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家有個露天陽臺,還能自助燒烤。
剛巧和他合租的男生不在家,我和姜憶就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學弟去廚房做飯。
我問姜憶,“你放假有什麼打算?”
姜憶說:“去北京啊,跟他一起。”說著還朝廚房的方向努努嘴。
說實話姜憶這樣我是挺羨慕的,因為我冷不丁想起了自己,想到飄忽不定的陸叢。其實甘愿為了一個人安定下來也挺難得的,會有一種很踏實的感覺。感嘆的同時安慰自己,沒關系,我還小。不著急成家,可以闖蕩幾年先立業再說。
于是我沖姜憶笑笑,默默祝福。
可惜這聲祝福,只截止到兩分鐘以后。
說完話姜憶去了洗手間,剛進去沒一會兒就聽見她喊我,“沈慢,你過來。”
我走過去,倚在門邊兒問她,“怎麼了,沒帶紙啊?”
姜憶指了指洗手臺上的玻璃隔斷,“你看這是什麼?”
我湊上去一看,兩團黑乎乎的東西。起初我以為是蟲子,嚇了一大跳。仔細一看,是一對兒假睫毛。
姜憶面色鐵青地問我,“眼熟麼?”
我把它拿起來,放在燈下面來回翻看。雖然很不想認同但還是勉強點了下頭,“眼熟。”
這不是普通的用一次扔一次的那種假睫毛,而是可以重復使用的。我能認出來它,是因為在我所認知的人里面,只有劉芷晴用這一款。因為我們在一塊兒會經常聊一些彩妝化妝品什麼的,她曾經極力給我們推薦過,說這個特別好用。
這好像是她家的哪個親戚從國外帶回來的,還挺貴,一百多塊錢一副。所以還有其他人使用的幾率幾乎為零。
我看著那兩團黑色忽然就有想罵人的沖動。我擦,這意思是學弟劈腿了,對象還是劉芷晴?劉芷晴也真夠可以的,老少通吃啊!
姜憶不淡定了,從我手里搶過來那對睫毛沖到廚房,直接拍在學弟的胸口,瞪著眼睛問,“這誰的?”
學弟臉上閃過一絲慌張,接著又極快地鎮定下來,說:“啊,小誰女朋友的。”
小誰就是跟學弟合租房子的人。
姜憶冷笑,拿出手機差點兒甩他臉上,“你給他打電話。”
“啊?”學弟似乎沒聽懂。
“我讓你給你室友打電話!”姜憶幾乎要吼出來了。
這下學弟裝不下去了,一臉委屈樣兒想去拉姜憶的胳膊,“小憶你聽我說……”
姜憶猛地甩開,“聽你麻痹!”
隱隱覺得這件事情好像在哪里經歷過,回想一陣兒發現,現在的狀況似乎與配合宋朗演戲那次一模一樣。真是赤 裸 裸的諷刺。
可演戲歸演戲,以姜憶的火爆脾氣遇到這種事情怎麼會像上回那樣哭哭啼啼的。深吸一口氣,一個巴掌抽到學弟臉上。
學弟捂著臉,想發怒,但又覺得自己有錯在先,愣是沒吱聲。
一個巴掌不解氣,姜憶又抽了他一巴掌,抽完說了句,“真他媽是現世報!”
拎包走人,剛下了樓,姜憶第一件事兒給劉芷晴撥了一個電話,開功放。
自從劉芷晴搬出寢室之后,就沒有再跟我們聯系過。偶爾有課才會出現,沒課的時候就跟消失了似的,不見人影兒。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通,估計她是在外面,反正背景聲音挺亂的。
姜憶深吸一口氣,問,“你在哪兒?”
劉芷晴的聲音波瀾不驚,“我在外面呢。
小憶,怎麼啦?”
姜憶冷笑,“你什麼時候回學校?我找你有事兒。”
估計是想到了什麼,劉芷晴頓了頓,聲音冷了幾分,“我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你就在電話里說吧。”
姜憶直接把電話掛了。
我沒見過渣男劈腿被發現之后女方應該是個什麼情況,怎麼說也應該是痛哭流涕或者借酒消愁什麼的吧。
可姜憶沒有,就是話少點兒。
我問她打算怎麼辦,她冷笑一下,“見了她再說。”
人麼,裝得再像也會露出破綻。至此,劉芷晴的面目徹底暴露了。回想一下她之前在醒酒藥里面動手腳,再加上如今明知道學弟是姜憶的男朋友還能干出這種事情來。或者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別的什麼,真欠收拾。
我估計劉芷晴也就沒想躲,因為第二天學校里面就有演出。等她來了之后我們已經在化妝間開始化妝了。每個化妝師要給兩個模特化妝,恰好她跟我分到了一組。
化妝的時候,我故意化一會兒對著鏡子照一會兒,對化妝師說:“誒,這兩邊兒眉毛不一樣高吧,重新給我修一下吧。”
“鼻側影打太多了,擦掉一點兒吧。”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劉芷晴還素顏披著頭在一旁站著看,也只能瞪著眼睛干著急。
直到后臺來催了一遍,“快點兒化啊,演出馬上開始了。”
我才慢悠悠起身,沖劉芷晴笑了一下,拉著姜憶出去了。臨走之前看到她都快急哭了。其實要真想收拾她,還得對癥下藥,要不然她根本不在乎。
我跟姜憶分析了一下劉芷晴喜歡什麼,無非就是錢,名兒,還有就是太要臉了,害怕丟人。
時間有限,等到要開場的時候劉芷晴才急匆匆來到后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