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月眨了眨琥珀色的雙眸,拿過手繪圖,是一副草原上的少年,臉部是空白的,從身形來看很優越。
“好呀。”
沈梨月點點頭,在空白地方簽下她的名字。
手繪圖的背后是空白的,她寫下了一句話:愿所得皆所期,所失皆無礙。
“喏。”沈梨月遞給了沈婳祎。
沈婳祎做了一個ok的手勢:“我的班級,就在你的班級對面,有事隨時來找我,我罩著你。”
沈梨月朝她一笑,走下了樓梯。
沈婳祎把手繪圖收進背包里,剛上樓梯,俊美的少年倚在墻壁上等著她,清冷的目光看向她。
“嗯?又看到什麼小鮮肉要罩著了?”季隨安壓抑著內心瘋漲的憤怒,聲音聽上去很平靜。
“不告訴你。”沈婳祎哼著歌,邁著長腿離開。
季隨安看著她的身影,落在身側的手緊握著,手背上青筋暴跳,冷靜了三秒鐘,他松開手,跟上她的腳步。
江稚魚拎著楊枝甘露在門口等了會,沒有見到人,看了眼時間,準備進去找人,就見她走了出來。
沈梨月也注意到了江稚魚,他一米八九的身高很優越,靠著一張妖孽的臉龐也引得不少女生矚目。
在等人?
她收回目光,朝公交車站的方向走去。
江稚魚等著小姑娘主動投入他的懷抱,見她朝反方向走,臉色倏地一黑,大步流星追上她的腳步。
“走那麼快干什麼?”江稚魚扯住沈梨月的書包帶,使她被迫放慢了腳步。
沈梨月歪過腦袋看著他:“哈?你不是等人嗎?”
江稚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等你啊。”
聽到唐柚白說小傻瓜還哭鼻子,他忍不住想逗逗她,把楊枝甘露遞給她:“以后不準哭了,聽到沒?都多大的人了,還動不動就哭。
”
沈梨月接過,聽得一頭霧水:“誰哭了?”
“你。”
“我什麼時候哭了?”
江稚魚只當她是小女生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捏住了她Q彈柔軟的臉蛋:“反正沒事不準哭了,知不知道?還有,在北南,有人敢欺負你,找老師沒用,找我,知道了不?”
“找你干嘛呀?”
“給你出頭。”
她把吸管插入封口,嘗了一口楊枝甘露:“哦,對我那麼好呀。”
“因為我媽喜歡你啊。”他說得理直氣壯。
“媽寶!”
“這叫孝順。”
沈梨月氣鼓鼓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說,要是蘇姨喜歡別的女孩子,你也會對她那麼好嗎?”
“對啊。”江稚魚皮一下特別開心。
他才不會說就他那個媽媽,眼光比天都要高,當年八個校草追求她,她都不為所動,選擇了當時還是保鏢的江懷承。
事實證明,蘇如玉的眼光沒錯。
當年沒人瞧得起的小保鏢,是豪門遺落在外的太子爺,接手家族企業那一天,他的馬甲也掉了。
房地產大亨。
從沈梨月出生,蘇如玉就稀罕她,這份寵愛不會再給其他人。
“哦。”沈梨月送給他一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她跟他保持距離,上了公交車。
江稚魚跟了上去。
她從刺繡錢包里拿出一塊硬幣投進去。
他提醒:“兩塊。”
她當沒有聽到。
他手快,拿過她的錢包,拉開拉鏈,拿出一塊硬幣丟進去。
沈梨月瞪著他:“不問自取,是偷。”
江稚魚笑得一臉痞氣:“我這是光明正大的拿。”
第13章 聽說腿都被打瘸了
這一路的公交車來得很頻繁,有不少的空座位。
“江稚魚你好不要臉哦。”沈梨月坐在了座位外側,以為他會找其他座位坐,他偏偏坐在里面。
一扭頭,就對上張揚的笑臉。
他說:“我哪里不要臉?”
她氣呼呼:“就很不要臉。”
“你說說。”
“我不理你。”
沈梨月別過臉,看向了窗外。
一排的銀杏樹,讓人心情明媚。
她說到做到,果真不理江稚魚了。
江稚魚悶哼,賭她不出兩天就主動來找他。
誰料她非但不來,連在學校見到他,都遠遠地躲開。
看著她跟別人相談甚歡的畫面,江稚魚心里憋著一口氣,一腳踢上旁邊的樹:“行,不理我就一輩子別理我。”
樹的背后,一對幽會的小情侶被嚇了一跳。
這年頭單身狗還挺猖狂!
那頭的沈梨月咕嚕咕嚕喝完大瓶的水,抽出紙巾優雅地擦了嘴,好奇地看著唐柚白:“故意晾著他,他真的會反思自己嗎?”
唐柚白打了一個響指:“當然,這麼多年的言情小說不是白看的好嗎?這男人,就是不能慣著,要欲情故縱!”
何況是江稚魚這樣驕傲不遜的狗男人。
沈梨月要崛起,不做江稚魚身后的“小狗狗”,她自然是鼎力相助,讓她變成牽狗的那位。
“我已經兩天沒有跟他說話了。”沈梨月比了一個二的手勢,“要什麼時候可以跟他說話?”
“等他主動呀,傻子,女孩子要矜持!咱不能慣著臭男人。”唐柚白露出驕傲的笑臉,“聽我的,沒錯。”
保管幫助她把小竹馬收拾的服服帖帖。
沈梨月做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好。”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沈梨月時不時看向手機,江稚魚沒有主動聯系她,朋友圈還更新了不少動態。
游戲、美食還有萌寵!!
沈梨月放大他中午更新的博美照片,太可愛了,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跟葡萄似的,渾身雪白,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