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微微喘氣,額頭抵著對方的額頭,易恒歡率先開口:“不許再說離婚這種話,聽到了沒有?”
他方才心口微顫,那兩個字激得差點失控。
“那你……”
“我叫姑娘來,是想從她口中套取情報的,你想哪兒去了?”
顧清笙臉上彌漫著一股尷尬之色,都不好意思去看易恒歡的眼睛。
越想越懊惱,平日里挺理智的,怎麼偏偏剛才就……
易恒歡捧著她的臉,動作溫柔至極,說出的話卻滲著幾分寒意:“日后不許再說離婚這兩個字,你想離婚,除非我死。”
顧清笙抿了抿唇,被他此刻的眼神嚇到了。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易恒歡這才松開顧清笙,緩緩地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個白色裙裝的女孩兒,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兩側各自扎著一條麻花辮,怯生生地低著頭,手上舉著一塊方形的托盤。
托盤里放著兩根煙管,另加幾個瓶罐和一些粉包。
看上去倒真是個乖巧的。
“進來吧。”
女孩兒輕輕點了點頭,小心地踏進包房,一直不敢抬頭。
聽到門合上的聲響,她嚇得顫抖。
顧清笙走近女孩兒,從她手上接過托盤,隨著放在石床上。
“你不要怕,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小雙。”
小雙這才知道這間包房竟然有兩個男人,心底的害怕不斷擴大,說話都染上了幾分顫音。
“兩位爺……你、你們要開始了嗎?”
易恒歡看著這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女孩兒,唇角微揚,饒有興趣地問:“你在怕什麼?我們會吃了你嗎?”
小雙不知被哪個字刺激到了,嚇得跪在地上。
“兩位爺,不要吃了我……”
見狀,兩人不由自主地看向對方,從對方眼底看出了一抹興味。
這地下煙館,還真有吃人的勾當啊。
顧清笙不動聲色的坐在凳子上,垂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小雙,似不經意間問:“你們這兒有姑娘被吃了?”
小雙肩膀抖動,緊埋著腦袋,顯然十分害怕。
“沒、沒有……”
“你別害怕,我們同他們不一樣,吸這玩意兒的時候不折騰女人。”
小雙似有微微的變化,仍然不敢抬起頭來。
她心底害怕極了,一般來到這里,又要了包房的客人,向來都是手段狠戾,罔顧人命的狂暴之徒。
她已經有很多姐妹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了。
顧清笙見她肩膀抖動得厲害,繼續溫聲說:“小雙,你要這樣一直跪著,我們也無法盡興不是嗎?”她略一停頓,又道:“站起來讓我們看看。”
小雙咽了一口唾沫,緩緩地站起身,仍然低著頭。
顧清笙瞧著小雙的輪廓有幾分似曾相識,卻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自己在何處見過。
她緊盯著小雙的臉,語氣加重了幾分。
“抬起頭來。”
易恒歡聽出顧清笙語氣的變化,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并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小雙深深吸了一口氣,緊抿著唇瓣,那雙烏黑的眼睛漸漸向上抬,緩緩將自己的臉露在顧清笙面前。
顧清笙輕擰眉頭,那股熟悉的感覺愈發強烈。
她一定在哪里見過小雙。
她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斂去眼底的驚詫,唇角微揚:“去拿東西過來吧。”
小雙輕輕點頭,去石床那頭,將托盤里的煙管拿了過來。
顧清笙看向易恒歡,朝他微微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他要的姑娘,那就由他自己問。
易恒歡讀懂了小姑娘的意思,他走到小雙身側,抽走她手中的煙館,懶懶地坐在石床上。
小雙見他朝自己走近,嚇得顫栗。
卻沒想到僅從手中拿走了煙管,也沒繼續為難自己,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氣。
她悄悄抬眼打量著包房里的這兩個男人,仿佛真的和往常那些客人不一樣。
易恒歡一只手把玩著手上的煙管,漫不經心地開口問:“你來這兒多久了?”
“爺,您問這個干什麼?”
小雙頓時警惕起來,哪怕再害怕,這個問題也能叫她保持理智。
“沒什麼,你出去吧。”
易恒歡將小雙的反應盡收眼底,心知不管自己問什麼,她都不會如實回答,反而問了還會引起舞樂門的懷疑。
索性作罷。
小雙眉頭微皺,仿佛不敢相信。
“您、您是說,我可以出去了?”
顧清笙站起身來,淡淡道:“快出去吧,一會兒他該改變主意了。”
小雙一聽,立刻低下頭,朝兩人彎腰行了一禮,便輕聲慢步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顧清笙看向易恒歡,正想出聲說話,卻見他對自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她順著易恒歡的目光看去,門外那道影子格外明顯,有人正在偷聽他們的動靜。
她瞬間了然,朝易恒歡那頭走去。
距離他還有兩步的時候突然被他一把拽入懷中,腦袋緊緊貼著他的胸口,環住自己腰身的那只手越收越緊。
他貼在她的耳根處,軟聲提醒:“叫。”
顧清笙滿臉愕然,不太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易恒歡將人壓在身下,伸手掐了掐她腰間的軟肉,她不受控制地發出一聲顫音,怒瞪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你干什……”
包房的氣氛霎時曖昧起來,男女之間的摩擦聲越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