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我，喬先生，”宋詩棠哭著說，“我難受。”

喬昱承眼神暗如此刻黎明前的天幕，緊緊盯著他布滿淚水的臉，終于如他所愿將手指送進他的體內。然而僅僅這樣，無法讓宋詩棠紓解。他貼在喬昱承胯下又舔又吸，好像那里面裝著他的解藥，吃不到他就要死了。

他的心跳太快，呼吸急促，臉憋得發青，卻在窒息中愈發亢奮。膨脹的疼痛讓他變得瘋狂，他氣喘吁吁地把喬昱承推到椅子上，然后跨坐上去。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主動，這麼大膽，也是第一次用這個姿勢。過去喬昱承是一手操縱他生死的神，現在只是他發泄欲望的工具。他摟著喬昱承的脖子瘋狂起伏，腰肢擺動得宛如金蛇狂舞，嘴唇胡亂吻著、牙齒用力撕咬。

這男人身上草木冷香的味道，可以置人于死地。

“啊……太熱了，我要化了……”宋詩棠仰起頭，絕望地呻吟，企圖抵達放浪形骸的巔峰。

喬昱承卻突然抱著他站起來走出浴室，將他丟在床上。

“你是誰？”喬昱承問。

宋詩棠眼花繚亂，痛苦地縮起身體，摸向自己的下身，哭泣著說：“求求你，救我……”

“回答問題，”喬昱承拉開他的手，不許他撫慰自己，“答對了，我救你。”

宋詩棠在瀕臨崩潰中哭喊，喬昱承無動于衷。他饑渴又卑微，丟盔棄甲地放棄了一切，聲嘶力竭地喊：“喬赫晞……我是喬赫晞，你不是想要我嗎？狠狠干我啊！”

巨大灼熱之物再次撐開他的身體。喬昱承動作粗暴，似乎滿腔怒火，生著不知誰的氣。

宋詩棠和對面的白色蟒蛇彼此相望，靈魂互換。

他絞緊了喬昱承，尾巴死死纏繞在喬昱承腰上，被缺氧的痛苦和絕妙的快感折磨，頭腦麻痹，骨髓戰栗。

他在狂猛的業火中閉上濕漉漉的眼睛，白色曼陀羅從萬花筒里噴薄而出綻放得鋪天蓋地。

第10章 死在一起不也挺好

整整一夜，兩只不知羞恥的野獸被彼此的體液黏在一起，瘋狂發泄著各自的欲望。待一切結束后，窗臺、床上、地毯……幾乎沒有不被玷污之處。

喬昱承站在窗前抽煙，濃黑的眉深深鎖緊。喬赫晞死得太過突然，若不是喬昱承反應快，當時風聲便會傳到老爺子那里去。如果真是那樣，這三十余年他苦心經營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雖然有宋詩棠這個能夠以假亂真的替代品，可他終究和喬赫晞是天壤之別。喬家老爺子即便年事已高老眼昏花，不至于找出兩人外形上細微的差別，但老家伙心里明鏡似的，稍有不慎就會引來懷疑。

喬昱承甚至擔心，老爺子現在突然叫喬赫晞過去陪他，其實是已經暗生疑竇。畢竟當時船上人多口雜，再怎麼遮掩隱瞞，總難免有所疏漏。

是以這次暗殺事件不能大張旗鼓地調查，現在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這邊，一旦被人發覺會立刻惹來麻煩。

喬昱承抽完一支煙，去找煙灰缸的時候，不經意間往床那邊瞥了一眼。床上的少年臉色蒼白如紙，臉頰凹陷，看起來憔悴而殘破。

昨晚情緒有些失控，喬昱承本不想事情變成這樣。

若是有足夠的時間訓練宋詩棠，早晚能把他調教成喬赫晞，但事發突然時間緊迫，想要瞞過老爺子，瞞過喬家所有人，就只能采取極端的手段。

宋詩棠睡了一天一夜，醒來的時候，大腿上的“胎記”已經處理好了。他躺在喬赫晞的房間里，穿著喬赫晞的睡衣。醫生來過給他輸了液，他空乏的身體不至于太過虛弱。但他還是被疼痛折磨著，內心因屈辱和彷徨飽受煎熬。

前天晚上的事他記得不多，卻偏偏沒能全部失憶，依然有殘留的片段在他腦海中浮躍。他看到自己當著六七個保鏢的面，光著下身趴在喬昱承腳下，發情的狗一樣求歡；他看到自己騎在喬昱承身上，瘋子一樣哭著浪叫；他看到自己為了滿足欲望，尊嚴盡失地說出了那個名字。

喬赫晞。

宋詩棠撲到床邊吐了，頭暈眼花，翻江倒海。但他沒有休息的時間，被強喂了一碗粥后，他不得不開始成為喬赫晞。

過去宋詩棠只了解自己職責范圍內需要了解的那部分，現在他必須掌握有關喬赫晞的所有細節，熟知喬赫晞混跡的每一個圈子，記下喬赫晞所有親朋好友的臉和名字。

喬赫晞是學法律的，好在他從沒有把精力放在學業上，否則這三天的時間，還不夠宋詩棠補課。

他坐在鏡子前被打扮得和喬赫晞一根頭發絲都不差，調整自己的表情神態和肢體語言。他要讓喬赫晞注入自己的靈魂。

到了和老爺子約定這一天，宋詩棠和喬昱承再一次一起坐進同一輛車里。一路無言，快到大門口的時候，喬昱承沉聲說：“時刻記著自己是誰。稍有差池，你我都走不出這扇門。”

宋詩棠打了個呵欠，將視線從窗外的風景轉向一旁的男人，眼角濕潤的模樣十分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