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不過就是半截入土的老家伙而已,真當我們稀罕你手里的那點東西?你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如此算計,到底為了什麼?”
宋啟智被宋南柯這麼一段話,戳了肺腑,呼吸有些困難,“我···我是為你們好。”
宋南柯無語地搖了搖頭,“宋啟智,你只是為了自己好,你害怕自己的產業被翁秀禾的母家吞掉,又不信任宋梁能夠把宋家發揚光大,可你也從來沒把我當做自己真正的孩子,我就是你的一個打手而已,你樂的看我們兩個人斗來斗去,選出一個強者來繼承你的江山。宋啟智,7年,我你交給我,我都掙夠了,分毫不差的都還給你了,現在我不陪你玩了,你也好自為之吧,宋梁那個人狂妄自大,我希望你的宋家永遠不敗。”
宋南柯要走,卻被宋啟智攔住,“小柯,宋家不能沒有你,我現在就把股份給你,你是我們的頂梁柱,你不能走。”
“爸爸,大可不必。”宋南柯推開了宋啟智的手,決絕地走了出去。
白杏在樓下焦急地等著,看到宋南柯安然無恙地走出來后,立刻跑到他跟前,“我聽說伯父來了。”
“嗯。”
“他說什麼了?”
宋南柯拂開她緊鎖的眉頭,攬著她的肩膀道:“他祝福我,讓我好好對你,快點把你娶了。”
“真的啊?”白杏天真的問道。
“對啊。”宋南柯滿臉真誠。
白杏笑彎了一雙眉眼,“好!那過年了,你就跟我回去見我爸媽,然后我們就結婚。”
“好。”
宋啟智透過窗戶看到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內心五味雜陳,原來他這個兒子早就知道自己在干什麼,還陪著演了這麼久的戲,回顧他一輩子,可真是失敗。
年輕的時候,宋啟智確實做過很多混賬的事情,可現在他已經沒有過多的時間去補償了,不得善終大概就是他后半生的寫照。
他承認,一直以來都沒有真正接納過宋南柯,都是用最嚴厲的手段去教導他,對于這個兒子他非常不了解,可他現在真的是想把自己還有的東西給宋南柯。
宋梁跟張闖勾結在一起,張闖是他的老對手了,宋梁與虎謀皮,是占不到半點便宜的,他本想把股權給宋南柯,讓宋南柯放宋梁一碼,現在看來一切都偏了。
宋啟智忽然想起來這段時間一直照顧自己的宋渠,自己最貼心的的女兒也被他一巴掌打走了,他現在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一瞬間,宋啟智蒼老了十歲。
車上,陸金林愁云密布,眉心是解不開的一道鎖。
宋南柯調動了所有的人脈去搜查宋渠的下落,現在還沒有消息,只能寬慰道:“你先放寬心,宋渠她很聰明,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宋南柯再次搬回了白杏的家,還是空蕩蕩的屋子,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臥室里面掛著的吉他已經全部消失,墻壁也被粉刷一新。
白杏道:“搬走的家具,記得一個個給我還回來。”
宋南柯笑道:“你不是喜歡空嗎?”
“對啊,可是都已經習慣吃飯有桌子了,如果我回來發現還是這麼空,我就把你趕出去。”白杏嬌嗔道。
“那你介不介意我換個床?”
“為什麼?”
“太大了,摟不著你。”
“臭流氓!”
白杏安置好宋南柯后,就迅速趕回了劇組,拍攝馬上就要結束了,她的戲份只剩下最后一場了,所以白杏才有那麼多閑工夫跑來跑去。
今天是最后一場戲,可是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了暴雨,拍攝中斷,原定的殺青時間也往后推了一天。
“先別來了,我明天才殺青。”
“那我的禮物推遲一天再送。”
白杏趴在床上跟宋南柯煲電話粥,“那我猜猜你會送什麼禮物?”
還沒說幾句話,外面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白杏以為是導演,立刻掛了電話去開門,結果進來的人是吳擎。
吳擎渾身濕透了,眼睛水汪汪地看著白杏。
“你來做什麼?”
吳擎拿出一直護在懷里的尤克里里,“我算著日子,你今天晚上殺青,所以來送你個禮物,也當做告別吧。”
白杏嘆了口氣,也不好意思一直讓他呆在外面,接過來,讓他進了屋。
“你去沖個熱水澡吧,別再感冒了。”
吳擎抽了抽鼻子,笑了笑,“杏兒,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
“如果你來就是說廢話的,慢走不送。”白杏沒好臉,低頭擦尤克里里上面的水漬,她忽然被吳擎撲倒在床上。
尤克里里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琴弦應聲而斷。
“你干什麼!”白杏怒道。
吳擎不由分說地去吻她,白杏拼命掙扎,“吳擎我看不起你!”
吳擎低低喘了口氣,臉上苦笑,“看不起就看不起吧,我們之前有過那麼多美好的歲月,就把這當做最后一次纏綿吧。”
“你真惡心!”白杏扯著胳膊想要逃離,卻被吳擎大力桎梏著。
男人和女人有天然的體力懸殊,白杏根本不是對手,她咬牙切齒,“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吳擎已經癡迷了,他撕扯著白杏的衣服,白杏竭盡全力地抵抗,,混亂中摸到一把指甲鉗,直接朝吳擎捅了過去,吳擎捂著胳膊遠離,鮮血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