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洛君澤知道,這人根本就是將真實的自己鎖在了籠子里。
洛君澤不確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野獸被壓抑久了,沒人能預料到會不會有失控的那一天?而一旦那一天到來,也沒人敢保證,可以壓制住失控的野獸。
在洛君澤看來,戴思璐可能就是打開籠子的鑰匙。
所以洛君澤由衷的希望,戴思璐永遠都不要再出現。
不過很快洛君澤就沒有心思管禹司辰怎麼樣,因為禹司辰的弟弟禹司南竟然膽大包天地對他妹妹出手!
那之后的好幾年里,洛君澤的注意力都在禹司南的身上,跟防賊一樣盯著,就怕自己一個沒注意,妹妹就被這混蛋給拐走了。
說起來,在禹司南對洛溪的心思挑明之前,洛君澤跟禹司南一直都是關系還不錯的兄弟。
作為兄弟,很多東西都是可以分享的。
但這不包括妹妹。
時如逝水。
在洛君澤跟禹司南斗智斗勇,防止他騙走自己妹妹的時候,禹司辰就好像是在所有人的視線盲點里,突然開始迅速成長。
等到其他人回過神來的時候,禹司辰已經成為了一個非常可靠的大哥,一個優秀的繼承人。
他變得特別優秀,似乎所有事情在他這里都可以被解決。
只除了一件事,他自己的感情問題。
“司辰,你弟弟都結婚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結婚?”
因為戴思璐的事情,鐘錦韻在那之后的好幾年里,都沒有催過禹司辰找到對象。
一直司南跟洛溪都結婚了以后,鐘錦韻也從一開始的隱晦提醒,變成了后來的直白催促。
但每次禹司辰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媽,這種事情急不來,緣分沒到我也不能給你憑空變一個對象出來。”
鐘錦韻想問他,是不是還是沒有忘記戴思璐?
但是又怕問了以后,原本禹司辰已經忘了那個女人,結果她這一問反倒又勾起傷心事,又讓禹司辰陷入當年的情緒中。
“你就會拿緣分當借口,你這都不愿意出去認識女孩子,你上哪等你的緣分去?”
“媽,您看看我天天公司里那麼多事情,哪有時間出去約會啊?要不您能說動司南,把他手上那份家產接過去自己管,給我也減輕些工作量。那我就有時間去遇見我的緣分了。”禹司辰開始禍水東引。
果然,鐘錦韻的注意力被轉移。
“我真是搞不懂,別人家的兒子都忙著爭家產,我生的這兩個兒子給家產跟喂毒藥一樣,都想著推給別人。我跟你爸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
“媽,話不能這麼說。只能說明你的兩個兒子比較有抱負,比起繼承家產更想靠自己的努力。”
“滾滾滾!看到你們兄弟兩個就頭疼。”
禹司辰笑著,目送老母親怒而離去。
事實上,這些年禹司辰身邊的追求者不少,有男有女,各行各業。
按照鐘錦韻給禹司辰定下的擇偶標準,這些人里面符合她要求的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但這些人禹司辰一個都不感興趣。
用柏敘的話來說就是——禹司辰已經斷情絕愛了。
柏敘曾經擔心地對禹司辰說:“怎麼辦喲?你這輩子不會真的要孤獨終老了吧?這凡間就沒有你能看的上的人了嗎?你這得是什麼樣的天仙才能入你的眼啊?”
禹司辰還故意逗他,“一般人肯定不行,也許傅修言能行。”
柏敘:“???”
“你說真的?你要是真看的上傅修言,我也不介意的!”
禹司辰一愣,隨后大笑不止。
另一邊同樣聽到這番話的傅修言整張臉都黑了,咬著牙說:“你不介意?你再說一遍。”
“呃……”柏敘終于后知后覺看到慌了,“我就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哈哈……”
傅修言最后當然是沒有讓給禹司辰,但經過這次后,柏敘仿佛被打開了什麼新世界的大門,開始給禹司辰瘋狂介紹男朋友。
禹司辰苦不堪言,為自己當時的惡趣味感到后悔。
更夸張的是,柏敘這麼一搞,某個特殊群體的圈子里,禹司辰莫名成了這個群體里的天菜,人人都想泡他。不分屬性。
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柏敘永遠找不到禹司辰。
面對油鹽不進的禹司辰,誰都沒有辦法。雖然沒有人在禹司辰面前再提起戴思璐,但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要麼戴思璐回來,要麼有一天出現一個可以取代戴思璐的人,否則禹司辰真的要孤獨終老。
禹司辰就這麼寡著寡著,眼見著三十多快奔四了,還是沒有對象。
熟悉他的人也都漸漸習慣了。
突然有一天,禹司辰告訴家里人,他要訂婚了。
鐘錦韻聞言,足足有好幾分鐘的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在禹司辰說完自己要訂婚后,鐘錦韻還盯著眼前的大屏幕,注意力全在屏幕里洛溪跟司南的身上。
直到幾分鐘之后,鐘錦韻猛地回頭看向禹司辰。
“你剛才說什麼?”
禹司辰平靜地又說了一遍:“我要訂婚了,跟祁天晴。
”
“哦,你要訂婚了。”
“你要訂婚了?!”鐘錦韻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震驚的表情開始亂飛,“跟誰?祁……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