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為什麼這麼在意那幾個寶子?”睡成死豬了都還能一個關鍵詞就叫醒,比鬧鐘好用多了。
面對祁天晴的疑問,練戀跟許木槿都搖頭表示不清楚。
練戀不清楚能理解,畢竟她跟洛溪也才認識沒多久。
可是許木槿居然也不知道?
“司南!你能不能做個人?每次都拿我的寶子們威脅我!”
祁天晴的思緒被那邊洛溪的控訴聲喚回。
這話聽著怪憤怒的,可惜本人根本屬于還沒完全睡醒的狀態,聲音自以為氣勢洶洶,但聽在在場的四人耳中就跟小奶貓喵喵叫差不了多少。
祁天晴睫毛顫了顫,手指有些蠢蠢欲動。
不過她還沒動,坐在床邊的司南就先動了。
一把將洛溪從床上抱起來,就跟抱小孩兒一樣,托著洛溪的屁股,從床上起身。
“好了好了,不氣了,我就是叫你起來洗澡的。”一邊說著,一邊抱著洛溪往外走。
“你每次都這樣!叫我起床方法那麼多,你這樣我會生氣的!”洛溪摟著司南的脖子,委屈巴巴地靠在司南肩膀上。
“我錯了,可你也知道一般方法叫不醒你啊。”
“那你也不能這樣叫!”
“好好好,我錯了,下次不用這個辦法了。”
“你不能動我的寶子們!要是少了一個,我就……”
“嗯?你就什麼?”
“我就讓你賠我一百個!”
“呵呵……好,一百個。”
……
兩人的交談聲漸行漸遠,留下房間里三人聽著這對小夫妻的對話,一個個好半晌沒出聲。
直到完全聽不到兩人的交談聲后,練戀才小聲說道:“南哥的聲音聽著好溫柔啊。”
隔了一會兒,許木槿才接著說道:“確實,跟我爸哄我時候一樣一樣的。
”
練戀:“……?”
“噗~呵呵呵……”
聽到祁天晴突然壓抑地低笑起來,練戀跟許木槿齊齊扭頭看向她。
下一秒,被感染到一起大笑起來。
“哈哈哈……”
笑夠了,祁天晴對練戀跟許木槿說:“你們先睡,我去找洛君澤有點事。”
“好哦。”練戀乖巧地點點頭,許木槿沒說話,當著兩人的面爬上了床。
祁天晴來到對面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誰啊?”里面傳來周子鈺的聲音。
祁天晴隔著門對里面揚聲道:“我找洛君澤。”
隔了一會兒,房門打開,洛君澤穿著睡衣出現在門口,疑惑地看著祁天晴。
“什麼事?”
“出來說吧,有事問你。”
洛君澤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發現她這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行,去外面吧。”洛君澤說著走出房間,反手把門給帶上。
祁天晴說:“不用,在客廳說就行。”
兩人走到小桌邊坐下,洛君澤開口問道:“你要問我什麼?”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知道關于小溪受傷的事情。還有她那幾個寶子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她這麼在意那幾個娃娃?”
“就這?”洛君澤皺眉,“你就為了問這些大半夜把我從床上叫起來?”
祁天晴平靜地看著他,“有什麼問題?”
洛君澤深吸一口氣。
“你怎麼不去問司南?”
祁天晴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跟他老婆一起在里面呢,我進去問?”
洛君澤無語地看著祁天晴,“那你不會等他出來問?”
“人家不用睡覺的?”
“那我難道不用睡覺?”
“你這不是還沒睡?別廢話,趕緊回答完你不就能回去睡覺了?”
洛君澤再次深吸一口氣,他算是發現了,祁天晴這女人生來就是克她的。
“你對禹司辰也是這樣?他能受得了?”
“你以為司辰哥是你?你但凡有司辰哥百分之一的情商,也不至于現在還單身。”祁天晴無情吐槽道。
洛君澤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我那是不想談,影響我賺錢。”
祁天晴:“……哦。”
“所以小溪為什麼那麼在意那些娃娃?”
大概洛君澤也不想繼續跟這個女人廢話,言簡意賅地回答道:“那些娃娃是五年前她受傷出院后不久司南帶她去娃娃機釣出來的。”
“娃娃機釣的?”祁天晴不理解,“就這?”
娃娃機釣娃娃雖然不容易,但也不至于這麼在意吧?
洛君澤解釋道:“當時她記性特別差,病情最嚴重的時候,一兩個小時前才發生過的事情都會忘記。司南帶她出去散心時,她對娃娃機感興趣,司南就帶她玩。她自己釣不出來蹲在地上氣哭了。”
祁天晴的臉色很不好。
“我們當時都很清楚,她哭不是真的因為釣不上來。她那時候的記憶力真的很糟糕,我們都擔心她會不會永遠也沒法恢復,每個人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她看著我們難受,還每天反過來笑著安慰我們。當時大家都忽略了,她才是最不安的那一個。”
“醫生就沒對你們說過不要在病人面前表現出負面情緒嗎?你們……”祁天晴氣得想打人。
她幾乎可以想象,到當時的洛溪得是心里壓力大到什麼程度,才會蹲在娃娃機面前崩潰大哭。
洛君澤面色沉重,作為哥哥他的確很失職。
當時最先覺察到洛溪情緒不對的是司南,他不顧反對將洛溪接回家休養。
又帶洛溪出去散心。
洛君澤記得,當時因為司南擅自帶洛溪出去,還被禹家父母跟禹司辰痛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