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有了陸叢,我必須更加努力,我不想聽到別人說,我只是因為他所以才會接到這個角色。
他是提供給我機會,而我要做的是用這個機證明我自己。
而且我覺得,隨著我跟他的事情曝光,接下來蜂擁而至的事情會更多。我要是每天因為這些背后嚼舌頭的話生氣,說不定會活生生氣死。
本來我以為陸叢家里會先沉不住氣,或許還會上演電視劇中的戲碼,惡毒的母親要先找我聊一聊,給我扔一張支票讓我離開陸叢。
當我還在想該如何既瀟灑又不失分寸的把這一大筆錢拒絕的時候,我接到了胡靜的電話。
我沒想到,最先坐不住的會是她,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跟蔣心潔坐在咖啡廳里聊天。
我掃一眼手機,不想接。
電話響了兩聲掛斷,過了一會兒收到一條短信,“我想跟你談談。”
蔣心潔探過頭來看了一眼,笑的狡黠,“她既然想談,你就跟她談啊。”
我沉默片刻,“我對她想說的話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蔣心潔繼續微笑,只是這一次,她的笑容里就多出點兒狠辣的意思,“誰讓你有興趣了。”
她這句話的重音咬在了“你”字上,我不解,她補充,“只要別人有興趣就行了。”
“什麼意思?”
蔣心潔轉頭望向窗外,目光深邃,“你想不想一勞永逸?”
報復這件事情就像是毒藥會上癮,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不得不說,蔣心潔的道行比我高出太多,一并想出的奇奇怪怪的損招也比我高明的多。
雖然我跟胡靜確實沒什麼可談的,但還是按照蔣心潔的囑咐付了她的約。
胡靜果然沒讓我失望,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開門見山,“我希望你離開陸叢。”
我剛剛彎下腰的姿勢僵了僵,這才坐下來反問她,“為什麼?”
她回答的理所應當,“因為我想跟他復婚。”
我笑了,“你想跟他復婚,你怎麼沒問問我想不想和他在一起?”
“你應該知道你們兩個人不可能,你覺得陸家會同意讓一個不清不白的演員進門?”
胡靜太清楚我的軟肋究竟在哪兒,一字一句都戳中我的痛處。雖然知道跟陸叢最終想要修成正果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一定會遇到諸多阻礙。而在所有阻礙中最為棘手的,就是眼前這個人。
所以我才會接受蔣心潔的提議,不得不說,一句一勞永逸對我而言誘惑太大了。只要胡靜不消失,她就永遠是我心頭的一根刺。
雖然知道她只是詆毀我,可我還是忍不住反駁,“你嘴巴放干凈點,什麼叫不清不白的?”
胡靜露出個不屑的笑容,“陸家是什麼人家,演藝圈兒多臟多亂他們能不知道麼。就算你說自己清白,就看你傳出那麼多緋聞,你覺得他家里人會相信?”
這才想起之前傳過的那些緋聞,如果幕后黑手真的是胡靜,那她現在說出這種話就一點兒都不奇怪了。我沒想到她從最初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在她剛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想到會有如今的這一天?
我緊緊攥住手里的杯子,“所以之前的事情都是你讓宋原做的?找記者在陸叢面前污蔑我,后來又跟蹤我,又拍到我和陳旸去酒店的照片,就是為了往我身上潑臟水?”
也許是不需要再避諱什麼,胡靜很干脆的承認,“是我。”
看她回答的這麼坦蕩,根本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是錯了。我壓住心中的怒火,吸一口氣,“還有之前在劇組,你讓你的助理給我的道具動手腳,沒錯吧?”
“你不是沒受傷麼?再說劇組那麼多人,那道具也就只是個擺設,我也沒覺得你能受傷。”
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忍著把水潑到她臉上的沖動,很有導向性的問她,“可是《盛妝》不是你們合作的麼,你做出這種事情來,就不怕對劇有什麼負面影響?”
胡靜瞇了瞇眼睛,“我也沒想到把你逼走之后陸叢會把這部劇叫停。”頓了頓,偏頭微笑,“現在還要再說過去的事情有意思麼?你一沒身份二沒背景,就連個二線演員都不算,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麼樣?”
她此時此刻的表情,很有一種“你能奈我何”的意味。她承認的多坦蕩,無非也就是覺得我只能吃這個啞巴虧,什麼都做不了。
是,沒身份沒背景在這個圈子里就無法立足,有多少剛入圈子的人都是抱著我有演技我有天賦,沒有潛規則我一樣能紅的心理。可最后不是沒名沒姓的退出,就是靠一睡上位。還有睡不明白的,連位都上不了。
不得不說我碰到陸叢,從某種角度來說還是挺幸運的,也可能就是因為這種幸運,才遭到了許多人的妒忌。人都會有一種“憑什麼不是我”的心理,而這種心理,在胡靜身上就體現的尤為明顯。
果然,她再開口時就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意味,“如果你沒有出現,你現在得到的一切原本都應該是我的。”
我笑了一聲,“沒有應該不應該,既然你當初選擇離開,那就要做好失去一切的準備,你憑什麼覺得陸叢會在原地一直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