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日頭明晃晃地照進窗柩,流云閣的下人站在門口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破見狀臉一黑,急忙將人趕走了,兩個主子昨晚忙活了一宿,現在哪里起得來!
外面的響動,吵醒了屋內的人,溫心緹睜開眸子,睡意還在眼間流轉,忽而轉頭看到睡在身邊的男子,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一刻是她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醒來睜開眼就能看到這張深入骨髓的臉,他的呼吸、他的體溫,緊緊包裹著自己。
忽然,窗桓上飛過來一只小青鳥,不吵不鬧,只提溜著眼睛看向溫心緹。
溫心緹悄悄挪開搭在她身上的手臂,起身走到窗邊,取出小青鳥腳下的細竹筒,上書:人已找到,不日入京。
她悄悄將信紙銷毀,然后又回到床榻之上,摟住陸景淵的窄腰,重新閉上了眼睛。
當年被關在王府地牢的時候,還有發生了一件不為人知的事。
曾經有個獄卒端過一碗斷腸草給她,若不是她聞出那個味道,早就在牢中死于非命了。
她曾經一度以為是陸景淵想要置她于死地,可是后來回想起來,他若想她死,大可以光明正大殺了她,而不是暗中下手。
那麼到底是要她的命?
034 王妃瘋了
接下了的三天里,陸景淵連流云閣的門都沒有出過,天天壓著溫心緹共赴云雨,嘗試各種姿勢。
“緹兒……”陸景淵聲音里帶著誘惑,勾人地看向光著身子喘息的女人。
溫心緹橫眉一豎,怒喝道:“陸景淵!你夠了啊!”
然而早就沒有力氣的她,這生氣反倒像嬌嗔,惹得陸景淵腹下一緊,眼看人越靠越近,溫心緹小嘴一撇,眼淚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
她是真的要被榨干了!
忽地,門外響起來暗衛的聲音。
“王爺,落王妃回府了。”
暗衛站在門外,一臉懊惱,生怕自己打擾了主子的好事,恐怕得吃不了兜著走。
過了許久,暗衛頭上都冒出了冷汗,才聽到里面傳來主子的聲音,明顯帶著不高興。
“把人帶去瀾院,看押起來。”
“是。”
房間內,溫心緹一邊慶幸自己終于可以走出房門,一邊聽到落蘭芷回來了又有些吃味兒。
一言不發地用手指在陸景淵胸前打轉,陸景淵當然知道這個小女人在想什麼,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翻身壓上去,湊近瑩白的耳朵,道:“等會兒,我們一起去見她。”
接著,又是一場激烈的情事。
等到陸景淵心滿意足地床榻上起來,溫心緹只能癱軟著一動不動,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緹兒,起來吧,跟我去瀾院。”陸景淵已經穿好了衣服,手里拿著衣衫,站在塌邊等裝死的人兒起來。
但溫心緹依舊一動不動,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手腳直打顫,根本站不起來!
“緹兒,你再不起來,我就自己去了。”陸景淵走過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覺得手感還不錯,又伸手扯了扯。
啪——
手一下子被打開,溫心緹睜開眼睛,哀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陸景淵,陸景淵頓時有些心虛。
“我給你穿衣服。”陸景淵拿起手上的紗裙,討好地笑了。
溫心緹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惡狠狠地說道:“你自己去,我要休息!還有,沒有我的準許,你不準進流云閣!”
陸景淵臉一下子就垮了,苦笑不得地看著已經滾進被子里的女人,不一會兒已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他無聲地走出流云閣,剛關上門,眼眸一黑,徑直走向瀾院。
現在,陸景淵還不想溫心緹和落蘭芷對上,據可靠消息,落蘭芷在宮中醒來之后邊有些瘋瘋癲癲的,丞相稟報皇上說思女心切,見過她好多次,看來狐貍尾巴終于要露出來了……
剛靠近瀾院,就聽到里面傳來喧鬧的聲音。
“吵什麼?”陸景淵推開瀾院大門,威嚴地呵斥道。
“啊!王爺,王爺快看,這是妾身為你生下的小寶寶,你看它可不可愛啊?”落蘭芷抱著一個枕頭,竄到陸景淵面前,炫耀著。
突然,落蘭芷又把枕頭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然后踢開,面露惶恐,害怕地說道:“不對,這不是妾身的孩子,妾身的孩子明明已經沒有了,兩年前妾身在蓮池摔過一跤,孩子早就沒了,它是誰?”
陸景淵見狀,皺起了眉頭,這怎麼回事?
他轉頭看向哆嗦著的下人,一個管事模樣的人上前,跪下,頭也不敢抬,說道:“王妃,瘋了。”
035 毀了她的臉
“什麼?落蘭芷瘋了?”
溫心緹正喝著燕窩的手一頓,眸子里染上驚詫,她已經有兩日沒見到陸景淵了,聽說軍中有要事相商,他就一直呆在軍營里。
這幾日,她實在是百無聊賴,便向婢女打聽落蘭芷的事情,不曾想得到這樣一個結果!
下人們極會看眼色,覺得這位樂陽公主可能會變成王府下一任女主人,就事無巨細地將落蘭芷的情況說了出來。
溫心緹眼睛一瞇,放下了手里的碗,食指輕輕扣著桌面,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道:“來人,更衣,”
她倒要去看看,落蘭芷在搞什麼花樣,就因為皇帝哥哥壽宴上的事情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