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綰綰臉色灰敗下來,是啊,她現在算得上是無親無故,誰會為了她去對抗這個強大的男人呢?
會所門口的服務生對這一幕視若無睹,等兩人走近,那服務生看向葉綰綰的眼里劃過一絲驚艷,卻因著她身旁的男人而不敢多看一眼。
等他們走到一個包廂門口,司夜寒將外套脫下,交給侍應生。
“滾進去。”他朝葉綰綰說道。
門虛掩著,里面的籌光交錯被她看在眼里,司夜寒讓她過來的意圖很明顯——
陪那些老板吃吃喝喝,就像月色的小姐,一般無二。
葉綰綰渾身都有些顫抖,咬著牙說道:“司夜寒,你一定要這麼絕情麼?”
男人回應的方式是,將她推了進去,頓時里面的目光紛紛投向這邊。
“阿寒,你這是做什麼?”與他相熟的林傲開口問道,目光在葉綰綰身上停留了一秒,隨即在心里暗嘆。
對于司夜寒和葉綰綰的事情,沒人比他知道的更清楚,說實話,他不覺得葉綰綰有什麼錯,只是他這個兄弟,困在被人欺騙的恨意里走不出來罷了。
司夜寒嘴角未勾,說道:“不是陳總叫我過來的麼?”
林傲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我是問你為什麼把葉綰綰帶過來,誰問你這個了!
有人問:“凌少,這是哪位?”
司夜寒看了葉綰綰一眼,神色間滿是譏諷:“月色新調教的一個小姐,帶過來見見世面。”
在座的眾人不論知不知道葉綰綰的身份,既然司夜寒說了只是小姐,當然沒人再去糾結什麼。
氣氛開始變得熱烈起來,每個人都饒有興趣的看向葉綰綰,更有甚者,吹了個輕佻的口哨。
瞬間,眾人的目光變得有些肆無忌憚,像一把把利刃扎在葉綰綰身上,刺得她遍體鱗傷。
司夜寒,我恨你……
葉綰綰渾身僵硬,這句話在心里慢慢融在她的四肢百骸,深入骨髓。
司夜寒走過去坐下,見葉綰綰在那里不動,臉上浮現出不悅,喝道:“還不過來倒酒?沒教過你嗎!”
葉綰綰心頭一陣狂顫,心底有個聲音在喊:“不可以,你不可以那麼卑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僅僅是那麼幾秒時間,對葉綰綰來說,卻好像是幾個世紀一般漫長,她聽到林傲說:“阿寒,算了,這里也有服務生。”
然后司夜寒的聲音響起:“那些服務生都比她高貴!葉綰綰,你再不過來,我可保不準我會做什麼了。”
語氣嘲諷,字里行間都隱含著警告,葉綰綰腦海里閃過黎柯的身影,如今能威脅到她的,除了那個人,也沒有別的了。
葉綰綰抬起腳,機械的走了過去,拿起桌上的酒瓶,往每個人的被子里傾倒著紅色的液體。
“哎,凌少,你調教出來的女人,能不能喝酒?”有人問道。
章節目錄 第十五章 事情敗露
葉綰綰身體僵硬了一瞬,隨即在心里安慰自己:司夜寒知道自己少了一個腎,不會讓她喝的,總不能鬧出人命吧。
等了幾秒,司夜寒開口:“只要陳總能讓她喝,我沒意見。”
葉綰綰握著酒瓶的手猛然握緊,指尖都開始泛白,她垂下眼眸,為什麼剛剛那一瞬間,自己竟會天真的以為這個男人能顧念她一星半點?
真是傻啊……
一杯酒放在葉綰綰面前,猩紅的液體在里面搖晃,葉綰綰看著它,沒動。
拿著酒杯的陳總笑著說道:“你把這杯酒喝了,十萬。”
看著他惡心的嘴臉,葉綰綰胃里開始翻騰,緩緩說道:“你就是給我一百萬,這酒,我也不會喝!”
四周皆靜,這可不僅僅是陳總丟了面子,人是司夜寒帶過來的,現在這樣,眾人的目光有些微妙。
“呵呵。”陳總突然笑了起來,下一秒臉上戾氣乍現,一個響亮的巴掌就落在了葉綰綰臉上,力道之大讓她白皙的臉很快就浮起五個指印。
“凌少,你的人可不怎麼聽話。”陳總說道,卻在轉頭看到司夜寒神色的一瞬間,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林傲看著好友的臉色,暗道不好,只能默默為那個不知死活的陳總默哀。
司夜寒站起身來,語氣冷淡的說道:“讓諸位見笑了。”
丟下這麼一句,率先往外面走去,葉綰綰捂著臉愣在那里,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還是林傲拉上她喊道:“阿寒,你等等!”
走廊上,司夜寒身上陰森的氣勢讓人發寒,對跟出來的林傲說道:“廢了他的手,陳氏也沒必要存在。”
葉綰綰聽到后愣在那里,這是在為自己出頭麼?下一秒司夜寒的話便打破了她的幻想:“我的狗,輪不到別人來教訓!”
司夜寒看向葉綰綰:“滾回月色呆著。”說完便轉身離去。
林傲看著站在那里的女人,有些擔心的問了句:“你沒事吧?”
“林少,你想多了。”葉綰綰慘淡的笑了笑,“一只狗而已,怎麼會有事呢?”
看著葉綰綰踉蹌的背影,林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只是這是司夜寒的家事,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多嘴。
第二天,司夜寒去醫院看付詩雅,還沒走到門口便被兩個護士的對話吸引。
“哎,你聽說了沒?上次凌少帶來的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缺少腎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