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人跟她分享過瑣碎的日常,她的日子一直都是緊緊張張,要不為生計奔跑,要不為人脈周旋,很少有如此平淡的幸福。
白杏不知不覺的淚流滿面,輕輕“嗯”了一聲,宋南柯吻去了她臉上的淚水。
白杏又被折騰了一頓,最后打著哈欠被宋南柯抱著進浴室,從始至終沒睜過眼,一方面是不好意思,一方面宋南柯伺候人的功力實在是舒服。
收拾得當后,白杏換了身簡單的T恤,牛仔褲,準備離開。
宋南柯道:“就走了?”
“不然呢?”
宋南柯傷心欲絕,“果然是個沒良心的,就不曉得給我個名分?”
白杏被他逗笑了,“我看你真應該進軍娛樂圈,沒人能演的過你。你想要什麼名分,九等侍妾夠不夠?”
宋南柯語塞,“我要換情侶頭像。”
“啊?”白杏忍不住笑出聲,“你怎麼這麼幼稚?小學生麼?”
宋南柯睜圓了眼睛,“換不換?”
“換換換!”白杏忍不住踮起腳摸了摸他的腦袋,原來宋南柯可以這麼可愛。
“還有,把鑰匙給我。”
“你怎麼知道我換鑰匙了?”白杏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你還去蹲我了?”
宋南柯瞅了她一眼,“現在知道我有多在意你了。”
白杏臉笑成了一朵花,一大早,騷話情話不斷攻擊,她真的暈糖了,最后直接抱上去親了一下,“好啦好啦,給你就是。”
兩人分開后,白杏不依不舍地返回劇組,卻在劇組里見到了老熟人。
吳擎坐在一旁翻看劇本,賀賀在旁邊跟他講解角色的人物小傳,“白杏,你回來了,這位是我們的音樂負責人和主唱,現在在商量你的角色歌曲,你來詳細說一下吧。”
吳擎抬頭,看到一個容光煥發的白杏,逆光而立,美的像個仙子。
這是出事后,兩人第一次見面。
時光有一瞬間的靜止,分明是相處了十幾年的熟人,如今卻格外的陌生。
白杏看到他的時候有一肚子的話,卻半個標點符號都吐不出來,許久露出一個微笑,“你好。”
這個微笑禮貌卻疏離,吳擎鼻尖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發酸,“你好。”
賀賀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淵源,給白杏和吳擎留下了單獨相處的空間,一時間氣氛異常尷尬。
白杏不是善于處理這種氣氛的人,生硬的打開話題,“那我就跟你說一說人物小傳吧,我這個角色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受壓迫的角色,她開頭畏懼所有人,害怕這個社會,她受到的傷害特別多······”
“你的身體還可以嗎?”吳擎忽然打斷她的話。
白杏愣了一下,“還行,挺不錯的,你簽了新公司哈。”
“月底發新歌。”
吳擎的神色不太自然,眼神充滿了克制,他還是沒辦法控制自己見到白杏時的感覺,尤其是在他知道白杏已經有了新男朋友之后,心里充滿了懊悔和嫉妒,還有不甘心。
“到時候一定捧場。”
“杏兒。”
吳擎一如往常地喊出白杏的昵稱,可在兩人聽來都異常別扭和生硬,白杏僵了僵,也笑不出來了,只是默默的看著他。
吳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靜了半晌,轉身離開了。
白杏抿了抿嘴唇來到桌子旁邊,上面放著吳擎為電影寫的曲子小樣,白杏念著樂譜輕聲唱了出來,白杏哼出聲的時候,把自己的嚇了一跳,她這段時間幾乎忘了自己曾經是個歌手,還有一個音樂夢想。
白杏有些惘然,從吳擎離開后,她再也沒有碰過樂器,沒有唱過歌,也沒有在想起過之前樂隊的日子。
原來遺忘可以這麼快。
辦公室里,陸金林飛快的翻閱著這段時間的賬單,最后道:“他們動手腳了。”
宋南柯的臉色寒下來,“什麼時候塞的人?”
陸金林搖頭,“已經將工廠徹查到底了,中間跑了3個工人,連家屬都不見了。”
宋南柯沉了沉氣,問道:“現在跟宋梁的差距被拉開多少了。”
“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看似是個小數字,但實際上是上千萬的差距,現在工廠的流水線出了問題,大面積停工,許多消費者要求賠償,宋南柯手里的小企業不斷被官司纏身,反觀宋梁那邊,業務量不斷增加。
“照價賠償,把手頭的事情全部處理掉,不要給人留下把柄。”宋南柯迅速思考著對策,如何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把差距追上去。
張闖最近的心情也是十分不愉快,白杏已經知道他的手段了,卻沒有正面對峙,只是輕飄飄的把人趕走,連半點反擊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和宋南柯花好月圓。
張闖心中郁結,第一次被人如此忽視,既然如此那便加一劑猛藥。跟白杏周旋到現在,張闖的耐心已經耗盡了,游戲時間已經夠了,現在需要收網了。
他一直對人笑,大家可能都忘了他曾經是以黑手段聞名禹州市的張闖。
“宋總,廠子出問題了!”陸金林火急火燎地沖過來,“設備今天早晨忽然坍塌,壓死了兩個人,十幾個人受傷,現在已經鬧到媒體那里去了。”
宋南柯眼皮突突直跳,面色一片寒潭,“我們現在去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