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孔雀,你是看不見這群鬼修嗎?”姜餅餅人都傻了,“從咱倆分析東西藏在哪,他們就站在這兒了。”
一排鬼修:.....你也知道我們在。
他們還以為這兩位都看不見呢。
謝映南甩甩手,理直氣壯地說,“連絆腳石都算不上的東西,當然看不見。”
鬼修士兵:你做個人吧。
只見謝映南頭頂長出兩個純黑色魔角,他的瞳孔變成赤紅色,
“蝦兵蟹將,看我看我!”
鬼修士兵條件反射的抬頭看過去。
謝映南紅色瞳孔閃爍,
這排鬼修的瞳孔跟著閃了閃。
謝映南指了下院子角落,“到那里刨坑,天亮再停下來。”
那些鬼修仿佛被操控的傀儡。
一言不發。
排隊走到墻角蹲下來。
然后。
雙手插進土堆,開始刨啊刨。
“我去,花孔雀你還有這本事?”
謝映南步子邁的很大,吊兒郎當笑著吹牛,“我母親是魅魔,我的血液里天生就有這樣的本事。”
“厲害厲害,那你之前城主府中白狐魅術是故意的?”
姜餅餅小短腿努力追上謝映南。
“咳,嗯.....當然......”
謝映南含糊其辭地胡亂回答。
其實那次他確實中了白狐的魅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真相千萬不能被小師妹知道,否則丟臉丟到東陸妖界。
月黑風高夜。
正是傻子作妖時。
寺廟主殿的窗戶底下,謝映南和姜餅餅一陣風似地跑過去。
殿內。
鬼佛子和焚絕相談甚歡。
鬼佛子放下酒杯,余光瞟見窗外兩個快速閃過的腦袋。
他努力繃直的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
這對師兄妹長腦袋是為了顯高嗎??
干偷雞摸狗的事情要不要這麼明顯。
還要他怎麼放水?
焚絕自然也看到了,舉起酒杯,淡淡開口道:“無相兄弟,繼續。”
兩個人精心知肚明外面那倆貨在干嘛的,也只裝作不知道。
他們倆接著演戲。
寺廟院子里,早就被識破的姜餅餅和謝映南跑過方才的大殿后。
“應該沒發現吧?”她雙手撐在腿上大口喘氣。
謝映南笑的很自信,“咱倆跑那麼快,肯定沒發現。”
“哈哈哈!”姜餅餅揚起比她師兄都自信的笑來,“我也覺得。”
師兄妹二人終于找到佛像所在之處。
謝映南抱著胳膊,繞佛像走了三圈,“小師妹,你說衛濁是不是傻比?”
衛濁是鬼佛子俗家名字。
姜餅餅嘖嘖搖頭,聲音散發著善意,“師兄,你罵的好難聽。”
“我每個月大鬧鬼市,都進不來鬼殿,他反而主動邀請你做客,還沒有把我趕走。”謝映南越想越不對勁,“然后進鬼殿,我們這麼容易找到佛像——”
他說到這里停下來,抬起胳膊指向佛像手指上面貼的紙條。
紙條上寫著“密室開關”四個大字。
“你說他是傻比還是有病?”
姜餅餅的表情便秘一樣,“抽象太抽象了,難道說——”
“說什麼?他故意給我們下套,要真的按那個機關你和我就死于非命?”
“難道說他暗戀你?!”姜餅餅已讀亂回中。
“......”謝映南狠狠給了姜餅餅一記暴栗,“滾蛋!”
“管他呢,是不是套都要鉆。”她縱身后躍,“三師兄,你上!”
“......”
謝映南頭腦風暴也想不出所以然。
就像小師妹說的,是套也得鉆。
萬一真就在里面找到呢?
謝映南腳踩蓮花底座,把紙條撕下來,準備徒手掰佛像手指的時候,保險起見還是給自己套了個防御陣。
按完機關。
黑色的佛像咔咔轉動,露出底座下黑漆漆的隧道。
謝映南:“還真開了。”
姜餅餅笑嘻嘻的慫恿,“師兄快進去,我在上面等你哈。”
“哎呦喂——”
一個踉蹌被花孔雀拉進去。
謝映南板著臉,“先別罵,加十萬靈石陪我下去一趟。”
姜餅餅乖乖閉緊嘴巴。
有錢能使鬼推磨,那可是十萬上品靈石,值得她冒這個險。
隧道除了幽暗陰冷也沒什麼特別的,比如血腥黏膩的異物這些都沒有。
也沒什麼奇怪的氣味。
謝映南沒有點燃指尖火。
而是拿出一顆西瓜大的夜明珠。
他們路過的地方被照的亮如白晝。
隧道空曠,
能清楚的聽到兩個人腳步聲。
姜餅餅壓著嗓子,“師兄,鬼佛子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謝映南笑容張揚,深邃的眉眼滿滿肆無忌憚,“管他什麼主意,你放心,有危險的話我就算自爆也會保你安全。”
沒想到花孔雀平時不靠譜。
關鍵時候還挺仗義。
謝映南也覺得稀奇,曾經只有衛濁知道他母親的秘密,現在仙玉峰這個傻子師妹既知道他以魔尊之子拜入仙門的秘密,又知道母親被那個老東西害死的秘密。
好像這個小丫頭知道的有點太多。
他要不要嚇唬嚇唬她?
姜餅餅正慢吞吞走著,謝映南突然轉身,狹長的眸子陰惻惻盯著她。
姜餅餅:“?”
“小傻子,你敢把秘密說出去,我就把你大卸八塊知道嗎?”
末了。
還拔出腰間匕首,舌尖舔過匕首,惡狠狠道:“你師兄我,可是很嗜血的。”
姜餅餅:......
深井冰啊!!
【第139章 兩腿一蹬,魂歸西天】
“師兄。”
姜餅餅眼神沉重,雙手按在謝映南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仙玉峰有一個傻子就夠了。”
“你再傻,師父的小心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