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按照祁寰的意愿，為什麼會是這種結果？

祁寰陰鷙的雙瞳冷冷地盯著她，一字一句道：“朕的人，只有朕能動！”

許姣琉露出一抹苦澀的笑，眼中的血絲浮現，帶著一絲不屑與憤恨。

“你的人？如今她又是你的人了？”

士兵們的桎梏解除，她身形無力地癱倒：“皇上，你還記得當初是如何痛恨傅梓潼嗎？”

她冷笑著，眼神中帶著深深的不甘：“若不是為你！我又如何會對她刻薄至此！如今，你為她來怨我？”

她失控一般的盯著面前如同陰影籠罩般的男人，眼中再無恐懼。

“憑什麼你的過錯要我承擔！祁寰！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清苑內一片死寂，宮女士兵都不敢出聲。

祁寰陰冷的盯著許姣琉，聽她一句一句的控訴，眼中的殺意更濃。

“你不過是想將對傅梓潼的愧疚與自責轉移到我身上罷了！找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如今是皇帝！要殺死我，比碾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不如一刀殺了，給我個痛快！”她咬牙切齒，一雙眼帶著極強的怨念。

祁寰猛地伸掌，一道勁力扇在她柔嫩的臉上，瞬間腫起一片。

“你說完了？”

第16章 仁慈

許姣琉被直直扇倒在地，頭上的發簪和配飾一并掉落在地，發絲凌亂的披散下來，如同瘋婦一般。

祁寰掃視了哆哆嗦嗦跪在石板上的眾宮女，看著其中一名臉色慘白的宮女道，伸手示意。

很快，那名宮女便被士兵給單獨拎了出來，摔在祁寰眼前。

小桃嚇的渾身哆嗦，只有不停的磕頭認錯：“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祁寰默不作聲，只觀察著許姣琉的表情。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小桃求饒的呼救聲顫抖著，隨著祁寰沉默的時間越長，那聲音便越抖的厲害。

許姣琉跪在地上，一雙布滿血絲的眼驚恐地看著祁寰。

“還沒有要說的？”祁寰睨著二人，語氣漫不經心。

許姣琉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一雙秀拳緊緊攥住裙擺，抿緊了唇，大氣不敢出。

她要賭一把！

祁寰面色一沉，揮手道：“把人帶上來！”

清苑宮門外，兩名士兵便將兩名花季少女帶進來。那兩人低著頭，一身粗布麻衣，看不清長相。

可許姣琉心中已是有了答案，渾身一僵，方才的不甘與不忿通通在此刻懈怠，像是被抽了氣的皮球。

那兩名少女跪在祁寰面前，哆哆嗦嗦地小聲道：“民女，拜見皇上！”

祁寰尚未正眼掃上一眼，俯身，捏住許姣琉那張極為清秀的臉，嘴角勾起冷冷的笑：“你為了朕，還真是煞費苦心！”

“竟然你都知道，為何不殺了我！”她對上他那雙幽深陰沉的眼，毫不畏懼。

計劃已被祁寰知曉，那她也再無茍活的理由！

與其被他折磨，還不如死的干脆。

祁寰卻忽然釋放了一絲詭異的笑：“怎麼？你想利用這兩個女人勾引我？然后攛掇朝臣，將我這個鮫人趕出皇宮？”

許姣琉瞳孔猛地驟縮，沒想到他竟都知曉。

她早已暗中派人監視祁寰，這一月左右的時間，他為傅梓潼日日憔悴，早已無心朝政，可為何？

“你……你一直在演戲？”許姣琉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眼前的人仿佛變成了一只巨大無比的猛獸，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害怕。

祁寰松開手，揮了揮衣袖，冷冷掃視了一眼，隨即吩咐道：“將清苑給我圍住，不準任何人進出！”

“是！”

士兵們散開，將清苑團團圍住。

許姣琉發瘋一般，正要朝祁寰撲來，被士兵阻攔。

“祁寰！你為何不殺了我？你殺了我！”

祁寰緩緩轉身，笑道：“殺了你，豈不是太仁慈！”

說完，他便離開。

回到御泓殿，身側的太監正在按照吩咐翻閱藏書閣的書冊，尋找關于生死海的記載。

“參見皇上！”

太監們見皇帝回來，一個個都戰戰兢兢。

祁寰冷聲問道：“找的如何？”

一名老太監回稟：“皇上，這每本關于鮫族的記載的書我們都查閱了，可關于生死海的記錄卻只有只言片語，找不出準確的位置。”

祁寰臉色瞬時陰沉，想到擎仲曾說過的話，他有了主意。

第17章 戰船！

“來人！”

祁寰朝著殿外喊道。

一眾士兵迅速沖上殿，恭敬地站在一排等候命令。

祁寰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陰冷至極的笑，對他們道：“朕命你們前去辰海，大肆捕獲鮫人！”

海域之上，密密麻麻的戰船吹著號角，大張旗鼓前往尋找鮫人。

海浪翻涌，薄霧層層，戰船下，上百條鮫人聚集在此。

“轟——！”

巨大的聲響，一艘戰船忽然在猛烈的狂浪之中被打翻。緊接著，一艘艘戰船皆被打翻，士兵們墜入海中，入目便是成百的鮫人。

他們在海深處，一雙幽暗的眼散發著光正死死盯住他們，猶如看著螻蟻。

士兵們墜入海中便再無生還可能。

他們看到鮫人的事實，也徹底成為秘密。

只有逃回來的極少數的士兵回來復命。

御泓殿。

“皇上！前往捕獲鮫人的三十戰船，三百士兵，幾乎全軍覆沒！”逃回來的士兵語氣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