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怎麼樣!”
陸金林的瞳孔緩慢聚焦,眼前居然是白杏的臉,“是你?”
“幸虧沒死,還好我來的及時。”白杏架起陸金林,“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現在就回去。”
陸金林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錯位了,動一下,疼的倒抽涼氣。
車子翻在了郊外的一片空地上,白杏從胡天在張闖車里放的竊聽器得知他們要對陸金林下手,而胡天此時又在公司處理其他藝人的事情,一直打不通電話,發了個短信,便一個人趕過來了。
白杏到地方的時候,看到整個越野車直接倒扣下去,整個車身傷痕累累,白杏心里猛地一揪,把自己的車子停在角落處,立刻沖了過去。
在駕駛位中發現了昏迷不醒的陸金林。
白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從車里面拽出來,連口氣都沒來的及喘,便看到一群人向這邊移動。
白杏拖著陸金林躲在了一顆大樹后面,晚上光線不好,這群人沒發現車子里的陸金林,拿著手電筒照來照去,白杏抓著陸金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好在最后沒有被發現,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差點把陸金林給憋死,情急之下,就不停地拍陸金林的臉,想要把他給叫醒。
“你怎麼會來?”陸金林問。
“說來話長了,呀,你受傷了!”白杏忽然發現又塊碎玻璃戳在了陸金林身上,自己已經滿手鮮血了。
陸金林此時也支撐不住,跪倒在地。
白杏體力比不上男人,被他的體重一壓,也倒在地上。
陸金林把一只死命護著的公文包塞給白杏,“這是宋梁的犯罪證據,你先帶回去。”
“那你怎麼辦?”
“我不重要,你快回去,替宋渠報仇。”
“要報你自己報,我跟她又沒關系,你給我睜開眼!”白杏拽了陸金林,“站起來,快到車上了,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陸金林失血過多,已經沒有力氣了。
白杏咬牙把他背起來,“陸金林,你如果死了,我也不會把這些東西給宋南柯,我會帶著他遠走他鄉,銷聲匿跡,沒有人替宋渠報仇,她就只能冤死,所以你不能死,你還有家人呢!臥槽,我在跟你講話,你回我一句啊,你別死啊!”
白杏聽不到回應,慌張地哭起來,只能流著淚加快步伐,“你他媽這麼重,我跑死也跑不快啊,陸金林,你能不能別死啊!”
“陸金林!”
“別哭了,真的好吵啊。”陸金林閉著眼睛,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我沒事。”
“啊?”白杏淚眼朦朧地扭頭去看他,卻被陸金林別過腦袋,“看路。”
好不容易到了車上,白杏立刻去檢查陸金林的傷勢,發現血不知何時已經止住了,“你沒事啊?”
陸金林疲憊地靠在椅子上,“本來就是皮外傷,一個小玻璃碴子,我早就抽出來了。”
“那你在我背上裝死!”白杏氣地給了他一拳。
“哦!”陸金林痛呼出聲,躲在一旁,“大姐,我也是出了場車禍的人,真的很虛弱好不好,你快開車吧。”
白杏摸了一把多余地眼淚,“狗男人,欺騙感情。”
接著“嗡”的一聲發動了車子。陸金林被車身晃的一個趔趄,立刻綁上了安全帶,“大姐,你會開車嗎?”
白杏擤了把鼻涕,“老娘可是玩過賽車的人。”
氣氛還沒輕松多久,白杏忽然發現后面尾隨了好幾輛車,隱隱有超車的趨勢。
“不好,我們被跟蹤了!”
陸金林立刻透過車窗去看,“這是宋梁那邊的人。”
白杏神色嚴肅,提檔加油,立即把車子提到了最高時速,“跟我拼車,老娘今天就跟你們玩玩!”
白杏的車是銀灰色的額路虎攬勝,瞬間就跟那幾輛別克車拉開了距離。后面的人也不是善茬,一直緊追不舍,有一輛追到了并排,直接橫撞過來。
白杏猛地剎車,讓那輛車自己閃了過去,隨后換道發動車子。
這些操作,行云流水般地一氣呵成,陸金林目瞪口呆。
“媽的!這幫人不要命了!”白杏話音還沒落,后面忽然傳來巨大的撞擊聲,白杏一個不穩險些撞在方向盤上,嘴唇被咬出了血,白杏吮吸著鮮血,眼底蔓延一片怒火。
白杏改變策略,降低車速,穿插在緊追不舍的三輛車中間,跟他們互撞,白杏手里的方向盤像是火槍一樣,隨便一個方向就能一擊必中,當車子反擊的時候,白杏就猛地降低速度,讓他們自己相撞。
馬路上上演著一場激戰。
可是寡不敵眾,白杏一輛車不是三輛車的對手,追逐的人看到空隙,雙面夾擊,直接把白杏的車逼到了路邊。
車里出現的大漢,“哐啷”一聲把車門的玻璃敲碎,白杏躲閃不及,胳膊臉頰被劃了血道。
陸金林預料兩人今天可能逃不出去,在白杏拼車的過程中,把文件四散,塞入汽車后座的皮套當中,在公文包中放入了兩個最無關緊要的東西,隨后兩個人便被揪了出來。
“臭娘們還挺狠啊!弄斷了我們兩個兄弟的胳膊,我讓你賠命!”大漢抓住白杏的頭發,把她扔在地上。
另一個人把吳擎押了出來,把他懷里的公文包奪了過來,“命還挺大,多活這麼幾個小時沒一點用,哥們現在就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