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房門被胡天推開了。
他一進門就看到白杏和宋南柯兩人共躺一床,氣氛十分····曖昧。胡天心里暗暗不滿,不至于吧?宋南柯這麼饑渴,連病人都不放過。
胡天摸了摸鼻子,盡力讓自己保持正常地走過去。
白杏發揮自己影后的演技,抬起眼皮,虛弱地笑了笑,“老胡,你來了。”
胡天擔心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有點頭重腳輕,還是有些暈。”白杏的聲音很輕,像是一碰就要碎掉的樣子。
宋南柯暗自抿嘴笑了笑。
胡天湊近,摸了摸她的額頭,嘆了口氣,“那你好好養病。”
“老胡。”白杏伸出手,虛虛地搭在胡天的胳膊上,“樂隊現在怎麼樣了?”
胡天不忍心去看白杏的目光,有些話他實在是說不出口,白杏看著他的表情,心里不由得一涼,“到底怎麼樣了?”聲音忽然放大了不少。
胡天拍了拍她的手背,把白杏的胳膊放回去,“已經在公關了,你先安心養病,咱們從長計議。”
白杏“嗯”了一聲,“我還想睡一會兒。”
“好。”胡天起身對宋南柯道:“這幾天就先麻煩你了,請讓她保持情緒穩定,謝謝。”
“應該的。”
胡天看白杏精神不好,囑咐了宋南柯幾句便離開了,胡天走了大概五分鐘后,白杏“騰”的一下坐了起來,掀開被子就要去換衣服,結果找了半天,裙子卻突然無影無蹤了。
“我衣服呢?”
宋南柯閉目養神,“剛才胡天看你衣服有點臟,說一時半會兒也穿不到,就帶走了。”
“什麼!”白杏生氣地坐在床上,抱怨道:“拿走我穿什麼啊!”
“你身上穿的不是衣服嗎?”
白杏嘴巴抿成一條直線,“這特麼是病號服,我穿著怎麼出去,我去后花園就能被一群人跟著。”
“胡天這個挨千刀的,拿我衣服做什麼!”
宋南柯輕拍著白杏的后背,“反正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不如先好好養幾天,已經交了一個月的費用,浪費可恥。”
白杏肉疼的突突直跳,白了眼宋南柯,氣悶的將自己蒙進被子里。
金茂大廈,19層的房間里傳出玻璃碎裂的聲音,保潔人員立刻進去收拾。
宋梁看著鏡頭里堂而皇之出現的宋南柯,完全不顧被碎片割破的手掌心。
“他居然沒死!”宋梁不可置信,“我明明是親眼看著他火化的!”
陸金林拿出紗布給他包扎,“當務之急,是看他有沒有后手。”
宋梁看著被浸紅的紗布,冷笑道:“他自然是有的。”
宋梁太了解宋南柯了,這個弟弟的腦子和心機遠遠在他之上,兩人相處的過程中,沒少被陰。否則也不至于要在車上動手腳干掉他。
天不遂人愿,這條臭蟲居然沒死成。
宋梁忽然收回手,“不管有沒有后手,現在他都不是我的對手。”
白杏的事情在網上不斷發酵,本來黑料就多,現在上演了一出如此狗血的場面,不少影視博主都開始自以為是的整理白杏的感情史。
認為白杏之前無論抱了多少金主,為的都是吳擎這個渣男。寸頭女孩阿雅,為了報復吳擎的不專一,接連放出了幾個猛料,把吳擎是個渣男錘死在網絡上。
原本的決賽之夜,因為這麼一場事故,在微博上掛了好幾天,比賽還是正常進行的,冠軍是個老牌樂隊,原本最具有奪冠希望的銀河樂隊就此沒落下去,像流星一樣,在天空中一閃即逝。
胡天焦頭爛額的處理著公關事宜,讓張琳去和阿雅談判樂隊的人走的走,散的散。
張琳心累的靠在汽車上,這個阿雅,她怎麼都說不通,哪怕開出高價封口費,她也是油鹽不進。
因為這件事情,白杏剛到手的一部電影資源被對家劫走了,很多對家看到白杏發狂的視頻后,開始懷疑她是否真的有病,并買了一大堆狗仔進行偷拍。
現在白杏只能呆在療養院里暫避風頭。
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瓶礦泉水,小黃帶著鴨舌帽出現在眼前。
“你怎麼來了?”張琳接過水問道。
“碰巧。事情還沒處理好?”
張琳頭痛的搖搖頭,“我懷疑這個阿雅背后有什麼人指示,所有的話術都嚴絲合縫,找不出半點破綻。按道理來講,吳擎只跟她相處了不到一個星期,怎麼就會愛的死去活來?”
小黃道:“有時候愛情只需要一眼。”
張琳嫌棄地撇撇嘴,心里想著搞藝術都這麼殺馬特,本來想說他幾句,結果發現一抬頭,發現小黃正盯著自己,他的眼睛很黑,里面清楚的倒映著自己的臉。
張琳頓了一下,挪開了目光,拉開車門,“玩音樂的,還有專一一說?”
小黃從另一側坐了進去,“當然有。”
張琳沒有再接話,“劉徹他們最近怎麼樣?”
“我們受的影響不大,炮火都集中在吳擎身上,聽說他前幾天晚上去看白杏,結果被人揍了一頓。”
“他還有臉出現在白杏跟前!”張琳怒道:“弄成這副局面全都是因為他!怎麼不打死他!”
小黃害怕地朝后縮了縮,“你這脾氣越來越像白杏姐了。”
張琳瞥了他一眼,“我是你張琳姐。”
小黃打了個哈哈,“忙一天了,人也得吃飯不是,育新街開了魚食府,去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