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很多人排隊看過扇面之后,還真是有人站了出來。
“這……這好像是嘉陵郡主啊。”
“郡主?”安都皺眉,“怎麼可能?”
堂堂厲朝的郡主,怎麼會給人當丫頭,應該是認錯了吧?
安都白了他一眼,“還有人知道嗎?”
可之前被他嫌棄的男人較真了起來,“這真的是嘉陵郡主,你看,她手上那串手鏈不會有錯,北漠的明月公主跟她一人一串的,這……這就是她啊。”
安都王子不關心一個普通老百姓怎麼會知道的這麼詳細。
他抓著那個人的胳膊,“你再說一遍。”
“我……我說她就是嘉陵郡主,她那串手鏈跟北漠的明月公主是一對的,寓意他們姐妹情深,你看,這……這不是嗎?”
安都王子一聽說明月公主跟這位嘉陵郡主姐妹情深,頓時就思索了起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倒也不是不可能。
“你可看仔細了?真的是她?”
“是她啊!”男人肯定地點頭,“這就是她,她美貌無雙,看過一眼絕對不會忘記的。”
“她多大?”安都再次問道。
“聽說才十四五歲的年紀。”
十四五歲?
安都想想,那個小鳥好像也就那麼大,反正嫩著呢。
手鏈一說,他仔細回想了下,好像有點印象。
不記得是在明月公主那里還是那個小鳥那里看到過了。
不過看到過,就說明可能是真的。
所以,根本就不是什麼婢女,難怪明月公主那麼緊張她呢。
原來是郡主啊。
可那又如何?
安都這人最是無賴,借口說那個人看錯了,便想賴掉賞錢。
男人還跟著分辨了幾句,最后拿了一塊銀子走的。
安都此時所有的心思都在嘉陵郡主的身上,他在想怎麼把人弄到手,然后再弄死。
非死不可。
還是要最慘烈的死法。
賽琦雅卻抓住了男人的胳膊,“等等,一個公主一個郡主的事兒,你是如何知道的這麼清楚的?”
男人微微一怔,本以為已經完成了任務,卻不想西臨還是有聰明人的。
“我……我家里有人在宮里當差,我聽到了一些。”男人反應很快,胡謅了個借口。
賽琦雅也找不出什麼可以質疑的了,不過想到哥哥出爾反爾的事兒,她拿出了一錠銀子,分量很重,“這個……給你吧。”
“多謝小姐。”男人拿上之后就走了,人群擁擠,很快就消失不見。
她轉過頭,想著哥哥好色的毛病興許是又犯了,卻不想正看到安都用手撕碎了扇面還用腳去踩,好像是恨死了的樣子。
她陷入了深思,“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安都咬著后槽牙,“你不用管。”
……
“小姐!”
“辦妥了嗎?”
“辦妥了,安都王子對嘉陵郡主十分感興趣。”
“那就好!”
女人轉身融入了夜色之中。
賽琦雅并沒有因為扇面的事兒而受到影響,還想繼續去玩,可安都卻已經沒了心思。
他現在腦子里裝的都是傅啾啾,想的入魔,想得發瘋,于是,他就回了行館,讓賽琦雅跟著侍衛們去玩。
賽琦雅對于一切都是好奇的,雜耍,噴火,套圈,還有各色的戲法,她目不轉睛地看著。
偶爾還有男人們為博紅顏一笑做些有趣的事情。
她覺得這簡直像是神仙住的地方一樣。
她貴為西臨的公主也沒有享受過這樣的繁華。
不知道是誰家的馬車在人群聚集的地方還趕的飛快,賽琦雅正全神貫注地瞧著幾個人吞刀劍,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侍衛們也被驚呆了,厲朝的人都這麼厲害的嗎?
那打仗的時候,是從嘴里吐出刀來還是能把刀吃進去?
等到賽琦雅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她身邊的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推了她一下。
讓她跟危險擦身而過。
西臨侍衛和婢女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隨后,賽琦雅痛呼了一聲,“哎呀……嘶……”
“腳疼!”賽琦雅痛呼。
男人嘆了口氣,彎腰摸了摸她的腿,“骨頭沒事兒,回去養兩天就好了。”
男人戴著面具,賽琦雅看不清楚他的臉,只能看到一雙好看的眼睛,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亮。
她出神地點點頭,“好!謝……”
謝謝的話還沒出口,男人已經走遠。
她沒看到,男人走過去,抱起一個小姑娘,小姑娘同樣帶著面具,揮舞著小手,“八哥,你快點啊,怎麼走得這麼慢,七哥抱著我都比你快。”
“公主!”婢女卓雅叫了她兩聲,“您沒事兒吧?要不要緊,我們回去看看巫醫吧?”
賽琦雅回過神來,微微搖了搖頭,“那個人說沒傷到骨頭。”
“那個人又不是巫醫,他怎麼知道。”
“卓雅,厲朝的醫術很厲害的。”
卓雅不服氣,“可他又不一定是郎中。”
“萬一是呢?”賽琦雅轉頭看向男人離去的方向,可惜那里人頭攢動,卻沒有那個人了。
“公主,我們還是回去吧,天色晚了,您的腳也傷了。”
賽琦雅低頭看了看自已的腳,的確有點疼,走是能走,但是硬走也只會讓傷勢加劇,“那就回吧。”
然而,當她走到賣面具的攤子上的時候,卻忽然喊了停,“老板,我想要那個面具。”
老板取下面具,遞給她,“小姐,這面具本是一對的,剛剛有個公子買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