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蹌著后退幾步,手忙腳亂的找到一盞臺燈打開,就看到晚宴上那位大叔猥瑣的臉。
我瞬間就懵了,這大叔有什麼企圖,傻子也能看出來。我死死掐著手心,告訴自己這時候一定要冷靜。盡量把聲音放穩了才明知故問假裝糊涂,“您這是要干什麼?”
其實我問這話也只是想拖延時間,眼神兒不住四處打量想看看有什麼逃生機會。目之所及的就是一排落地窗和剛剛被鎖上的門。要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不管選擇哪一種逃跑的可能性都很小。
還剩一種求救方式就是手機,可它現在被穩穩當當塞到了我的bra里。
大叔邪笑著靠近我,嘖了兩聲,“陸叢身邊兒的姑娘就是漂亮。他搶了我一個項目,我睡他一個女人,也不吃虧吧?”
我腦袋有點兒懵,敢情兒這是為了報復陸叢來著?以陸叢的性子,估計也是沒有少得罪人。面前的大叔可能覺得自己長相太抱歉,所以睡了陸叢的女人會很有成就感?
我特麼點兒怎麼這麼背,想報復陸叢你找胡靜啊,找我有個毛線用?
我猶豫片刻,繼續選擇跟他胡扯,“其實我對陸叢而言什麼都不是,真的,他早就把我甩了。他心里一直有個十分珍愛的女人,要不你去找找她……”
“不管你是不是了,反正今天我就看上你了。放心,跟著我,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我呵呵笑一下,我要是真的圖錢跟著陸叢就得了,還會在這兒跟你扯這些沒有用的?這一瞬間忽然就想起了陸叢所有的好來,人麼,總會在得到一點兒的時候想得到更多,又會在徹底失去之后忍不住惋惜后悔。
一不小心又走了回神,眼看著大叔再一次逼近,我的大腦高速運轉,又憋出幾個字兒,“能不能等一下。”
大叔不悅的皺眉,“又怎麼了?”
我得拖延時間啊,我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姜憶身上,指望著姜憶發現我不在之后能來救我。
于是我干笑,“我想洗個澡……”
“不用洗了。”說完他就撲上來把我往床上按,這下我真慌了,發了狠得掙扎。盤好的頭發散開,擋住額前的視線。
不知道是因為冷氣太足還是太害怕了,我渾身都不可抑制的發抖。感覺一只粗糙的手在我臉上摩挲,我用力偏頭躲開,感覺胃里的東西一陣翻涌。這種感覺太惡心了,發自內心的惡心。
我想推開他,可忽然覺得雙手使不上力氣,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混沌的大腦里瞬間產生了一個想法——我被下藥了!
我真特麼沒想到,在圈子里混的時候沒被人動過手腳,反而退出之后在陰溝里翻了船!
感覺有一只手在扒我的衣服,我繼續掙扎,可幅度越來越弱。蹬腿的時候不小心踢倒了臺燈,室內緊接著陷入一片黑暗。
身上的男人頓了一下,反應過來什麼先去扒自己的衣服,一邊脫一邊說:“我有的是時間,等會就讓你求我!”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感覺身體的溫度一點點升高,同時生出的還有心里的恐懼。
我死死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好歹是清醒一些。可這些清醒是不夠的,別說我被下藥了,就說我沒被下藥,估計今天晚上也沒跑兒。
我還在嘗試跟他溝通,“要不你先放開我,咱倆聊會兒天?”
大叔冷笑,“直接做吧,還聊什麼聊?”
忽然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或者說是砸門聲更貼切一點兒。大叔起初并不想管,可那聲音一直持續不斷,他就煩了,起身罵罵咧咧走過去開門。
他走了之后我也就有一瞬間的松懈,藥勁兒趁機再一次控制了我的意識。
接著隱約聽到門口乒乒乓乓一陣亂響,間或夾雜著幾聲殺豬般的慘叫。潛意識里知道可能是現實,但還恍恍惚惚覺得應該是在做夢,但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這個夢境如此真實。
我想掙開眼睛,可用盡力氣也只能看到幾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對,不只一個人。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嘈雜聲才逐漸消失。緊接著傳來大力的關門聲,我撐起身子想看個究竟,可身體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兒力氣。
感覺到床邊凹陷下去,目之所及是一張不甚明晰的臉,我也就下意識的以為還是大叔,并沒有做他想,嗚咽著說:“你睡了我也沒用,陸叢是不會在乎的。”
人影頓了頓,伸出手來摸我的臉。這回我躲不開了,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我還在絮叨,企圖用真情實意打動他,“你們兩個人的事情為什麼要把我摻和進來,我早就跟陸叢沒關系了。你別這樣,別這樣……”
說到最后,只能重復著“別這樣”這幾個字。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是感覺下身被撐滿了,我情不自禁的呻吟一聲,接著又痛苦的咬住嘴唇。
這個時候我混沌的大腦已經根本意識不到對方是誰,只是唯一幸存的意識想要躲閃,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想要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