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是教習嬤嬤手把手帶出來的,說的話要多葷有多葷。
時春柔張張嘴卻沒說出話,臉頰哄哄的發燙。
剛才的情況,沒她們想的那麼深入,但也算是非常刺激了。
而飛魚服侍衛已經看見了她手中的佛珠,當下心里有了定奪。
看也不看其他人,只對時春柔開口,“你,跟我走。”
大概是給墨云渡面子,語氣多了幾分客氣。
時春柔乖乖跟在侍衛后頭,七拐八繞去了東廠的一處院子,被安置在里頭。
“就在這里待著,以后這便是你的住處了。”
言下之意,她是被留下了。
時春柔緊繃了一夜的弦終于松開,連聲道謝送走侍衛,回到屋內,坐在了桌前。
成功了!
起碼現在是活著留在了東廠里,留在了督主身邊,不用馬上就死了。
至于將來,走一步看一步,她總能想出法子活下去的。
情緒平復下來,時春柔后知后覺,才發現身上難受得緊。
衣裳早就破破爛爛又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勾勒出線條來,更別說大腿根的那處傷口,一陣陣的火辣辣。
她起身在屋子里轉了一圈,在屏風后頭發現了澡盆,里頭還有洗澡水,居然還是溫熱的。
水面上撒了花瓣,淡淡玫瑰香氣經熱氣一熏,竟然壓過了她身上那股奶香氣。
時春柔迅速脫了衣裳泡進去,被溫熱的水激得一個哆嗦,身體又冷又熱的,莫名滋味在小腹處拉扯。
她死死咬著牙免得發出什麼怪聲,迅速捧起水將身上的乳汁給洗干凈。
等洗完了,才發現一件事情。
她沒有干凈衣裳可以換。
來時穿的那件襦裙早就破破爛爛了,還全是乳汁,干了又濕,濕了又干,疊了好幾層水漬上去,這會兒再套上,那澡就白洗了。
糾結猶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便繼續蹲在了澡盆里。
直至墨云渡踏進來,她居然還蹲在里頭。
墨云渡掃視屋子沒瞧見人,劍眉已經蹙起,還沒出聲,就聽見屏風后傳來時春柔的聲音。
嬌嬌弱弱的,“督主,奴在這里。”
墨云渡循聲跨過屏風,見時春柔扒著木桶邊蹲在里頭,白皙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微微顫抖著,瑩潤肌膚上的水珠便跟著墜落。
奶香和玫瑰香氣縈織,在墨云渡的鼻尖盤旋,仿佛又回到了佛堂里的那一幕。
墨云渡漆眸沉了沉,聲音沙啞,“你躲這兒做什麼?”
“督主,奴沒有可以換洗的衣裳。”時春柔回答著,將身子又往水里埋了埋,冰冷的水刺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墨云渡緊了眉頭,轉身去柜子里取了套衣裳,丟給時春柔,轉身出去了。
時春柔趕忙拿起衣服,才發現居然是套男人的寢衣。
布料柔軟昂貴,上頭還用金絲繡了祥云圖案。
這,督主大人是讓自己穿他的衣裳?
“還在磨蹭什麼?”墨云渡不耐煩的聲音隔著屏風傳來。
時春柔輕咬紅唇,也不顧及那麼多了,嘩啦一聲從桶里站起來,胡亂的擦了擦水漬,便將那件寢衣往身上套。
墨云渡身姿挺拔,衣服也出奇的大,需要緊緊裹在身上才不會往下垮。
可勒緊了,布料擦著胸前沒消退的硬挺小點,滋味又實在難捱。
時春柔折騰得額頭冒了細汗,終于是勉強穿好了衣裳,光腳走了出去。
此刻墨云渡正坐在桌前喝茶,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著那盞甜白釉的茶杯,熱氣縈繞盤旋,消散在他俊朗冷邪的面龐前。
“督主。”時春柔走到跟前,小聲開口,“多謝督主給奴的衣裳。”
墨云渡慢悠悠抬起眼皮,掃了眼面前的女人。
那身寬松的衣裳被時春柔一裹,便輕松勾勒出了女人曼妙的身姿,玲瓏有致,衣擺下那雙若隱若現的腳趾頭有些泛紅,像極了宮中御品的粉色玉珠子。
墨云渡喉結滾了滾,眼底蔓過一絲戾色,“誰讓你把衣服穿成這樣的,脫了!”
脫了?
時春柔愣住,下意識用手護住胸前。
若是脫了,那她身上可就什麼都不剩下了啊。
殊不知,她一激動,便有淋漓從胸前漫出,打濕了衣襟,那香氣隨著動作迅速在屋子里擴散開來。
墨云渡的臉色愈發陰沉了。
“怎麼,等著我來幫你脫不成?”
“奴、奴里頭……”時春柔一時不知該作何解釋。
她本就是送來供督主玩樂的女人而已,剛才在佛堂里還能豁出去,這會兒反倒矜持上了,實在說不過去。
可沒了性命之憂,讓她豁出去脫光站在男人面前,又實在做不到。
一時慌張,時春柔下意識往后退,腳卻踩中了身上拖曳的衣擺,整個人便瞬間失去了重心,踉蹌著要摔倒。
時春柔胡亂伸手去亂抓,想抓住什麼東西穩住身子。
事實上也的確抓到了什麼布料,才不至于摔個狗吃屎。
她松口氣,想要抬頭重新站好。
可剛仰面卻愣住了。
她剛才抓住的,居然是墨云渡的腰帶,而此刻抬頭,臉頰正好對上某處。
柔軟昂貴的布料下,有什麼硬挺磅礴的東西抬了頭,大刺刺地擦過她的臉頰。