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宋詩棠強迫自己振作起來，直視喬赫暄說：“不對勁的是你吧，以前也沒見你天天往這邊跑。現在聽說爺爺病了，天天賴在這里演戲拍馬屁，誰知道你什麼居心。”

喬赫暄從容地笑了笑：“你這話可真讓四哥傷心，我孝敬爺爺還有錯了？”

“那你就趕快回去爺爺身邊表孝心，別在我面前啰嗦。”宋詩棠想推開喬赫暄，可惜推了兩下沒推動。

“又想跑哪去？”喬赫暄一把按住他的手說，“我說你不對勁，指的是你總躲著我。”

宋詩棠被戳穿了，心跳不由得加快：“別逗了，我躲你干什麼？”

“是啊，你躲著我干什麼？”喬赫暄突然將一條腿擠進宋詩棠兩腿之間曖昧地頂弄，眼中帶著情欲說，“你不是最喜歡四哥嗎？”

宋詩棠被嚇壞了，可雙手和身體都被牢牢按壓著動彈不得。他躲著喬赫暄的親吻說：“你不怕讓爺爺知道嗎！”

“你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喬赫暄輕聲說，“當初讓我保密的，不是你嗎？”

宋詩棠心里充滿屈辱，身體卻不聽話地有了反應。喬赫暄察覺到他的生理反應，得寸進尺地含著他的耳垂吮吸舔吻。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一個低沉冷肅的聲音：“赫晞，你在里面嗎，我聽你爺爺說你好像身體不太舒服。”

喬昱承，是喬昱承！

聽到這個聲音，喬赫暄總算停手。宋詩棠終于得救，急忙喊道：“我在。”

宋詩棠從喬赫暄的壓制下解脫出來，急忙過去打開門。看到喬昱承的那一刻，他用盡全身力氣才沒有讓自己撲上去。

“赫暄也在。

”喬昱承沒看宋詩棠，目光沉沉地罩在喬赫暄身上。

“九叔來了。”喬赫暄若無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襯衫，“我看赫晞不大對勁，就跟來看看。好在只是吃錯東西吐了，您不用擔心。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喬赫暄不疾不徐地離開了衛生間，出門的時候還沖宋詩棠眨了眨眼，好像他們是情投意合的秘密情人，在長輩眼皮子底下保守著共同的私密。

衛生間只剩兩人，宋詩棠再也藏不住情緒，腿一軟倒在地上，語無倫次道：“喬先生，我不能繼續留在這里了，我不敢在喬老爺子面前說謊，還有四少爺，他和小少爺之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行……”

喬昱承淡漠地說：“赫晞去年冬天跟喬赫暄上過床。”

這竟然是真的？而且喬昱承還知道？！宋詩棠眼前一陣陣發黑：“那我更不可能待在這里了，四少爺他……”

喬昱承抓起宋詩棠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起來拖到鏡子前面。

“好好看看自己。你是喬赫晞，不該面無血色地哭哭啼啼。”喬昱承站在宋詩棠身后，一手捏著他的臉頰迫使他看著鏡子，一手扯開他的褲子，握住他尚未完全消退的欲望，“喬赫晞為了氣我，跟誰上床都無所謂，甚至在我面前自慰都不會感到羞恥，明白嗎？”

第17章 偷歡

不明白，宋詩棠無法明白。他怔怔看著鏡子里那張臉，分明和游輪那一晚沒有區別，蒼白，怯懦，卑微，他無論如何也成不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喬赫晞。

他無法直視自己臉上滿溢而出的羞恥，目光向下滑落到喬昱承的手上。

那只手握住了他的要害，掌控著他的心緒，手背上的青筋和自己器官上的血管連在了一起。他體內有一股熱潮，隨著這只手起伏。粗糙的繭子磨疼了他，也讓他獲得快感。

“告訴我，”喬昱承再次抬高宋詩棠的下巴，在他耳畔低聲說，“你是誰。”

宋詩棠靠在他身上難耐地喘息說：“宋……喬赫晞，我是喬赫晞。”

又一次被迫說出這個名字，宋詩棠又被深深的背德感包圍。如果他是喬赫晞，身后的男人就是他的養父，他的爺爺就在外面不遠處的花園，那鏡子里的一切，便不該發生。

如果他不是喬赫晞，他和喬昱承就得死。

宋詩棠內心飽受煎熬，身體卻放縱地享受喬昱承的撫慰。他閉上眼睛沉浸在蓬勃高漲的欲望中，無意識地發出一聲聲喟嘆。

當喬昱承將拇指按在他的頂端揉搓時，他腦海中一片空白，盤積在胸口的壓抑恐懼倏然飛出體外。他獲得了短暫的無憂無慮，但是很快，又不得不重歸現實。

宋詩棠張開濕潤的眼睛，看向鏡中的喬昱承，啞聲說：“這一次你出現的及時，可下一次呢？”

喬昱承徑直走到盥洗池邊洗手，漫不經心地說：“你和他不是早就上過床嗎，有什麼可怕的。”

宋詩棠哽住了。他是喬赫晞，他的確不該怕；他是工具人，就算喬赫暄真的把他怎麼樣了，喬昱承也不會在乎。

“去換身衣服，處理一下，”喬昱承擦干凈手上的水，徑直走出門，“你的臉色太差了。”

宋詩棠忽然發覺喬昱承看似溫和的眉眼，其實很涼薄。

他默默回到房間，看到幾個箱子擺在地上，下人正在整理。喬昱承今天帶人給他送東西過來，他看著那些不屬于自己的衣服用品，有種落入泥沼的下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