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好像在我女兒上學那會兒,追過她吧?”趙心悅的母親指著她說。
江爺爺懶得,跟他們浪費時間,索性就出了門。
讓江右馳一個人解決。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鄭超又被爺爺喊走了。
就在這時,傭人拿了換下來的床單,詢問道,“少爺,這個床單是洗還是直接丟?”
以前有少夫人在的時候,都是洗洗就好了,但是如今少夫人已經不在了。
所以,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詢問繼續江右馳,免得被罵。
江右馳掃了一眼,“丟掉。”
“但是少夫人說過,不要亂丟床單的。”
“喔,不對,以前的少夫人。”傭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解釋。
見趙心悅的父母臉上不悅,“先生夫人,真是不好意思。”
她竟然忘記了,趙心悅他們一家是過來訂親事的。
“我說丟掉,就丟掉。”江右馳冰冷的聲音,不帶一點溫柔。
“趙心悅帶著你父母回去吧,結婚的事情,后面再說,我不想喜事和白事一起辦。”
趙心悅點頭,“右馳哥哥,我知道了。”
她也意識到,是自己把他逼的太緊了。
趙心悅帶著父母離開,盡管母親十分不愿意。
江右馳剛坐下,客廳的大門,被人打開。
江右馳不耐煩的說,“你們煩不煩?”
危急的48小時
“右馳這是怎麼了?誰惹著你了?”
江右馳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不由一愣。
別過臉,看到了江母身穿潔白的連衣裙。
而看著一旁的父親,累成狗的拖著行李箱。
“你爺爺也真是,一晚上就讓我們回來,說你的婚事。”江父抱怨著,嘴里滿是不樂意。
“不是我說你,江右馳你怎麼那麼事多啊?”江母撅嘴,指了指桌子上的橘子。
一旁的江父收到指令,就親自剝好橘子遞給她。
礙于孩子在面前,他才沒有喂到妻子的嘴里。
江右馳無奈,“我暫時還沒有打算結婚。”
“你不打算結婚喊我們回來做什麼?”江母滿臉不開心。
似乎想起來什麼一般,“等一下,你還沒有想過結婚,那窈窈呢?你們離婚了?她們去哪里了?窈窈不是懷孕了嗎?”
江右馳:“……”
合著爺爺什麼事情也沒有告訴他們,只是讓他們回來參加婚禮的?
江右馳錯愕的看了眼懵逼的父母,隨后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他們。
“所以,你是因為要給窈窈辦理葬禮,所以才不愿意結婚的?”江母皺了皺眉頭,詢問道。
江右馳茫然的點了點頭,“算是吧。”
隨即,江母“哦”了一聲,臉上的笑意,也消散。
“右馳,那你后悔跟窈窈離婚嗎?”
“不知道。”江右馳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
“其實,我還是覺得窈窈很好,她特別的好。”
江母感嘆道,可惜自己成為不了她那樣的人。
暮清窈的愛意,是熱烈的,卻也是大度的。
她能夠成全兒子的幸福,能夠坦然的退出。
這樣的行為,在很多人的身上,她都已經很少見了。
“右馳,雖然你是我們的兒子,但是我們也是會尊重窈窈的選擇的,我們還是會站在窈窈的一方。”
江右馳眼神冷睨,“我知道,但是暮清窈已經不在了。”
“我們知道。”江母和江父兩人異口同聲。
江右馳的父母兩人相視一笑。
江右馳看著父母,更加的心煩,“我去醫院看一下安安。”
“我們也去。”江母面露擔憂道。
“你爺爺告訴我們,安安暫時還沒有醒來,對了,安安不是你執意要打掉的孩子,你怎麼也要去看她了?”
江母疑惑道。
她的話,仿佛戳中了江右馳的痛處,“我只不過是想去看一眼而已。”
“帶上我們。”江父也開口了。
“你們剛回來,好好休息一下吧。”
江父冷著臉,“不需要,我跟你媽不累。”
江右馳拗不過父母,最后還是帶著他們去了醫院。
到了保胎室門口,江右馳驚奇的發現,并沒有看到爺爺的身影。
他有些奇怪,給鄭超打了電話,卻沒有人接。
江父看到江右馳擰眉,詢問道,“右馳,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江右馳搖頭,“奇怪了,我記得爺爺應該也是來了醫院,但是我給鄭超打電話,他居然沒有接。”
“在醫院嗎?會不會回去了?”江父和江母四處觀望了一下。
并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影。
江右馳再給鄭超打過去了電話,但是對方顯示,電話依舊是沒有人接通。
“或許是他們回去了,這邊都沒有他們的身影。”
江母開口道,看著保胎室那麼多小孩子,不禁蹙眉,“哪個孩子是安安?”
“穿粉色衣服的那個。”江右馳指著不遠處的那個穿著粉色衣服的小女孩。
“就是這個啊?怎麼身上插了那麼多的管子啊?”
“小孩子才七個月。”江右馳蹙眉解釋。
“江右馳,你可真夠狠的。”江母氣結。
一旁的江父陰沉著臉,“窈窈真的死了嗎?”
江右馳點了點頭,骨灰盒都是他親自拿的當然知道了。
“骨灰盒都是我親自拿回來的。”
三個人在保胎室門口站了一會兒。
“你們不要那麼多人站在過道上,會擋著工作人員的。”
“現在也已經過了探視的時間,你們不要在這里久留。”
護士長看著他們三個人,不由嘆了一口氣。
“好的。”江父趕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