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柯不解的看著她。
白杏靠在他懷里,“張闖幾次向我示好都被我拒絕了,現在你又成了我的男朋友,而張闖恰好是宋梁的同盟,這也太巧了些,我給你帶了大麻煩。”
宋南柯擁吻住她,眼底一片笑意,“這麼一個頂級美人屈尊我懷里,我還嫌麻煩,那可真就是不知好歹了。”
白杏看向他,“你不怕?”
宋南柯反問,“為什麼要怕?”
白杏哼笑一聲,“不愧是我男人。”
輿論風波逐漸被壓下去,工廠設備爆炸另有蹊蹺,警察已經介入開始立案調查。宋梁有些坐不住,直接來到張闖的辦公室,“后面該怎麼辦?如果事情暴露,我們都沒有好下場。”
張闖悠閑地瞅著雪茄,吐出的煙霧一圈一圈的向上飄,“別著急,戲總要一折一折的演,人物也得一個一個的上。”
吳擎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坐了一上午,白杏和宋南柯一直沒有從屋子里走出來。
吳擎的心在滴血,他根本沒辦法接受白杏真正離開他的事實,在他的認知當中,白杏永遠是跟他綁在一起的,哪怕中間橫亙再多的人,他們的靈魂是永遠連接在一起,現在她居然屬于了另一個男人,吳擎幾乎要抓狂。
張闖的話在耳邊響起,“如果愛一個卻得不到,不如把她摧毀,然后把骨灰收集起來,永遠珍藏在身邊,這樣她就能永遠屬于你了。”
摧毀!摧毀!得不到就毀滅,白杏只能是他的!
宋南柯傍晚才離開,事情多的不允許他分出時間給愛情,白杏送他上車,趴在車窗上,“走吧,我殺青的時候,你一定要來。”
“我會為你準備一個盛大的禮物。”
白杏目送宋南柯遠離,在門外站了一會兒,一轉身看到了吳擎。
吳擎的神色有些不正常,白杏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吳擎,你怎麼了?”
吳擎眼里生出一股怨恨,一開口就是一股子酒氣,“白杏,你辜負我。”
白杏瞪了他一眼,“神經病。”繞開他就要走,結果被吳擎一把拽了回來,吳擎醉醺醺地拉著她,“白杏,我才是最愛你的人。”
白杏氣的給了他一拳,“滾回你屋子里去。”
吳擎握住她的手,把白杏抵在墻角,白杏察覺到危險,卻掙不開,吳擎雙眼有些發紅,“白杏,我們在一起了十幾年,你說過的,要永遠陪著我的!是你在破房子找到我的,是你說要永遠跟我在一起的,你忘了我們一起擠在地下室里的樣子嗎?白杏我們才是一對啊!”
白杏靜靜看著他,“對啊,這些都是我說的,可你從來都不稀罕,一貫的把我的心意踩在腳底,我是人不是動物,會傷心,會離開。”
吳擎慌張道:“你不能走,我不讓你走!”說著俯身要去吻白杏。
白杏卻側過頭,狠狠踩了他一腳。
“不要在我面前發瘋!”
吳擎吃痛松開了白杏,吼道:“那個宋南柯有什麼好的!他騙你,他利用你,他還害你坐牢!”
白杏非常失望地看著吳擎現在這副不堪入目的樣子,“那又怎麼樣?最起碼他會把每天的夕陽拍給我看,關心我每天的心情,在意我每天吃什麼,愿意給我承諾,愿意向我道歉,讓我知道戀愛是每天都上浮的嘴角,而你呢?你在外面亂來,把樂隊的機會視如兒戲,毀了一隊的人,把大家的堅持踩的稀碎,吳擎,我的心跟著樂隊一起散了。”
白杏的聲音冰冷,像冰錐子似的戳進吳擎的心窩里,吳擎哀求地抓住白杏的胳膊,“杏兒,我當時是被人陷害了,我從來沒有把大家的夢想視作兒戲,我可以把大家重新聚起來,你別離開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對你,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我也不會再讓你受傷害了,我求你別走。宋南柯他嘚瑟不了多久了,后面有很多人搞他的,離開她,你才是安全的。”
白杏立刻問道:“你們要對宋南柯做什麼!”
吳擎嗤笑一聲,“你救不了他的,他才是真正的瘋子,離開他才是對的。”
白杏甩開他,“吳擎,變了就是變了,說再多也沒有一點用,人要往前看,這是你告訴我的話。”
吳擎腳步踉蹌了幾下,靠在墻壁上,默默嘆了口氣,直起身子,“我最后問你一遍,你跟不跟我走?”
白杏沒有理他,自己回了房間。
吳擎仰頭苦笑,一行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再次低頭的時候,眼神一片幽暗。
得不到就毀滅。
你說過要永遠陪著我,失信,就要受到懲罰。
第二天,吳擎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白杏四周望了望,內心一陣悲傷,年少情深終究是敗給現實了。
白杏雙眼有些濕潤,其實吳擎在她生命里的分量重到她自己都掂量不清楚,現在的離開,像是撥開血肉一樣痛。
眼前出現了一張紙巾,白杏淚眼朦朧地抬起頭,胡天摸了摸她的腦袋,“會好起來的。”
白杏像是找到依靠一般,撲進胡天懷里,“老胡,我其實也不清楚我對他的感情了。”
胡天安慰道:“不清楚就不清楚吧,時間長了,總會淡的。
這里面說不清的事情太多了,既然說不清楚就不說了,慢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