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轉讓給和熙。”

“因為我不想讓和熙違約，這樣和熙和榮信的排名就不會下降。”

“那您對榮信合伙人的工作滿意嗎？”

“不滿意！”葉燃有些氣，“方謙一，我警告你，你再敢問重復的問題我就不回答了！”

“好，那我不問。”方謙一笑更加春風和煦，完全不像是在挨訓的人。他從兜里拿出戒指，在掌心攤開，“我現在想問這個，請問葉總，這個是您的嗎？”

該來的果然還是會來，葉燃認命，心虛地小了分貝：“是我的……”

“要送給我嗎？”

她嘆口氣：“本來打算送給你的，結果沒送出去。”

“那現在是要送給我嗎？”

“也不是，就是看你可憐，白給你的。”

方謙一挑了挑眉：“那還是送給我的了？”

“……”

論話術，誰能繞得過這大哥？

葉燃把頭別到了一邊，只能不情不愿地說：“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那你喜歡我嗎？”

葉燃氣鼓鼓地：“都說了重復的問題不許再問了！”

“那好，最后一個問題也不問了。”

“？”

方謙一向前一步，抬起葉燃的下巴，對她低語：“優化流程，從我做起，葉總，你的實習生要吻你了。”

“！”

完全沒有想到方謙一會用這種迂回的談判方式來戲弄她，順道還把她曾經說過的話說了。她又羞又惱，下意識地往后退，可方謙一早就料到了，他及時攬住葉燃的腰防止她逃竄，頭一低，已經把人扣在懷里，像是俘獲珍寶。

“都到這個份上了，你以為你跑得了？”方謙一終于脫了他小實習生的那張皮，輕松愜意地和新郎似的，“好了好了，我也不是故意偷聽你和唐沁說話，但已經聽到了，也不能讓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

“你！方謙一，你混蛋！”

葉燃劇烈地反抗，方謙一就大力地擁著她，讓她掙脫不開。冬日夜里的冷風寒涼，他拿他的大衣包裹著葉燃，連冷風都隔絕了大半。葉燃頃刻間蓄滿淚水，拼命地捶打方謙一：“方謙一，你怎麼能耍我，耍完我還要這樣對我？？？

方謙一被她捶的又熱又疼，身心卻無比舒暢。他擁著葉燃，讓她在自己懷里發泄：“好了好了，不鬧了，我知道錯了，我是世界上最大最大的混蛋，我是笨蛋，我是傻子，我是白癡，我瞎了眼，失了智，才那麼對你。我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這輩子才能有你這樣的老婆，對我不離不棄，幫我處理仇家，會哄我會照顧我，給我買戒指要圈住我，我還沖你擺臉色處處為難你，我真的是該死。”

聽完方謙一一通囫圇話，葉燃的眼淚已經嘩嘩地流了出來，方謙一看的心臟都絞疼，手足無措地擦著她的眼淚直哄：“別哭了，好嗎？你一哭我心里就亂七八糟的，剛剛你不是還說以后不為我哭了嗎？”

都是因為你老欺負我！！方謙一你太欺負人了！！什麼不是故意偷聽的，你就是！！你就是故意偷聽的！！你都聽見了！！！”

葉燃哭得不要不要的，她覺得太丟人，即便方謙一已經用很婉轉的方式把她的臉面撿回來了，可她還是覺得很丟人，太丟人了！！

“你為什麼要偷聽別人說話！！！我不要面子的嗎？？？只有你方謙一的臉面是臉面，我的臉面不是臉面嗎！！！我都已經是合伙人了，你還要各種碾壓我，還說自己是實習生，有你這樣的實習生嗎，你欺負死我算了！！”

“好好好，是我缺德，是我壞，不哭了不哭了，我的小祖宗，別哭了，”方謙一心疼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恨不得把葉燃揉在懷里寵，把心剖給她看，“可天地良心，我真的是看到你往我大衣兜里塞了戒指，才屁顛屁顛來找你的。誰知道唐沁那丫頭抱著你說東說西的，我只好在后面排隊等我老婆，我一開始絕對沒想過要偷聽。”

“誰是你老婆！！！”

“好好好，不是老婆，是寶貝。”

“你閉嘴！！！氣死我了！！叫老板！！！”

“好好好，是老板，”方謙一真的是能屈能伸，“那老板大人可以別哭了嗎，哪有老板在實習生面前哭的稀里嘩啦的，你跟誰學的管理？劉備嗎？”

葉燃本來已經氣的頭頂冒煙了，這一下就讓方謙一弄破防了，竟破涕為笑。這個時候還不忘埋汰她，劉備，她有劉備能哭嗎？？？

她哽咽著抽抽了兩聲，又打了兩下方謙一：“你少在我面前得瑟，你那個倒數第二個問題，我有答案的。”

“哦？所以答案是不喜歡？”方謙一眼睛亮亮的。

葉燃哼哼了兩聲：“這方面你倒是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那我吻你應該沒問題吧？”

葉燃被方謙一的厚臉皮驚到了，腫著眼睛瞪他：“你在想屁吃？老板是你隨便想親就親的嗎？你這是以下犯上懂不懂？”

“我懂，不過這還是以前我帶的小經理教我的。”方謙一很欠揍地說，“還記得有一天，我帶的這個小經理，趁著自己喝醉了酒，膽大妄為地親了我三口，事后還一直沒有給我個說法，你說我這麼精打細算錙銖必較的人，是不是應該找她討回來？”

“……”

葉燃小金魚似的腫眼泡愣了愣，臥槽，好像確實是有這檔子事……

“但我是親的臉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