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棠對著那條白蛇笑了笑,“我就是有點好奇,它的七寸在哪。”
第26章 氣氛微妙的三人
蛇的七寸寓意致命的要害。喬赫暄聽了不免覺得宋詩棠語氣有些奇怪,好像對那條稀罕的蛇不懷好意似的。他不由得走過去想看看宋詩棠到底在干什麼,靠的近了才發現宋詩棠的褲子竟然支起個帳篷。
“你是不是憋太久了,”喬赫暄忍俊不禁,“對著一條蛇都能硬起來?”
宋詩棠不以為意地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聽到你的聲音才有反應的呢。”
少年仰起白皙俊俏的面龐,長而濃密的睫毛下,眼眸蒙了一層霧似的迷離。喬赫暄深深看進去,呼吸變得有些沉重:“不躲著我了?”
“躲也躲不開啊。”宋詩棠半真半假地說。
喬赫暄貼過去,頂著他的身體,手按在他緊繃的臀上,血液變成了易燃液體,一點就著。
可惜喬赫暄運氣不好,剛要扒掉宋詩棠的褲子,敲門聲中斷了他的興致。
喬昱承站在門口,看似平靜無波地注視二人,淡淡地說:“我過來看看赫晞怎麼樣了,沒打擾你們兄弟二人交流感情吧。”
喬赫暄速度飛快地后退,和宋詩棠保持絕對距離:“隨便聊聊天。九叔你這白蛇真漂亮啊。”
“是很漂亮。”喬昱承看著宋詩棠說,“可什麼東西太漂亮了,就會招來很多人覬覦。”
喬赫暄喉結滾了滾,尷尬地笑了笑:“我先下去看看爺爺,你們聊。”
他匆匆走了,到了門口,喬昱承高大的身軀擋在那里,沒有一絲要讓開的意思,他不得不側著身,小心翼翼貼著門溜了出去。
宋詩棠靠在玻璃缸上,一臉事不關己看戲的表情。喬昱承走到他跟前說:“喬赫暄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有什麼關系嗎,”宋詩棠無所謂地聳聳肩,“你不是說過,反正我和他已經上過床了,沒必要害怕。”
喬昱承耐著性子說:“我是讓你不要怕他,不是讓你和他真的發生什麼。”
“那怎麼辦啊,我憋的難受,手又不方便。”宋詩棠挺了挺胯,晃了晃吊著的胳膊,“不然,你幫我啊。”
喬昱承不知宋詩棠是入戲太深,還是故意的,他眼角眉梢都是喬赫晞的模樣,任誰也瞧不出一絲差別。可喬昱承依然和過去一樣,在他看似滴水不漏的神情中找到了宋詩棠。
“我知道你想演好這個角色,”喬昱承貼近宋詩棠的耳畔,手掌覆蓋在他那處揉按,“但在我面前不要太過火。”
宋詩棠笑了笑,突然推開喬昱承揶揄地說:“喬昱承,你手放哪呢?”
喬昱承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意外。宋詩棠微微踮起腳靠過去低聲說:“別忘了我是誰。我是你只能看不能動的喬赫晞,記住了嗎?”
說完這放肆的話,宋詩棠揚長而去。喬昱承默然地和玻璃缸里的白蛇面邴斌面相覷,過了一會,忽然發出一聲輕笑。
第27章 奇妙的占有欲
宋詩棠離開房間在走廊轉了個彎,突然急剎車靠在墻上。在陰影和燈光的交錯之下,他體內所有的器官都在沸騰喧囂著。他渴望喬昱承,又排斥喬昱承,他被這刻骨的矛盾撕扯著,五臟六腑都要顛倒。
他對喬昱承的感情十分復雜,又敬又怕,也有著深深的迷戀和依賴。
正因如此,他越是喜歡喬昱承,就越抵觸兩人之間的關系。
他是喬赫晞的替身,一條微不足道的狗。過去他聽從主人的安排,不管是送死還是上床,很少去想太多。可現在,自他意識到已經無法擺脫喬赫晞的影子,他也明白自己永遠不可能得到喬昱承。
因為他不再是宋詩棠,不論喬昱承對他笑是怒,所有一切都只是屬于喬赫晞的。
他不想讓喬赫晞,得到喬昱承。
宋詩棠忽然感到可笑,他一個人似乎分裂成兩個,彼此還在吃醋打架,誰也容不下誰。
在家休息的這幾天中,宋詩棠陪著喬老爺子釣釣魚、爬爬山,十分悠閑。山頂遠眺時,喬老爺子突然問道:“你覺得你爸,是真心對你好嗎?”
宋詩棠不明所以,謹慎地說:“當然了,他那麼疼我。”
喬老爺子呵呵笑了幾聲,瞇起眼睛看著遠處說:“昱承最特別之處,就是特別能忍。從小便是如此。你以為他真的虔誠向佛嗎?他那是做給我看的。”
宋詩棠垂下眼睫,心想好像的確如此。可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便問:“爺爺,您為什麼這麼說啊。”
“我曾經犯過一次錯,害死了一個好兄弟,”喬老爺子幽幽道,“那個人就是昱承的親生父親。”
宋詩棠一驚,說:“我從沒聽……聽我爸說過。”
喬老爺子哼了一聲:“所以說他特別能忍,他從沒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過這事,好像根本不記得自己原本姓甚名誰,來自哪里,爹媽又是什麼人,比我唯一的親兒子還尊重孝敬我,甚至在17歲那年,替我擋過子彈差點沒了命。
這麼多年來我試探過他很多次,他都沒有露出過任何破綻。”
宋詩棠感覺有點脊背發涼。喬老爺子和喬昱承的親爸之間不知發生過什麼事,導致對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