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這一個月都參加了七八場宴會了。
常常都有人問他為什麼不帶女伴。
起初周越深是因為第一次接觸,所以并沒有放心上。
后來知道司念會跳舞之后,他倒是想過,但是又想著她還要上學,晚上又和自己應酬,會累。
于是就沒提。
今兒個老陳和她妻子特意叫他帶司念過去玩。
才想著來問問她想不想去跳舞。
“哦,現在才叫?那之前你都是跟誰跳的?”
司念若有所思的望著他。
周越深頓了頓,低聲道:“沒有。”
司念:“沒有什麼?”
周越深:“沒有和別人跳過。”
司念挑眉,“那之前你參加的宴會,都沒人叫你?”
周越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司念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周越深道:“我不認識她們,所以拒絕了。”
司念摸著下巴道:“哦,那意思就是認識就可以跳嗎?”
周越深:“.......”
有種說什麼都是錯的感覺。
司念看他啞然,也沒再調侃他,好奇的問:“你叫我去跳舞,可是你會跳舞嗎?”
她倒是有些驚訝,周越深雖然比較細心,但到底是鄉下長大的,應該不會這些東西才對。
誰料周越深卻道:“會。”
司念驚訝了:“你什麼時候學的?”
周越深細想一會兒,眉頭皺了皺,似乎并不是什麼很好的記憶,低聲道:“以前部隊掃盲的時候,經常會開一些聯誼晚會,很多人都去跳舞。”
司念聽完,頓時心里酸酸的。
哦,嘴上說拒絕了別人,實際是早就吃過更好的了。
好好好,是她小瞧他了。
“哦~”她拉長了聲音。
“原來是早就學過了啊,我還說你不會的話,我教你呢。”
周越深老實道:“于東教的不好,我可以重學一次。
”
司念聽完,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確定的問:“于東教你的?你還特意讓他教你,難道是想在哪個女孩子面前表現特意學?”
周越深一臉無奈的望著她:“自然不是。”
司念撇了撇嘴,“那是什麼?”
周越深抿了抿唇,停頓了一會,才道:“于東跪著求我學的。”
當時他很不愿意的,但是于東哭著求他,加上錢給的到位,那會兒周越深也確實是窮,聽說這這事兒自然愿意幫忙。
反正本來當時他的名聲就很不好了,他也不在意這些。
于東當時被一個女人纏著,似乎是因為家里逼婚,所以才跑到部隊躲避的,誰知道那女人追了過去。
當時周越深又因為很少和女人接觸,傳出了一些不太好的緋聞,比如關于同室友說怕他,以至于被分到單人宿舍的原因。
導致很多人認為他的傾向不對。
于是于東為了讓那什麼未婚妻死了心,所以才會求他幫忙跳舞。
之后對方以為他也是那個傾向,氣跑了。
于東當時腳都被他踩腫了,休息了兩個星期才好。
遠在千里之外的于東打了兩個噴嚏。
頓時一種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剛將愛心盒飯打包好,正想騎著自行車去給傅芊芊送自己最新研究的盒飯午餐。
結果一出門,就被一個女人攔住了。
對方怒目而視,“于東,你這個騙子,你不是說你喜歡男人嗎!”
于東:“......”
再說京市這邊。
司念聽說了于東和周越深居然還有這麼一遭過去,笑的是眼淚都出來了。
“你以前居然是這樣一個人?為了錢節操都不要了?”
周越深以前覺得沒什麼,但是這會兒回憶起來,卻也覺得礙眼。
見司念笑的這麼開心,他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這完全就是黑歷史。
如果不是為了和司念解釋自己的清白,他根本不想提起這種事。
司念還笑的這麼開心。
周越深掐著她的腰,嗓音帶了幾分危險,“很好笑?”
司念一遍擦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說:“不好笑,不好笑。”
周越深:“......”
“晚上在收拾你。”
既然他也會,自然也不用學了。
司念想著頭一回和男人去參加宴會,自然也得打扮一下,不能給他丟了面子。
她以前上班的時候,公司也時常會舉辦一些宴會。
不過她那會兒并不喜歡跳舞,懂倒是懂一些的。
這會兒上樓就去翻自己的裙子,既不能太突兀,也不能太幼稚。
最終她挑選了一件開叉式的旗袍。
顏色是淺色,貼身的設計卻又不會很緊,穿著很舒服。
而且也不露,顯得很溫婉大氣。
司念穿上,又給自己盤了個頭發。
稍微加個珍珠耳環和珍珠項鏈,搭配就很精致好看了。
她很少穿高跟鞋,但這個場面還是要高跟鞋才能撐得起來。
選了一雙淺色系的高跟鞋搭配。
人雖然成熟了幾分,但并不顯老。
氣質反而很溫婉動人。
司念還給自己畫了個淡妝。
妝容淡,口紅顏色就要深,顯得皮膚很好有起色,又不讓人覺得濃妝艷抹。
司念提著包下樓的時候,幾個孩子都看呆了。
“媽媽,你要出門嗎?”
“媽媽,你今天真好看!”
司念笑著捏了捏幾個孩子的臉,“今天好看,其他天就不好看了?”
“其他天也好看,今天不一樣的好看。”
小老二費力的形容著。
司念哈哈大笑。
周越深也換上西裝,手上托著外套。
領口的扣子解開幾顆,露出半截古銅色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