潛心創作,也不方便打擾,本來打算自己親自送些東西過去,但易麗文雜志拍攝時間忽然提前,白杏只能讓張琳替她送過去。
張琳一萬個不愿意,但最后還是帶著白杏精挑細選的東西來到了拍攝基地。
銀河樂隊的其他人見了,都很熱情的涌過來,唯獨不見吳擎。張琳也不想看見他,跟其余幾個人聊的很開心。
吳擎不在,吉他手劉徹就是領頭羊,今天的排練結束后,劉徹幾個人帶著張琳去下館子,幾個人叫了一鍋番茄黑魚。
“該決賽了,不能吃太辣的,張姐體諒一下。”
張琳點頭,“現在你們是白杏心頭的寶貝疙瘩,一切都按照你們的口味來,白杏說她決賽會跟你們一起上場,這麼多年也算完成她一個心愿了。”
貝斯手董安然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肚子早就餓的不行了,眼巴巴地瞅著咕嚕翻滾的湯汁。她是半道被白杏招進來的,整個人憨了吧唧的,但是只要摸到貝斯,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張姐,可以吃飯了嗎?我快餓死了。”
張琳笑道:“吃吃吃,現在就吃。”
劉徹很寵溺地給她夾了一塊魚,“小心刺,到時候你還要和音,注意嗓子。”
鼓手小黃是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話不多,平時跟人的感覺很文靜,一旦上臺就是打鼓瘋子,臺風很穩,白杏的樂隊里除了劉徹是個能正常社交的定心骨,其余在外人眼里都不是正常人。
張琳從包里拿出一張紙遞給劉徹,“這是白杏寫的歌,你們看看,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修改一下。”
劉徹接過來,“寫歌改歌這種工作得讓吳擎做,我們最多弄個旋律之類的,主唱大人才是靈魂。”
張琳氣道:“那他人呢?這都什麼時候了,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聞言,三人面面相覷,吳擎為人放蕩不羈,除了音樂理念的契合,他們之間完全沒有共同點,平時排練過后,吳擎就神龍見首不見尾了,沒有人知道他在干什麼。
劉徹尷尬的笑了笑,董安然道:“吳擎哥平時除了排練,根本就不和我們一起玩,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他又在外面胡來!”張琳直接變臉。
劉徹立刻拉住她,給董安然使了個眼色,“快決賽了,他大概在準備歌曲,一會兒回去了,我就把歌詞送過去,保證今晚就出曲。”
一輛商務別克車帶著白杏駛向一家米其林餐廳,白杏有些疑惑地看向窗外。
她準備去拍攝基地的時候忽然接到宋梁的電話,五分鐘后派人來接她,說是要到公司談論一些商務事項,結果車子居然停在了一家裝飾典雅的餐廳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