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說得有一定道理。”葉燃不否認，“就像當士兵的都是男人，這和男女生的身體素質和結構有關，有些行業，需要很強的體力和腦力支持，女生走到中年偏后，很多就無法從事強度大的工作了。”

“……”唐沁嘟嘴，“好吧，您說的都有道理。”

她看到葉燃在看項目資料，才想起來問：“您這是在干什麼呀？看項目嗎？”

“對，下午有個版權推薦會，我想去看一下有沒有合適的項目可以投一下。”

唐沁雀躍道：“那我能去嗎？”不過她馬上又反應過來：“不對啊葉總，您今天的行程不是去參加協會頒獎典禮嗎？咱們都答應了來著。”

“不去了。”

葉燃掃了眼辦公桌旁的邀請函，上面寫著給和庭基金頒獎的機構就是和熙基金。

雖然已經好幾個月沒見他了，但并不代表冷卻期過了。要見方謙一本人，葉燃還是拒絕的。

【她會來嗎？】

于此同時的和熙基金，19樓。

季涵正在和馬星洋兩個竊竊私語。

“這個會到底要不要讓他去啊，馬星洋你能不能不這麼慫，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馬星洋滿臉的此題無解：“季秘，拜托你仔細看看這上面寫的啥，和熙基金頒獎給和庭基金，萬一老方去了，看見了那誰，還不得直接大開殺戒啊？”

“好，那聽你的，不去了。”

“別別別！”馬星洋指著邀請函上的大字，“這可是行業協會爸爸組織的頒獎，老方又給的是頒獎人的身份，不去也不行啊，太打協會的臉了。”

“……那怎麼辦！？”季涵快被搞瘋了，“你能不能別光說困難，你倒是說說怎麼辦啊！”

“實在不行，可以讓其他合伙人去，”馬星洋問，“哪個合伙人現在有空？”

“都沒空，都不在北京，就他一個在。”季涵說，“這還是因為北京前幾天有個開幕式，非得要他來參加，他才迫不得已趕回來的。”

“害，你還不知道嗎。”季涵驟然降低了音調，“就那件事情以后，這位大爺跟永動機似的，把行程排得滿滿當當，恨不得晚上都不睡覺。”

“那可不，太血腥了！”馬星洋深有體會，“上次我和他去英國出差，白天談項目，晚上應酬，深夜飛下一個地方繼續談，我全程體力被吊打，回來以后抽空參加了一場北京馬拉松比賽，輕輕松松跑進前五十。你說牛不牛？”

季涵拍了拍馬星洋的肩膀，沉痛哀悼：“你在逆境中成長了。”

正當季涵和馬星洋討論得火熱的時候，方謙一從辦公室里走出來，皺眉對季涵說：“你怎麼不在工位上？我下午想飛一趟合肥，你安排下。”他看了眼馬星洋：“你下午有事嗎？”

這死亡眼神，馬星洋嚇得一個哆嗦：“有有有！我下午要去看項目，最近工作量非常飽和！去合肥的事我肯定不合適的！”

本來也沒指望馬星洋能和自己一起去，方謙一就隨口問：“那你下午要去看什麼項目？”

“一個版權推薦會，規模挺小的。”馬星洋說，“李旸最近在忙《濤生》的事，還有萬如傳媒那邊的聯動，沒空去，就讓我去瞅一眼。”

“好，我知道了。”

方謙一剛要回辦公室繼續工作，恰巧看見季涵手上的邀請函：“這是什麼？”

“！”

來不及藏起邀請函，季涵只能實話實說：“啊這……這是基金協會的邀請函，邀請您做頒獎嘉賓，”她把邀請函遞給方謙一，“說是今天下午舉行，但和您剛剛訂的行程沖突了，我想不然回絕了吧……”

“這次回絕了，后期我們有事找協會，還要我多費口舌去溝通？為什麼不提前和我商量……”方謙一拿過邀請函，剛看一眼，還沒說完的話堵在了嗓子口，因為上面寫著——

“頒獎機構：和熙基金；獲獎機構：和庭基金。”

據他對金家兄弟的了解，這種頒獎的事情他們肯定不會出席，所以會是誰參加，答案顯而易見。

一時間，三個人都不說話了。

季涵和馬星洋是不敢說話，而方謙一是在踟躕。

最后，他做了決定：“下午去參會吧，去合肥的事挪到明天。”

“好的，明白。”

——

三環上，商務車里，唐沁像是出來放風的小朋友，好奇地東張西望：“葉總，那個是大褲衩吧？那個是中國樽吧？好高啊！”

葉燃和金承安發完微信，掃了一眼外面擁堵的三環：“嗯，你沒來過這邊？”

“沒。”唐沁傻傻地笑，“我來北京才不到一個月，還沒來得及好好逛。”

“有機會我帶你慢慢逛。”葉燃問唐沁，“今天下午的版權推薦會，你有什麼想法，有看好的項目嗎？”

唐沁像是被老師抽查功課的學生，立刻挺直腰板：“有的！”

“我看了下這些小說的數據，包括收藏數、評論數，做了分類整理。”唐沁把犧牲午睡時間整理好的表格拿給葉燃看，“我篩選了幾個數據比較好的，就是這幾個，咱們下午參會的時候可以重點聽聽他們的演講。”

葉燃很欣慰，唐沁雖然是走了關系進來的實習生，但人很機靈又肯下功夫，算是值得培養的好苗子。

“葉總，您看，這里面有個小說，我重點做了標記，叫《無名》。我覺得寫得特別好，同期數據也很能打，但這小說運氣差點，正好和現在炒得火熱的《濤生》撞了，我聽其他小伙伴說，因為題材相近，沒有投資人敢碰它，說是怕得罪《濤生》的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