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
薄祁淵醉得迷迷糊糊的,感覺身邊有個人,那麼的小心翼翼,他嘴角不自覺的溢出一絲笑意,呢喃道:“我喝醉了,你想干什麼,我都……”
這次,我不會弄疼你,不會推開你,只要你肯出現。
17章
18章
王云卿欣喜的笑了,附身趴在他寬厚的胸膛上,手指不安分的到處游走。
薄祁淵皺眉,這個味道不對,不是她的……
他抑制不住的泛起一股厭惡作嘔的感覺,想都沒想就將人掀開。
王云卿猝不及防的滾下床,只當是薄祁淵發酒瘋,咬牙將浴袍脫了……
清晨,薄祁淵眼睛還沒睜開,就感到一陣宿醉的頭痛。
當時不覺得,一個勁的灌酒,想著怎麼還沒醉,沒想到后勁這麼足。
動了動身子然后便僵住了,懷里有個光滑赤果的身體……
薄祁淵頓時像是觸電了似的,猛地退開。
看到沒穿衣服的王云卿,他臉色一變。
“怎麼是你?!”
再看自己身上,衣服雖然皺巴巴的,好歹在身上。
薄祁淵記得自己是跟魏子豐在一起的,為什麼轉眼就是不著寸縷的王云卿?真是見鬼!
該死,喝斷片了……
王云卿楚楚可憐的看著他,“你喝醉了,你表弟讓我送你來酒店。”
魏子豐還幫她把薄祁淵扶過來,丟在床上就走了。
那意思不是很明顯嗎?
看來他的家人也樂見其成呢!
薄祁淵臉色鐵青,魏子豐搞什麼鬼?
王云卿拉著他的手,扭了扭豐滿的身子,說道:“祁淵,我們現在都是自由之身,你不想我嗎?”
為什麼他的眼睛一直在回避著自己?都這樣了,她對他來說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嗎?
她跪在床上,摟著薄祁淵的脖頸,語帶誘惑和暗示,“你看看我,我們錯過兩年了……以前我們可是很……”
那方面很合得來啊!
薄祁淵自然不是柳下惠,可他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沒有反應。
腦海里晃過另一個身體的觸感,瘦削輕飄,骨頭硌手,腰細得像是一掌就能折斷……
想到這里,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放到王云卿的腰上,摸到還明顯凸起的疤痕,手抖得越發厲害。
這里面,是云笑的腎臟!
王云卿瑟縮了下,撒嬌道:“是不是好丑啊?過段時間我就去做醫美,把它消除。”
薄祁淵越聽越犯惡心,擰著眉將她推開。
如何誘人的果體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具粉紅骷髏。
“尿毒癥,嗯?”
“你、你知道了?”王云卿倒在床上,眼里閃過心虛。
薄祁淵的拳頭倏然握緊,又無力的松開。
他是被豬油蒙了心嗎?連讓章宇去求證都沒有,直接相信了王云卿。
更不可饒恕的是,云笑跟他說了,他還是沒有聽她的,直接將她推入絕望的深淵!
“祁淵,我不是故意騙你的……那麼多器官捐贈的人,只有云笑跟我匹配,但她肯定不會給我的,我怕我等不到再去找合適的,我不想死啊,祁淵,我要活著,我要回到你身邊!”
“何況,當年要不是云笑插足,我們不會分開,白白錯過兩年時光!就當她把欠我的還給我,不行嗎?”
王云卿哭喊著,透過淚眼看到薄祁淵鐵青冷漠的面容,一切都跟她設想的不一樣,為什麼?
難道,他舍不得云笑了?
薄祁淵冷眼看著王云卿跳梁小丑般的表演,恍然想起自己曾跟云笑說過類似的話。
“當年是你橫插一腳,先對不起王云卿,現在還她一個腎,理所應當!”
多麼熟悉的無恥,如今被她如數奉還,是多麼諷刺,多麼有殺傷力!
他無力的扯開嘴角,明知故問道:“兩年前,云笑去找過你,你為什麼不肯回來?”
18章
19章
“回來做你們之間的第三者嗎?”王云卿低下頭,掩蓋自己不安亂轉的眼珠。
“是嗎?那時候我和云笑還沒結婚呢,你不知道嗎?”
薄祁淵譏笑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種廢話。
彼此都沒有多愛,他就為了這麼個女人,傷害了云笑,可笑不可笑。
還記得自己車禍后,云笑消失了一段時間,他還以為她后悔了,逃了,可是她再次出現的時候,說還是要嫁給他。
“祁淵,讓我做你的眼睛,讓我有機會走進你的心。”
那是她第一次沒有叫“祁淵哥哥”。
薄祁淵忘了自己怎麼回答,滿心都充斥著狂躁的心情,連藥也不吃,各種找茬發脾氣,把負面情緒通通砸向她。
他一定還有機會彌補的,還來得及的!
“王云卿,怎麼吃了就怎麼吐出來,云笑的東西,你不配得。”
看著薄祁淵陰測測的面容,王云卿打了個哆嗦,換腎的地方隱隱作痛起來。
“不,你不能……再拿出來就廢了,不可能還給她的,你要這麼浪費云笑的東西嗎?”
“你提醒了我,記住,好好保護她的腎臟,然后到她面前賠罪,任她處置。”
薄祁淵整了整衣領,朝門口走去,他要盡快找云笑,他也要賠罪。
回到家洗了個澡,薄祁淵開車朝著薄家大宅而去。
路上他打了個電話,將魏子豐罵得狗血淋頭,那小子呵呵冷笑,還問他和舊情人春風一度感覺如何?
“表哥,你放心吧,我會勸我姨接受王云卿的,你也加把勁,最好讓她踹個球,加重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