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過來后,白杏若無其事地拿起浴巾搭在宋南柯身上,“等我一下,我把輪椅推過來。”
宋南柯目光落在白杏的腰身上,久久不能挪開,他開始覺得裝病這個法子折磨的是他自己。
白杏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宋南柯弄到了床上,整個人累的不行,而宋南柯此時卻異常安靜地坐在床頭,半干的頭發凌亂的搭在額頭上,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白杏。
“你看我干什麼?”白杏在床上翻了個身。
“你有沒有男朋友?”
“嗯?”白杏奇怪他居然問出這種問題,“你看著我像是那種有男朋友的人嗎?”
宋南柯移開目光,“不像。”
“那你問這種問題干什麼?”白杏蓋上毯子坐起來,抱起自己的吉他。
魔音又開始了,宋南柯無奈地仰起頭道:“因為你男朋友會被你折磨死。”
白杏沒搭理他,自顧自的彈了起來,又開啟自動結界功能。
宋南柯找了個舒服的角度,自己歪下去,側首看著白杏。
這個女人的長相處于狂野和清純之間,不化妝的時候看起來還有些可愛,一旦上了臺,又是氣場全開。
各種電影里的角色沒有重合的,醫生,律師,母親,公主,妓女,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的韻味,但每一個都不是白杏。
這麼一個人又貪又俗又美。
不過這樣也好,她如果想兩手通吃,那宋南柯也不介意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今天晚上,白杏彈的出奇的好,宋南柯在音樂中慢慢睡了過去。
白杏練完的時候,發現宋南柯以一種非常奇怪的姿勢倒向自己的方向,為了不打擾他睡覺,白杏順著宋南柯的姿勢,也側了過去。
這種姿勢改變了白杏以往的睡覺習慣,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白杏發現兩人雙雙躺在床邊,如果不是宋南柯摟著自己,兩人就摔下去了。
白杏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正準備悄悄起身,忽然覺得摟著自己腰的胳膊還挺有力氣的,掙了幾下,沒掙開。
“宋南柯?宋南柯?”白杏拍了拍他的臉,把他叫醒。
人在剛睡醒的時候是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宋南柯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干什麼?”
“你能動了!”白杏抓著他的手,“你看,你這只手剛才在動,另一只在摟著我,你看!”
宋南柯的思維有一瞬間的停滯,徹底從睡夢里清醒了過來,突然一肚子臟話。
白杏坐在他身邊,恍然大悟道:“你這并發癥,是一天一個,來的快去的也快,那你以后就可以自己穿衣服上廁所了。”
宋南柯:“······”
“那你今天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看的見我嗎?”白杏在他面前揮了揮手。
宋南柯拍開她的手腕,“不瞎。”
早晨九點鐘,吳擎醉醺醺的回到樂隊,發泄似的敲著架子鼓。小黃聽到沒有規律的噪音后,立刻趕了過來。
不過一晚上的時間,吳擎眼底便多了兩個沉重的黑眼圈,嘴唇一片發青的胡茬。
“你怎麼了?”小黃奪過他手里的鼓槌,走過去聞到一股子濃重的酒味。
“臭婊子!老子對她那點不好,說分手就分手!”吳擎七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嘴里嘟嘟囔囔。
小黃把他扶到沙發上,倒了杯水給他。
對于吳擎彌亂的情史,小黃沒有興趣,他第一時間打給了劉徹,沒多久劉徹和董安然就趕過來了。
董安然嫌棄地捂住鼻子,“好臭啊,吳擎又去哪里鬼混了。”
劉徹推了推吳擎,“洗洗再睡,下午還要出鏡。”
“他媽的,她說老子騙她,我騙她什麼了?傍了一個新金主就把我踹開了,她根本就不懂那些老男人就只是玩玩而已,一腦子漿糊!”
“夠了吳擎。”劉徹打住他的話頭,“你現在快去醒酒,決賽了,我們不能有任何人拖后腿。”
小黃和劉徹兩個人把他推進浴室里,順著嘩嘩的水聲,吳擎在噴頭下嘶吼。
小黃坐在門口,默默記錄他唱出來的歌詞和旋律。
大家都承認吳擎的才華,隨便哼出來的東西都比別人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要好上幾倍。
“他談的女朋友沒有十個也有九個了,次次都這樣。”董安然嫌棄道,“我要找白杏姐告狀。”
劉徹搖了搖頭,“快決賽了,咱們別多生事端了,過幾天他就好了,按照白杏的脾氣,估計又得天翻地覆。”
董安然有些不解道:“劉徹哥,我覺得吳擎是喜歡白杏姐的,白杏姐次次發脾氣都是因為吳擎,可是這兩個人為什麼這麼別扭啊?他好好跟白杏姐在一起不行嗎?”
劉徹嘆了口氣道:“這兩個永遠也不可能了。”
摩天大廈的辦公樓里,胡天和白杏兩個人大眼瞪著小眼,誰都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
終于,這場無聲的戰斗以胡天眼酸結束。
“小成本網劇,就當放松了唄。”
白杏抿著嘴一聲不吭。
“白影后,白小姐,白女神。”胡天擺出求饒的架勢。
“成天讓我奶新人,我帶幾個了,網上買的通稿還少?出來一個沒有?”白杏一臉嫌棄。
胡天卡頓了一下,“所以要不斷的更換血液,你的地位已經不可動搖了,況且這個網劇的項目是一個私人金主全權投資的,而且不塞任何資源咖,只是提了一嘴,你如果能出演是這部劇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