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到最后,重要的根本不是俞思看到的這個人,而是這件事情足不足以用法律去制裁那些背后的組織。
“遲故淵,你在想什麼呢?”
坐在辦公室等遲故淵治療的俞思,自己在沙發上玩膩了終于出聲打斷了遲故淵的思路。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的應激性遺忘癥可能不是遺忘,而是逃避。我給你看段視頻。”
遲故淵將自己先前催眠俞思的視頻給俞思看了。
視頻里的俞思嘴里一直在嘟囔,整個狀態就好像自己確實在現場。
“我之前帶你回憶車禍現場的時候,你在我的指引下會做出相應的反應。當然不經過查證我們也不能證明這就是你在現場的表現。”
“所以呢?”
看完視頻,俞思好像可以感受到自己那個時候的焦慮不安,同樣也很好奇遲故淵會怎麼證明自己當時的錄像。
“抱歉,為了證實這段反應,我拿出來先前那發生車禍公路上的錄像。因為有一定年頭了,比較模糊。”
遲故淵將監控給俞思放了一遍,監控里只有殘缺的幾個車影子,倒是畫面上的俞思很清楚。
監控沒有拍到車輛,卻意外拍到了在現場的俞思,俞思作為那個車禍的唯一證人,再收到劇烈打擊后,選擇“遺忘”了這段記憶,或者說是給這段記憶設置了阻礙,阻止大腦去回想這算記憶,選擇性得自我封閉保護,確保自己不受其影響。
“錄像里是我,我是這場車禍的證人?”
前半句俞思是肯定的,后邊句帶點無奈。
“是的,并且是唯一證人。另外因為你現在的反應從嘴型和動作上來看,和當時幾乎一模一樣,你的證詞十分有效。”
“如果我回想起來,這個車禍是不是會被重新審判?”
“不錯,但是你可以選擇不繼續治療。”
遲故淵故作輕松,心理也很是糾結,其實也不用多想,在自己心底一直有個答案,但他自己貪心不足,想要的更多了。
俞思沒有立刻做決定,因為她突然想到遲故淵和方政的那段對話。
聽遲故淵的語氣,說不定遲父遲母的車禍也是因為沒有證據被判定成了意外,如果真是如遲故淵所說,那就是偽裝成意外的殺人案件……
一時間,俞思不敢繼續想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決定。
遲故淵把俞思攬在懷里,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放松,看了那麼多影響心情的視頻,你自己好好想想。”
遲故淵的大拇指按在俞思的太陽穴,輕柔得打轉,好讓俞思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
“阿遲,我……”
“你說,我在聽。”
遲故淵這輩子都溫柔估計都用在了俞思身上,因為嬌貴,所以加倍珍惜。
“繼續治吧,為了更多的清明。”
“清明?”
遲故淵很好奇為什麼俞思突然想到這一層。
“如果我看到的不是意外,那麼就會有兩個人得到公平的審判,不就是清明。俞清揚老頭一向以清揚洗發水為驕傲,實則他比誰都喜歡清這個字,你也一樣對吧?”
也沒有多麼偉大的想法,只是俞思覺得自己身處一個名利場,有這樣一點貢獻也是好的。
而且她也不是全為了自己,畢竟她日后也需要克服這些障礙,好好生活。
“所以清明一生的俞清揚老先生交出了個好女兒。”
遲故淵很少會說出這種話,這種很正式的夸獎屬實讓俞思嚇了一跳。
“今天這嘴怎麼這麼甜得正式啊?”
俞思挑起遲故淵的下巴,湊近了問。
“那當然是……”
“嗚嗚嗚……遲……遲故淵……”
俞思的叫聲已不成聲。
當俞思掙扎出來時,本來涂了裸色口紅的嘴感覺紅了一度……
“嘴甜才能騙到好女兒啊,所以讓你嘗嘗看。”
聽完某人的解釋后,俞思欲言又止,害怕再次禍從口出。
在辦公室法式深吻什麼的,一次就好,夠刺激了,一次體驗卡就行了……
門外的童豫已等候多時。
童豫是在隱隱約約聽到俞思的聲音時來到了辦公室門外。
一番心理糾結后決定在辦公室門外等候。
“咚咚。”
兩聲敲門聲讓俞思覺得在辦公室互動簡直刺激到了一定高度,而且是在醫院的辦公室,有時候真想扒了遲故淵的白大褂,告訴他:你不合適做這行,你不是那麼無私奉獻的人!
遲故淵在自己的位置上人模狗樣,仿佛剛才參與的男士不是他。
童豫好像也沒有察覺什麼,正常匯報一些工作。
可是童豫出門前提醒遲故淵下班了,可以回家時帶著的笑容讓俞思徹底崩掉了。
他們才是演員吧,問題是那位童助理聽到了多少啊!
俞思在沙發上一臉郁悶……
遲故淵目送童豫出門,眼里閃過一絲厲色。
“那個阿遲,那位童助理應該不會……”
“童助理一向不八卦,下次你或許可以裝作是被迫,或許可以挽回你女明星的形象,而不是在這里一副你請我愿的嬌羞樣。”
遲故淵低頭整理著文件,不急不慢,很為俞思考慮一般給俞思“扎刀”。
“遲故淵!”
“好了,過來,我們去做一些測試和檢查,戴好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