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手腳鎖著鐵鏈,不方便她穿衣服,每天她都只有一件薄紗遮體,連褻衣褻褲都不允許穿著,突然明白,初嫁入王府時,褚時墨對她多麼友善。
沒有了尊嚴,秦音音活著已經跟死了一般,她一日一日的沉默,一日一日的消瘦。
褚時墨始只當她是玩物,他通常進入落花堂,第一件事就是拉開她腰間的綢帶,一點一點的欣賞著她美麗的身體,不斷的探索著她身體的秘密,借助一些道具,逼她做出各種動作供他玩賞。
要過她無數次,對她的興趣絲毫沒有減弱。
有時候,還隱隱約約將她與花燈下戴面具的女人重合了。
年輕的皇帝知道他欠褚時墨的太多,這個江山是褚時墨一手捍衛的,他愿意將秦沐雪賜予褚時墨做側妃,但他拒絕了。
他家里已經有一個很好玩的玩具了,他現在除了對他的玩具感興趣,別的女人,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更何況秦沐雪已經是皇上的人了,別人的破鞋,他不要!
秦沐雪再次被皇上打入冷宮,秦家之前受賄的事被揪了出來,問斬的問斬,發配的發配,風光一時的秦家,一夕之間,在東離土崩瓦解。
初春,秦音音時時的覺得困倦,她的胃口也變得好起來,以前整整一天都可以滴水不沾,但是現在,少了一餐飯,都會覺得餓的心慌。于是,她也不再委屈自己,丫鬟送上來的膳食,每次都會主動吃完。
手腕和腳腕的鐵鏈將她細嫩的皮膚磨出血泡,后來習慣了,也就不疼了,傷口處嵌進去一道深深的紅印,不管怎麼磨都毫無知覺,就像她千瘡百孔的心一般,不管褚時墨怎麼羞辱折磨她,她都淡然微笑。
褚時墨
從她被鎖在落花堂,她沒有開口跟他說過一個字,因為,心死了……
一天夜里,離洛買通了王府的門侍,腳步輕盈的踏進墨王府的落花堂,他依舊白衣勝雪,卻滿面風塵仆仆。
去年秋分的時候,他跟音音被人設計了,可褚時墨不聽他的解釋,甚至暗中派人將他趕出京城。
一轉眼,半年過去了,他遍訪名川,已經找到了治愈她左耳的良方,不知道,她好不好。
進入落花堂,離洛一步一步走近秦音音,胸口的窒痛讓他忘了呼吸,看著她手腕和腳腕上粗重的鐵鏈,星眸中盈滿波光,他的音音,到底過著怎樣的日子?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來到這里?”秦音音不斷顫抖,美眸中一片薄霧,來人的腳步不像褚時墨的。
長久的不見陽光,她的眼睛看不清了。
“我是離洛,他居然……這麼對你。”
秦音音回以一笑。
離洛心疼的嘆了口氣,上前給她她把脈,然后簡單地治療了她的眼睛跟耳朵,并告訴她,她懷孕了。
……
褚時墨在聽完下人的回稟后,清冷的眸子閃爍著兩團寒焰,他沒想到,離洛竟然還敢來!
他趕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離洛的這句話。
大手緊握成拳,眸中寒光乍現,懷孕!
離洛察覺到有人在門外,擔憂的看了眼,閃身離開。
隨即,秦音音看清來人,還沒來得及張嘴,就迎來一個耳光,頓時眼前一黑。
第7章 王妃沒氣了
秦音音醒過來,已經是三日后,她掰著指頭算計著日子,離洛說只要等他十天,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有救了!
褚時墨走近臥房的時候,秦音音正斜靠在床頭發呆。
他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秦音音,薄唇輕啟,“本王給你一次機會,打掉這個孩子,你可以繼續做你的王妃。”
秦音音苦笑,“王爺,音音福薄,如果,音音有幸生下這個孩子,求王爺放我們一條生路,一紙休書,送我們回林府……”
可秦音音并不知道,她最在意的林府已經不在了!
褚時墨眼眸微瞇,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吐字如冰,“本王,不會讓這個孽種出生的,你,也休想離開王府!”
秦音音抬首,美目中迸出寒光,小臉蒼白如紙,顫聲道,“為什麼?”
“因為,”褚時墨聲音一頓,眸中滿是譏笑,完美的嘴角上揚,“蘭香不喜歡。”
“對!因為我不喜歡!”蘭香闊步走近,依舊是滿身風華。
秦音音垂首,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在白皙的眼瞼上方打下淡淡的陰影。
“姐姐,我已經懷了王爺的孩子了,你打算送什麼禮物給我們呢?”蘭香得意洋洋地望著秦音音。
秦音音微微一哆嗦,顫聲問,“你想怎樣?”
“我要你腹中的胎兒,作為我們孩子的禮物!他們說紫河車最是滋補了。”
秦音音倒抽一口涼氣,冷睨著褚時墨,一字一句道,“王爺,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褚時墨沒有說話,只是用行動告訴了她,攬著蘭香的腰肢,兩人一起走出了落花堂。
血腥味彌漫在整個臥房,朦朧中,整個世界一片猩紅。
秦音音雙目無神的看著紗幔的上方,她纖瘦的十指緊緊的抓住身下的絲綢床單,她感覺到了,她的胎兒在腹中掙扎,瞳孔不斷收縮……
秦音音的意識是清醒的,她看見了嬤嬤手中的木盆中有一團血肉模糊,那儼然是一個嬰兒的模樣,嬰兒發育尚未成熟,但依稀可辨五官,如果他能長大,那該是怎樣的一副俊秀絕倫的面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