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渠破口大罵,“宋梁你個畜生!”
宋梁不耐煩地皺皺眉,“別亂說話,你現在是個禮物,不要擾了客人的雅興。”
“宋梁,我們各走各的,根本就不相干,你為什麼不放過我。”
宋梁笑道:“就是因為不相干,所以才下得去手啊,你看你繼承了你母親的美貌,一看就是個好貨色啊。”宋梁永遠也忘不了,母親夜夜垂淚的場面,這一切都是拜那個狐貍精所賜。
張闖樂的看這場戲,宋渠這麼一個小美人,看起來滋味應該不錯,可以作為對她這段生活的調劑品。
張闖上去摸了摸她白皙的臉龐。
宋渠后撤,“滾開!唔!”
她被張闖大力扣著后腦,直接吻了上去,宋渠躲閃不及,只能無助的流淚,宋梁身體動了動,最后別開了目光。
張闖看向宋梁,玩弄般地解開了宋渠的衣襟,“宋總,這個禮物看起來不錯啊。”
宋梁道:“既然張先生喜歡,那邊自己留著用吧。”
“不一起嗎?”
宋渠驚恐地瞪大眼睛。
“不了。”宋梁神色波動,最后直接離開,“事成之后,別忘了一起慶功。”
“大哥!”宋渠見他要走,嘶喊出聲。
宋梁頓了一下,加快了步伐離開。
宋南柯已經收拾好所有的東西準備搬離辦公室了,陸金林忽然沖過來,焦急道:“宋渠不見了!”
宋南柯頓了頓,“她不是早就走了嗎?”
“沒有!”陸金林斬釘截鐵,從胸腔里喊出來的這句話險些嚇到宋南柯。
陸金林意識到自己失態,但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宋總,小渠一直跟我有聯系,她表面上說是回國,其實她的證件一直被宋梁扣著,她根本走不了,我們每天都有聯系,可是她突然間就不見了,已經消失三天了,我找不到她。”
宋南柯道:“宋渠的心眼不比任何一個人少,她可能只是跟你玩玩,你不要太當真了。”
“可是我已經喜歡上她了。”陸金林神色有一瞬間的慌張,“我不清楚她到底有沒有玩我,可我很明確自己的心意,我現在非常擔心她,我請求你幫我找一找。”
宋南柯本來不想多事,而且他原本就不喜歡這個妹妹,但陸金林跟了自己這麼多年,早已經情同兄弟,他不能不幫。
“好。”
陸金林攔住了宋南柯離開的腳步,不出半個小時,另一個不速之客也來了。
宋啟智拄著拐杖,氣勢威嚴地站在宋南柯面前,鷹隼般的雙眸掃視了一下空空如也的辦公室,質問道:“你這是要去哪里?”
“辭職。”
“放肆!”宋啟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遏,“你居然敢如此兒戲!”
宋南柯在宋啟智面前一直都是唯命是從,所以宋啟智覺得自己有股天然的壓制,可他目前卻感受到一種巨大的抵制。
宋南柯臉上再沒有半點恭敬的表情,反而問道:“什麼叫做兒戲?”
宋啟智皺眉,“你不能就這樣放手,所有證據都已經找出來了,你為什麼不去扳倒宋梁?”
“沒意思。”宋南柯輕飄飄道。
宋啟智睜大了雙眼,透出巨大的不可思議,他苦心培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居然把他有的付出歸結為沒有意思三個字,笑話,簡直是世上最大的笑話!
“你說什麼?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放棄的是什麼東西?你知不知道你放棄后的下場是什麼!”
宋南柯現在只覺得自己所處的圈子骯臟不堪,身邊每個人都是別有用心,他累了,真的累了。
“我當然知道。”宋南柯拉了把椅字坐下去,“我放棄當你的棋子了,我不想跟宋梁爭了,我放棄后的下場就是我退出宋家。”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宋啟智氣急給了宋南柯一耳光。
陸金林緊張地看向宋南柯,宋南柯低低笑了一聲,轉頭告訴陸金林,“你先出去吧,白杏來了便讓她稍等一會兒。”
宋啟智眼神里具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你,我苦心培養你這麼久,你怎麼能說走就走!”
宋南柯的忍耐的禮儀已經達到了臨界點,他起身整了整衣服,“為了我?宋啟智你敢不敢說實話!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就不會拋棄我和母親,你有一萬種方法可以早點找到我,偏偏在我二十歲的時候把我接回去,不就因為你斗不過你老婆的母家嗎?你把我培養出來跟宋梁抗衡,維持你那可憐的自尊心。你真的把我當兒子嗎?我就是你的一顆棋子。”
宋啟智依舊在辯解,“我這樣做是為了你們兄弟間的平衡。”
見宋啟智如此牙尖嘴利,不見棺材不落淚,宋南柯只覺得好笑。
“兄弟?你如果真的想讓我跟宋梁和諧相處,便不會處處讓我與他相比,從我進門的那一刻起,宋梁就把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你敢說中間沒有你的教導?和諧相處?那你早該把你的股權完全交給我,那樣我就有壓倒性的優勢,也不會讓宋梁覺得自己還有機會翻盤,在我車上動手腳,讓我差點喪命,更不會到現在了你還攥著那點可憐的股權,借著宋渠的嘴,在我們兩人之間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