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仙君:“.....”
“你個逆徒!為師說一句,你有兩句等著我是吧?”
眼看師父真的生氣。
溫玉召不敢造次,“師父,我真錯了,以后絕對不再騙你們。”
清雪仙君手里拿著掃把頓住。
蹲在外面偷看的謝映南和姜餅餅對視一眼。
姜餅餅擠眉弄眼:怎麼辦,師父好像真生氣了。
謝映南頻繁眨眼:我咋知道,師父不是最疼你嗎,你上去勸勸。
姜餅餅噘嘴:我不敢。
謝映南朝天翻了個白眼:廢物。
兩個人在門外無聲的交流,突然聽到清雪仙君喊他們。
“那兩個趴墻角的,要等為師親自迎你們進來嗎?”
嘶!
謝映南和姜餅餅搓著手慢吞吞過來。
溫玉召嘴角向下,看到這倆慫嗒嗒的樣子,生怕自己笑出聲。
“師父......嘿嘿......”
二人同時咧嘴傻笑。
姜清雪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姜餅餅忙狗腿的跑過去替師父按摩,“師父,您太厲害了,我們都沒說話,一下就被你發現了。”
“哼,眼神交流是劍宗傳統,為師比你們更早掌握此技能。”
清雪仙君舒服的吐出一口濁氣。
別說,小丫頭按摩的力度剛好。
謝映南乘勝追擊,“師父,二師兄不是故意瞞著的,他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哪知道您這麼好,仙玉峰這麼好,劍宗和其他門仙門比是這麼的——
——與眾不同,清新脫俗。”
清雪仙君 : “少抖機靈。”
幾個人看清雪仙君沒那麼生氣。
柳錚捧哏道:“三師弟說得對,二師弟已經知錯了。”
“師父就饒了他吧。”
謝映南附和:“大師姐說得沒錯。”
轉身朝溫玉召眨眼暗示:
“你發誓,沒什麼再瞞著我們,師父他老人家就原諒你了!”
清雪仙君沒說話。
顯然接受他們的處理方法。
為了二師兄,姜餅餅按摩的更加賣力。
溫玉召吞吞吐吐,頓了半晌,才悶悶道:“我……還有一事瞞著大家。”
“啪嗒!”
清雪仙君直接把手里的掃帚扔過去。
“溫玉召,你個逆徒,兔崽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別啊,師父——”
姜餅餅拉住清雪仙君。
柳錚和謝映南連忙護著溫玉召。
“師父師父,有話好好說!”
“哎呦喂,您千萬別動刀別動刀!”
庭院里的仙鶴跟著跑來跑去,撲騰著翅膀,掉了滿地羽毛。
整個仙玉峰亂成一鍋粥啦!
【番外 “雞飛狗跳”仙玉峰(二)】
姜餅餅費好大勁才拉住清雪仙君。
柳錚和花孔雀擋在溫玉召身前,清雪仙君氣的整張臉漲紅。
柳錚立即遞臺階,“二師弟,你快說,還瞞著什麼事?”
“我……”
溫玉召抬頭看了眼清雪仙君,視線掃過其他人,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同小師妹說自己是血雀,侍奉太子多年,其實不然……”
眾人屏住呼吸,等他接下來的話。
溫玉召雙膝跪地。
“玉召對不起大師姐和三師弟,因開啟傳承,偷偷取了你們的血。”
“后又和小師妹撒謊掩蓋真實身份,其實我就是容華太子。”
哐啷啷——
清雪仙君瞪大眼睛,手里的兩把菜刀不小心掉地上。
“啥?二師兄你是太子?”姜餅餅的震驚程度不比師父他們少。
想當初為了把溫玉召帶回來。
她差點寄掉!
以為二師兄和她說的絕對是真的,沒想到這家伙屬兔子的。
給自己留那麼多條后路。
整個庭院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不說話。
溫玉召心里很不好受,擦了擦額角薄汗,此刻有些汗流浹背。
他知道仙玉峰的人對他很好,可他自小國破家亡,實難相信別人。
大家都不說話。
溫玉召嘴唇翕動,正要再次認錯。
只見坐在石桌旁的清雪仙君輕咳一聲,笑的溫和 :“傻徒弟,我們怎麼會怪你。”
“師父……”溫玉召眼眶微紅。
清雪仙君緩步走來,手掌輕輕放在溫玉召頭頂拍了拍。
“為師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很貪玩,經常偷跑下山,而你……”
說到這里頓住,聲音略顯沙啞。
“而你這麼多年活的小心翼翼,背負深重的國仇家恨,一定很辛苦吧?”
溫玉召眼眶瞬間紅了,哽咽著說:“師父……玉召不辛苦……”
“有仙玉峰真的不辛苦。”
他無數個夜晚被噩夢驚醒,睜開眼,聽著仙玉峰寧靜的蟬鳴。
那一刻,心底不再惶恐。
因為他知道,沒人敢來劍宗尋他蹤跡,并且仙玉峰的人對他無比信任。
再回想。
也許他很早也信任大家了。
姜餅餅鼻子酸酸的。
她二師兄屬實不容易。
謝映南為了活躍氣氛,走過去和清雪仙君撒嬌,“師父,我也很不容易,你都沒摸我頭頂安慰安慰。”
說完還真把腦袋伸過去。
想讓清雪仙君拍拍。
“滾滾滾,哪都有你。”清雪仙君推開謝映南的腦殼。
見三徒弟委屈巴巴。
無奈之下。
只好把人拉回來,真的拍了拍頭。
姜餅餅嘿嘿笑著跑過去,“師父,我也要拍我也要拍!”
“去去去,都多大人了。”
清雪仙君嘴上嫌棄,手下動作沒停。
柳錚撲哧笑出聲,正扭過頭憋笑,忽然右手被人牽起來。
轉頭一看是小師妹。
怪不得小手香香軟軟的。
姜餅餅牽起柳錚的手,把人推到清雪仙君面前,“師姐也要拍拍!”
柳錚身體僵住,很想落荒而逃,卻真的渴望師尊也能拍拍她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