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你們兩人去醫院的畫面被狗仔拍到了,現在已經上了熱搜。”路緣解釋道。
司南皺眉,這半夜三更的,這些人都不用睡覺?一個個都修仙呢?
路緣又問:“溪溪怎麼樣?”
司南回答道:“發燒了,39.3度。正在醫院打退燒針。”
“怎麼燒得這麼厲害?!”路緣驚呼道。
這都快四十度了,再晚些送醫,人就該燒傻了吧?
提到這個,司南就有些自責。
“她今天拍了大半天的落水戲,回來后打了幾個噴嚏,怪我沒往心里去。晚上洗完澡以后又沒把頭發吹干就睡了,半夜發了高燒,等我發現已經燒暈了。”
路緣一聽落水戲,咬著牙恨恨道:“這個鐘垚,老娘不收拾她就跟他姓!”
司南卻道:“這件事你先不用插手,我已經讓鄭禾澤去處理了。”
“你打算怎麼處理?”路緣皺眉問道。
司南躺在病床上的洛溪,臉上依舊帶著不正常的燒紅。扎在手背上的針頭在司南眼中格外的刺眼。
自從那年洛溪為了他受傷,在醫院躺了大半年后。他們兩家所有人對于洛溪受傷生病這件事就格外在意。
這幾年,所有人都很注意洛溪的身體情況,定期安排體檢。誰都不想在看到她病懨懨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現在倒好,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垃圾,居然讓洛溪發燒住院了。
很好。
非常好。
司南很久沒有這麼憤怒了,即便是隔著電話,路緣也能感受到司南此刻的怒氣值有多高。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需要你的時候鄭禾澤會聯系你。”
“呃……”
路緣想說,洛溪好歹也是她手底下的藝人,她作為經紀人出手好像才比較符合這個關系定位吧?
然而她從心,盛怒中的司南說的話,她還沒那麼勇敢去反駁。
“好的。需要我安排人過去照顧嗎?”
“不用。”
掛了路緣的電話,司南正準備給鄭禾澤打電話,鄭禾澤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正在來醫院的路上,有什麼需要我帶的?”電話一接通,鄭禾澤冷靜的聲音便在電話那頭響起。
“你先去一趟我家,幫我跟溪溪拿一套衣服過來。還有溪溪的手機也幫我拿過來。”
“好。”
鄭禾澤沒有詢問熱搜到底是怎麼回事,直接掛斷電話調轉車頭,先去了司南家。
按照司南的要求拿上兩人的衣服和洛溪的手機后,又驅車來到醫院。
等見到司南時,此時已經是凌晨四點。
鄭禾澤把東西交給司南,兩人才小聲交談起今天的事情。
“說吧,怎麼回事?我睡覺睡到一半,突然接到電話說你跟洛溪又上熱搜了。嚇得我直接從床上彈起來。”
鄭禾澤想想就覺得自己心酸。
自從司南跟洛溪一起上綜藝之后,他就幾乎沒有睡過安穩覺。
“等你過來的這段時間,我已經看了熱搜。應該是醫院外面的蹲點的湊巧拍到了。”司南說道,“不過這也不是壞事。”
“什麼意思?”鄭禾澤問。
“溪溪之所以會發燒,跟鐘垚脫不了干系。今天在劇組的事情你應該也已經知道了。”
鄭禾澤知道他說的是鐘垚故意為難洛溪,害洛溪落水的事情。
“知道,你準備利用這次的熱搜教訓鐘垚?”
司南冷笑一聲,“教訓?我不過是為我老婆討回一個公道而已,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鄭禾澤想了想,覺得不管司南出不出手,鐘垚這波必死。
洛家跟禹家那幾個要是知道了洛溪發燒進醫院的原因,鐘垚直接就尸骨無存了。
司南跟鄭禾澤商議的差不多時,外面的天色也微微泛起亮光。
鄭禾澤看了一眼藥水瓶里的藥水,估摸著還得掛上一段時間。便對司南說:“我出去給你買早餐,有什麼想吃的?”
“隨便,幫溪溪帶一份粥,我怕她醒了會餓。”
“行。”
鄭禾澤剛離開,洛溪就悠悠轉醒。
睜開眼看到自己一覺醒來換了個陌生的地方,還有點發懵。
司南一直注意著洛溪的情況,見她醒了,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是落了下來。
“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司南湊過去,在洛溪的額頭上探了探溫度。
還是有些熱,不過比起剛到醫院那會兒,溫度已經降下來不少。
“我怎麼了?”洛溪嗓子發干,說話的時候有些喇的疼。除此之外,頭也暈的不行。
司南倒了杯水插上吸管后送到洛溪嘴邊,“喝點水。”
洛溪下意識伸手去接,被司南連忙按住。
“別動,手上插著針頭呢,我拿著你喝。”
等洛溪喝完水,司南才說:“你半夜發了高燒,現在在醫院。”
洛溪沒去問自己為什麼會發燒,而是皺著眉忍不住對司南撒嬌抱怨道:“我頭暈,難受。”
司南最見不得自己老婆說自己難受,頓時皺緊了眉,一臉的心疼。
湊過去額頭抵著洛溪的額頭,柔聲安撫道:“忍一忍,退燒了就不難受了。我一直陪著你,我一直在。”
“你騙人。”生病的人精神都比較脆弱,洛溪聽到司南說自己一直都在的時候,就繃不住帶著哭腔控訴道。
“你今天不在,我都被人欺負了。
”
像極了在外面受到欺負的小朋友,回家故作堅強說自己沒事,卻在生病時終于忍不住露出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