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社的金老師,她呀,下樓摔傷了,算起來,她還是我的舞蹈啟蒙老師,以前還去看過你比賽的,還記得嗎?” 林靜捏了把女兒粉嫩嫩的小臉,青春真好,臉上都是膠原蛋白,皮膚白皙絲滑,好捏。
沈梨月點點頭,她乖巧地說:“媽媽,我跟你一起去看金老師吧,好久沒有見到她了。”
“好啊。”林靜給沈敬之一個眼神,“晚飯你就吃中午的剩飯,我跟梨梨會在外面吃,就這樣。梨梨,去換衣服。”
沈梨月去換衣服,沈敬之囧著一張臉。
這區別待遇也太大了吧!女兒就吃好的,他吃剩菜!
醫院離小區很近,搭三輪車十多分鐘就到了,母女倆拎著果籃進入電梯,來到六樓住院部。
遠遠地,沈梨月看到少年的身影。
她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一點,對方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看錯了嗎?”她喃喃一聲。
另一頭的江稚魚拄著拐杖,一副偷腥被抓包的模樣,他活了這麼久,還沒有這麼窩囊過。
“她怎麼來了?”江稚魚“嘖”了一聲,便聽到腳步將近,那輕盈的聲音,是他的小姑娘沒錯。
幸好頭盔護住他的臉,渾身的擦傷都被新換上的衣服遮住了,拐杖隨意一丟,看不出是病患。
小護士路過他的身邊,小心翼翼打量了他一眼,有些害羞地低下頭,忽然被他一把抓住:“我幫朋友問的,你今年幾歲了?”
第3章 我有喜歡的人
腳步聲停下了。
沈梨月跟江稚魚從小玩到大,她認得出是他的聲音。
原來不僅打游戲去了,還跑到醫院幫兄弟泡妞!現在不止游戲排她前面,還有兄弟泡妞……
沈梨月的心里悶悶的。
說好的青梅竹馬呢?什麼都比不上。
小護士的聲音傳了過來:“二、二十五。”
少年聲音張狂,帶著一絲痞勁:“女大三抱金磚,你是他的雙倍金磚,相信你們會特別合適。”
“哼!”沈梨月才沒有那個心思去破壞他的“幫兄弟泡妞”,憋著一口氣,轉身走了。
聽到腳步聲多了幾分重力,江稚魚緊繃著的身子如散架一般,他往臺階上坐了下來。
這下更不好哄了。
總比看她嬌滴滴的哭好。
眼淚不是這樣用的。
小護士嬌羞地說:“其實,我想要你的聯系方式,我注意你好久了……”
“不好意思啊,我有喜歡的人。”江稚魚咧嘴一笑,帶著幾分的漫不經心,“要是你不介意我的朋友,隨便挑。”
小護士看著他:“可是我——”
“我名草有主。”
只屬于他的小姑娘。
江稚魚還不知道,他的小姑娘已經委屈爆棚了。
一路上都在計劃著,明天是吃“爆炒魷魚”還是“紅燒魚”,或者“鐵板魚排”也不錯。
林靜問她:“你跟江家那小子吵架了?他今天怎麼失蹤了一樣?”
沈梨月“啊”了一聲,回過神,她露出淺淺的笑容:“他把我送到樓下以后,臨時被朋友叫走了,他朋友很慘的。”
“發生什麼事情了?”林靜好奇地問。
沈梨月沉默了幾秒鐘,對林靜道:“失戀!追了女孩子三年,好不容易追到了,才處了一星期,對方覺得不合適,找了個要出家修行的借口,把他甩了。江稚魚接電話時候,我都聽到了嚎啕大哭呢。”
林靜的表情有些不敢置信,現在年輕人這麼厲害吶?出家修行,這個借口她怎麼沒想到呢?
我欲修行,法力無邊,從此戒斷情緣,施主,您請回吧。
林靜突然想到什麼,碰了碰閨女的手臂:“梨梨,你告訴我,你對江家那小子是什麼感情?”
沈梨月低著頭,咬著粉唇,聲音糯糯的:“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呀。”
林靜哪能不知道自家閨女的心早就飛到江家那小子的身上了,她也不點破,只是意味深長地重復著她的話:“哦,好朋友吶。”
回到家里,沈梨月洗了個澡,打開行李箱把準備的禮物都一一拿了出來,一份正方形盒子的,她放到了抽屜里。
第二天,她把禮物都閃送了出去。
唐柚白收到的是一只貓咪的手辦,長得跟她家的鰲拜有點像,她發了一條朋友圈:小梨子送的鰲拜的小弟。
鰲拜是一只兩歲齡的長毛藍貓,又叫高地貓,每年冬天,毛發膨脹蓬松,配著那張六親不認又拽實的臉,就從軟弱的“糯米”名字改成了威風的“鰲拜”。
此時的江小少爺正百無聊賴的躺在病床上參加團戰,隊友太坑,一連輸了好幾把,他不耐煩的退游。
“不玩了。”
他掛了語音,隨手刷起了朋友圈。
一眼看到唐柚白發的朋友圈,小姑娘送的?
切,真丑。
隨后群里彈出一條消息。
陸遠舟:兄弟們,你們說她是不是喜歡我啊,我上次不是幫一個小妹妹撿東西了嗎?就那個沒拍到照片的小美人,她前兩個月在青城,說了句青城的陶瓷很漂亮,她給我送了一套。
妥妥的在炫耀,還貼出了聊天記錄。
對方網名單一個梨的圖案,頭像是一個Q版小人,穿著錦鯉風的漢服,手持折扇,嘟著小嘴,畫風精美。
梨:給你帶了一套茶具,希望你會喜歡。
這個頭像跟網名,江稚魚立即點開沈梨月的微信,果然都對得上,陸遠舟什麼時候跟她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