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否了就沒轍了。”

“好。”

楊啟又說了第三版方案。

第三版方案，方謙一和金承時都沒問題，可白林宇卻不同意，所以還是沒達成一致。

一切都是白搭。

兩個小時的會開下來，楊啟準備的三版方案，竟然沒一個通過的，事情沒辦利索，他神色緊張地看向汪飛龍，等待太子爺下一步指示。汪飛龍冷冷道：“廢物。”

“……”

金承安在后排偷著樂，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笑：“哈哈哈，傻逼了吧！”

葉燃側身，金承安在她身后跟她說小話：“我看這汪飛龍指定是腦子有病，一口氣把業內所有的老狐貍都請過來聽他瞎逼逼，他們能有這好脾氣？肯定是懟得他親媽都不認識！他竟然還妄想給這三尊佛上一課，真的是腦袋長襠里面了，不自量力。”

葉燃小聲提醒：“你小點聲好不好，別讓他聽到。”然后伸出小手，默默道：“給我一把，這玩意兒你少吃點，吃多了上火，容易長痘。”

“我才開始磕，五香的，好吃嗎？”

葉燃偷偷嘗了一個，贊不絕口：“好吃！”

“那再給你一把。我這兒還有一小包。”

“那包開心果也給我，餓死了我都。”

這種長時間鏖戰的會議，會議服務工作人員都會在每個人的位置上擺小零食和水果，但大佬們不食人間煙火只懂唇槍舌戰，根本沒人吃，他們不吃，葉燃也不好意思吃，但她可以蹭身后金承安的。

葉燃本來是坐在靠內圈的位置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她愚公移山鍥而不舍的精神，她緩慢挪動椅子往后靠，逐漸脫離討論中心，隱沒在了后排吃瓜群眾席，幾乎要和金承安并排坐著了。

而另三位真私募大佬還在不停地君子圍攻飛龍制藥的高管們，絲毫沒發現有只咸魚偷偷掉了隊。

“我覺得現在還有一個不得不提的問題。”白林宇笑得溫柔倜儻，但卻沒半分好說話的意思，“現在飛龍制藥的價格太高了，而且它今天上午剛漲停，聽說是有人泄露了下午我們要開吹風會的事。”

白林宇仿佛無心地問：“我想，該不會是在座的誰，泄露的吧？”

葉燃悄悄往嘴里塞了顆開心果，喀嘣一聲。

“我覺得，是不是因為會議召開時間泄露而造成股票拉漲，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金承時也說話了，他把會議資料合上，看架勢是不打算再看了，“但這種事情過于敏感，我們和庭是新成立的基金，受不起這種監管風險，所以可能未來有機會再和小汪總合作吧，這次融資的事和庭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估計不能陪大家一起走到最后了。”

“？？？”

葉燃一邊表示疑惑一邊又嘎嘣咬了口夏威夷果，金大總說這話她是有些吃驚的，畢竟在她看來，飛龍制藥的股價未來肯定要漲的，投這種上市公司明擺著穩賺不賠，沒人會拒絕。

“怎麼回事，和庭這是不打算投了？”葉燃悄悄地問金承安。

金承安把瓜子皮倒倒，拍拍手掌，開始用牙簽挑果盤里的西瓜吃：“應該是吧。”他無所謂道：“這麼大的項目我插不上話的，我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的也是。”

但接下來的事，讓葉燃更吃驚了。

白林宇接著金承時的話，也笑著搖搖頭：“恐怕不止是和庭，我們豐達基金應該也參與不了此次飛龍制藥的融資了。”

他帶著笑意道歉：“現在飛龍制藥正在換接班人的關口上，我估計我們基金的風控是不會同意基金在這個時間點進來，制度問題，我們想參與也參與不了，實在是抱歉。”

“？？？”

又有一個不投了？？？

葉燃往嘴里又塞了個甜棗，看飛龍制藥的董秘和財務負責人臉都白了，汪飛龍也在壓著怒氣，整個臉都憋到了扭曲。

畢竟一共就四家基金，兩家就這麼說不投了，實在是丟人。

但更丟人的事情還在后面。

只見方謙一也把會議資料往桌子一扔，沒什麼平仄地說：“榮信這邊也參與不了，畢竟榮信剛募集的這支基金還沒正式落下來，投資人什麼時候打錢繳款還不確定，即便貿然進場了，也會耽誤飛龍制藥的融資進度，我覺得還不如不投。”

這是三個基金都打了退堂鼓，都不打算投了？？？

這到底什麼情況？？？

葉燃有些搞不明白了。

【要救的人】

葉燃搞不明白了。

董秘楊啟比葉燃還不明白，之前說好的都要投，怎麼說變卦就變卦，他這張老臉已經沒地方擱了，救命稻草一樣看著葉燃：“葉總，您呢？您代表的和熙基金，對我們這次募資有什麼想法？”

“……哈？”

葉燃心里一萬個臥槽，她完全沒做好準備，但面子上還得像其他真大佬那樣裝作老成，她狀似隨意得把要伸手拿夏威夷果的動作止住，又把手重新搭回到會議資料上，緩緩道：“我覺得吧，咱們這次募資整體來講略顯倉促，很多方案的細節還沒敲定，各位領導想必也都知道，我們和熙這一期的規模比較小，能投的資金不多，即便是投，也要有其他基金領投，所以，我們還是需要看其他家基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