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懷琛狠狠按住她的肩頭,聲音仿佛染了冬日里冷冽的冰霜:“我記得結婚前就警告過你,不準動葉心。有什麼不滿,沖著我來。”
夏梔只是輕笑:“我哪里對你有什麼不滿,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
霍懷琛手掌收緊,仿佛下一秒就能將她的骨頭捏碎。
“葉心一個人在澳洲,孤苦無依,還是讓她留著這里吧。”夏梔似乎毫不在意他的怒氣,只是好心提醒道,“霍氏再怎麼說也要有繼承人,既然你不愿意讓我生,那就”
“閉嘴!”霍懷琛猛地一拳砸在了她耳后的墻上,嗓音冷沉危險,“不要在葉心身上打什麼主意,她不是你,永遠不可能成為霍氏的工具。”
盡管這些年她已經練就銅墻鐵壁,可在聽到最后一句話時,夏梔還是喉頭緊了緊,她點頭:“對,我只是一個工具,自然事事為了霍家著想,如果你不想把葉心卷進來,三個月內,給我一個繼承人。”
第3章(系統自動生成,方便閱讀記錄)
走回房間的時候,夏梔額角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水。
每一步,都疼痛萬分。
她默不作聲把被子從衣柜里抱出來,剛要出臥室的時候,霍懷琛從樓下上來,冷眼看著她,唇角滿是譏諷:“不是想要繼承人麼,你這又是在玩什麼把戲。”
“托你的福,公司還有一大堆的事要處理。”盡管她極力壓制,可是聲音還是有些微顫,只不過這些細節,霍懷琛從未在意。
“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也不急。”
夏梔說完,剛要走的時候,懷里的被子一空,被扔到了地上,而她也被人壓在了床上。
“霍太太,我向來對你起不了興趣,所以三個月時間,并不長,我們要好好把握。”
夏梔額角的汗大顆冒出。
卻仍是沒有哼一聲。
對此,霍懷琛只是冷嗤。
她這樣的女人,哪里會知道什麼叫做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身上的人去了浴室后,夏梔才忍著鉆心的疼痛起身,匆匆套上衣服。
此刻甚至來不及掩飾,一瘸一拐的抱著被子去了書房。
將門緊緊鎖上,大口喘氣。
緩了一陣后,她走到書柜取下保險箱,將里面的鎮痛藥取出來吃了三四粒,才無力倒在椅子上。
這一夜,總算過去了。
霍懷琛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房間里空無一人,隨即冷笑出聲。
他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
霍懷琛走過去,接通。
“懷琛,我一個人在酒店好怕,你能過來陪我嗎?”
葉心的聲音里滿滿都是哭腔,嬌弱的像是風一吹就會倒下。
霍懷琛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房間,道:“我馬上過來。”
他換上衣服出門的時候,在書房前頓了頓,卻很快離開。
第二天,夏梔一早便到了公司。
霍懷琛的新聞已經被壓了下來,但取而代之的卻是他們夫妻不合,霍氏內部矛盾的話題。
夏梔看了一眼便將手機合上。
自從她和霍懷琛結婚后,他幾乎很少回家,公司一年到頭也出現不了幾次。
霍董事長久病在床,霍氏的重擔,整個壓在了她身上。
“夏總?”陸江小聲喚她。
夏梔抬起頭,沖他微微一笑:“什麼事。”
“有記者拍到霍總昨天半夜”
他只說了一半,夏梔便已經了然,淡淡開口:“要多少錢。”
陸江報了個數字后,默了默又才忍不住問:“夏總,葉心當年和霍總的感情非同一般,這你也是知道的,好不容易他們才斷了關系,你為什麼要”
“斷了關系?”夏梔低喃出聲,指尖似乎有些發麻,想說什麼,卻最終只是哽在喉間。
陸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便沒有再追問下去。
連忙離開。
夏梔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遠方一點點升起來的朝陽。
眼眸漸漸垂了下去。
這個世界上,任何人的關系都有可能會變淡。
但唯獨霍懷琛和葉心。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她這個丈夫,雖然平時身邊的女人一個接著一個換,但真正走進他心里的,只有葉心。
霍懷琛清冷無雙,心高氣傲,他只要愛上一個人,便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第4章(系統自動生成,方便閱讀記錄)
關于夏梔,在公司里一直有個傳聞。
她是夏家的大小姐,從小嬌生慣養,目中無人。
但夏家卻在她十五歲那年破產,家里人除了她,都在一場大火中死的一干二凈。
而夏梔一滴眼淚都沒掉,拿著父親在她生下來時送給她的基金,轉身去了國外念書,再回來時,竟搶了以前最好朋友的未婚夫,成為南城赫赫有名的霍家少夫人。
所有人都說,這個女人既無情,又有手段。
她有個公開的秘密,從來不穿高跟鞋。
沒人知道為什麼。
剛到了午飯時間,陸江就輕輕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遲遲沒聽到里面有所回應。
他將門推開了一條縫隙,見夏梔已經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
陸江又悄悄將門掩上,退了幾步,站在不遠處。
所有上來送文件急著簽字的人,都被他攔了下來。
夏梔睡醒的時候,已經過了午休時間,她連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正要打電話問助理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的時候,陸江已經敲了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